我又不熟悉地形,跑的匆忙和恐懼,一個不小心就跌倒了。手掌和膝蓋同時被地上的碎玻璃渣滓扎破,嵌進了肉裡,我咬着牙爬起來要繼續跑,就要到門口的時候,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回去。
溫連成捂着滾下樓梯被撞破的腦袋,在黑暗中猙獰着表情看着我,咬牙切齒到:“真沒有想到,曾經單純的蘇樂今天竟然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耍起了心機。竟然想謀殺自己的丈夫。你何時變得如此歹毒的?”
我的膝蓋和手掌不停傳來疼痛的信號。手腕又被溫連成死死的抓住,抓得我生疼,我吃痛的呻吟,低聲喚着他:“溫連成,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溫連成肆虐的笑了起來,他掏出手機將電筒打開,朝着我笑,那笑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魔:“放開你?放開你讓你跑嗎?”
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溫連成卻還一個勁的拽着我,就像失去了心智一般。
我就這樣唄溫連成囚禁在這個骯髒,恐怖的廢舊倉庫一個晚上,到第二天的時候醒來的時候,我的膝蓋和手掌都被包紮了起來。
可是我的雙手也被緊緊的綁着,我看了看我身旁的溫連成,他坐在樓梯上,胳膊肘放在膝蓋上,手撐着腦袋還在睡覺。他的嘴脣有些蒼白。我動了動手,輕輕的挪了挪腳。膝蓋傳來隱隱的陣痛,站立不穩我我差點摔倒。
我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忽然身後傳來溫連成的聲音,他帶着濃濃的鼻音說:“你逃不掉的。”
我一怔,便愣在了原地,經過昨夜的逃跑不成功,我就沒有想過要逃跑的事,只是看到他的嘴脣有些乾裂,去找些水來給他喝,沒有想到好心當被當成了驢肝肺。
我嘆了一口氣,背對着他沒有說話。
溫連成見我不說話也不懂,便上前拉了拉我的手腕:“乖乖的,我們就這樣在這裡。”說着就要將我往那廢舊的樓梯上抱。
此時,南京人民法院的門口,張陌站在那裡不安的來回跺腳,一會兒小艾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見陌陌站在門口,她推開要來扶自己的老公,便快步的走了上去,拉着陌陌焦急的搖着頭說:“沒有找到。”
陌陌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那該怎麼辦啊?都要開庭了,人也找不到,會不會被溫連成帶到哪裡去了啊?”
小艾一邊喘氣一邊說:“我去溫連成家了,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公司也找不到半點蹤跡,張戈也問了,他也不知道。”島役冬弟。
陌陌忽然拉着小艾的手焦急的說:“要不我們報警吧,這都一天一夜了,出事兒了可怎麼辦啊?樂樂的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呢。”說着她就掏出手機要打
小艾鎮定的將她的阻止下來,看着陌陌淡定的說:“再等等吧,說不定開庭前她能趕來,實在不行也等陸思晨來了,問問他那邊的消息。”
陌陌猶豫的點了點頭,選擇相信小艾。
兩個人就這樣緊握着對方的手等在法院的門口,直到開庭前十分鐘,纔等來了陸思晨,看他焦急的步伐,心裡不禁的糾在一起。
兩人齊步上前走到陸思晨的面前,異口同聲的問:“怎麼樣?有沒有樂樂的消息?”
陸思晨失望的搖了搖頭,“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
沒有一會兒開庭的鈴聲就想起了,小艾還算鎮定,她淡定的說:“先進去吧,要開庭了。”
說着三個人就一起走了進去。
法官皮槌一響,庭審開始。
公訴機關開始舉證,由於是三審,所有的證據幾乎齊全,安可也站在了該站的被告席的位置,面無表情,聽到律師的陳述,時而扯扯嘴角,淡淡的笑笑。她也沒有多作掙扎,相反的是沉默認罪。對推我媽墜樓一事供認不諱,並且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僞造精神堅定報告的事實。大家都趕到詫異,只有陸思晨一個人淡定的看着安可那張蒼白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那麼幾秒。隨後便避開了。
只是安可再次淡淡的笑了笑。兩人的目光便沒有了交集。
案件的審訊程序不算太繁瑣,相當於只是走了一遍形式,因爲安可的罪證是不爭的事實。就在法官再次敲響皮槌的時候,一聲高喊從下面傳了進來。“等等,我的當事人要指證一個人,請法官明斷!”聲音洪亮而肯定。
大家隨着聲音的傳播方向望去,只見安可的辯護律師,陳懇而真摯的眼神看着大家。
“請講”法官淡然的說。
只見律師看了一眼安可,她微微點了點頭謬開始說:“我要舉報的是創世文化集團公司的總裁,溫連成。”
她的話一出,語驚四座,來聽審的幾乎都是認識溫連成的人,安可這樣一說,大家便紛紛在下面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頓時,堂下一片嘈雜聲,法官無奈,只好再次敲打皮槌,嚴肅的說到:“肅靜,肅靜!”這才讓大家閉了嘴巴。
陌陌,小艾還有陸思晨都詫異的看着安可,大家都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法官見她不說話,便問到:“被告,你要舉報溫連成什麼?請講清楚!”
安可回頭看了看在下面的陸思晨,他皺着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她看得出來他在緊張,他爲何不緊張,因爲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指證了自己的未婚妻,他沒有給她留下餘地,她又怎麼可能讓他好過?
陸思晨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椅子的邊沿,發出沙沙的聲音。
安可直直的盯着他,嘴角扯出淺淺的笑,陸思晨看得出來那是得意的笑,陸思晨心都糾在了一起,可是他也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看着安可,看她慢慢張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舉報他綁架人質,還有故意將兇案現場的欄杆提前弄鬆,間接性導致死者的死。”
大家又開始嘈雜的議論,法官等得急了再次敲了好幾下皮槌,吼道:“肅靜,肅靜,被告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