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笑着看着這兩個人,聽到自己的老師點破對方的身份之後,也有些震驚。
“卑鄙小人,竟然敢騙我們!”武曲看着子游大聲呵斥道。
安國君看着身邊的武曲,頓時額頭上的冷汗直流,他十分想要跟這個沒腦子的人遠點。
“兵不厭詐知道嗎?”子游看着氣憤的武曲不屑的說道。
知道有人在給自己下套,還沒有絲毫準備就往裡面鑽,這種傻事子游是不會幹的,但是第一次碰到神族後裔,子游原本是想要自己動手,等到自己不行的時候,再讓荀子出手,但沒想到安國君主動暴露了自己,被荀子認出來是道家人宗的弟子,便直接動手了。
“你閉嘴!”安國君呵斥道。
“你”武曲看着眼中充滿冷意的安國君,不由得有些心驚。黔首出身的武曲因爲走運成爲了神族後裔,但內心深處對於安國君這樣的權貴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數十年的恐懼可不是一朝得勢就能驅散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青木子,人宗的四長老對吧。”荀子看着安國君詢問道。
“是,當初荀夫子參加逍遙子師兄的掌門繼位儀式,負責招待儒家的是我,沒想到荀夫子還記得我。”安國君沉聲說道。
“你投靠了神族後裔,這是你們道家內部的事情,我不想多問,但你們對我的弟子出手,我就不得不出手了。說說吧爲什麼投靠了神族?”荀子嚴肅的問道。
道家人宗的四長老成爲了神族後裔,道家卻沒有絲毫的發現,這件事不由得讓人後背發涼,閉門不出的道家尚且都被滲透沒有被發現,那麼百家中其他的人呢?想到這裡子游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危機感。
安國君看着荀子沒有說話,反而是眼神充滿仇視的看着子游。看着安國君看向自己的眼神,子游有些疑惑,心中暗自想到該不會是自己當初在太乙山的時候坑了這傢伙,讓他走上歪路了吧?
“我自知是逃不走了,可惜我成爲神族後裔的時間太短了,還沒能掌握好體內的神力,否則荀夫子不一定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抓住我。”安國君有些悔恨的說道。
在韓國被滅的時候,神族後裔就接觸他了,只不過他本持着道心不僅拒絕了,反而跟對方大打出手,但是念在魏國的安危,安國君並沒有跟對方徹底鬧掰,在看到道家拯救魏國無望的時候,安國君便重新找到了神族後裔,因爲擔心貿然接受神力傳承被北冥子發現,安國君在找到機會離開太乙山才接受了神力傳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本名叫做魏安,是魏國王室之人。”荀子淡淡的說道。
安國君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一旁的武曲已經傻眼了,他只是知道安國君出身不凡,是權貴之家,但沒想到是魏國宗室,而武曲本身也是魏國的百姓,一時間武曲的心裡已經開始出現了緊張。
看着默認的安國君,子游當即明白了前因後果。現在魏國是生死存亡之秋,身爲王室之人的肯定要想着辦法拯救魏國,但是道家天宗明顯是不可能趟這趟渾水的,道家人宗面對儒家勝算不大,所以安國君成爲了神族後裔,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一想到安國君這樣爲魏國生,爲魏國死,爲魏國哐哐撞南牆的人真的是太蠢了。
要是這些神族後裔真的能夠有辦法擊敗秦國十幾萬大軍,他們怎麼可能會被百家殺的躲了起來呢?
“罷了,這是你們道家內部的事情,還是讓道家來處理吧。”
說完荀子出手成掌,安國君和武曲的琵琶骨頓時被四道內力貫穿,鮮血濺出,安國君和武曲的臉色頓時慘白,他們想要運轉體內的神力,但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運轉起來。
“你們的琵琶骨被我擊散了,體內的神力也被我封印住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北冥子快到了。”荀子淡淡的說道。
聽到荀子的話,安國君的眼中充滿了悲涼,一旁的武曲並不知道北冥子是誰,但是能讓身爲魏國王室的安國君如同死了親爹一樣,武曲也變得悲哀了起來,原本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得力大無窮,十幾個人都不是自己對手,藉着幾個人找到自己說能讓自己成爲人上人,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但這個日子還沒過多長時間,自己就要送命了,這讓武曲心中多少有些悲涼。
“這兩個人交給我了,秦軍現在需要你去坐鎮。”荀子說道。
“是,老師。”子游又看了一眼安國君便離開了。
此時墨鴉、白鳳、少司命、雪女和焰靈姬五人騎着駿馬朝着子游而來,他們的後面還是一匹駿馬。子游躍起落在了馬背上,一手抓住繮繩拉住了馬匹。
“先生,荀夫子呢?”雪女問道。
“老師抓住了那兩個人,在這裡等着道家的北冥子大師,我們先去啓封城。”子游說道。
對於荀子讓自己離開,子游明白荀子是怎麼想的,無非是怕自己藉着安國君的事情對道家出手。道家之前在上黨郡和儒家之間的比試,已經被看做是儒家之爭的開端。若是真的藉着神族後裔這件事來對道家出手,道家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子游策馬加鞭來到了秦軍大營,此時李信正在營地外焦急的等待着,在看到子游等人的身影后,連忙上前對着子游說道
“先生您可算是來了。”
“情況如何?”子游問道。
李信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子游幾人下馬之後,李信帶着幾人來到了王賁所在的獨立營地內,在入口李信將幾個面罩交給幾人。
“軍醫說王賁可能患上了瘟疫,至於是什麼瘟疫並不知道,所以將他單獨隔離在這裡,並且按照當初念端先生留下的藥方熬製湯藥治療王賁。”李信說道。
當初秦國蝗災之後,一些醫家留在了秦國,同時念端先生也將治療的心得和防治瘟疫的辦法、藥方留在了秦國,所以在軍醫覺得王賁得的是瘟疫之後,立刻按照念端當初留下的辦法進行隔離和治療,並且偷偷在士卒的食物中加入了預防瘟疫的草藥,這纔沒有讓整個秦軍大營出事。
衆人綁好了經過藥材浸泡的面罩之後進去了營地內,營地四周散漫了被熱水澆過的石灰,走入營帳內便看到了一個老軍醫正在幫助王賁擦拭身子。
“將軍!”老軍營對着李信行禮道。
“情況如何了?”李信問道。
“不容樂觀,大帥一直高燒不退,且昏迷不醒,若是還找不到治療的辦法,王賁將軍恐怕撐不過一週了。”老軍營搖頭說道。
“還沒有確定是具體是什麼嗎?”子游問道。
“不同於之前我大秦經歷的蝗蟲瘟疫,這個瘟疫我一時間無法判斷出來,也不敢隨意用藥,只能先用一些溫和的藥劑暫時緩解。”老軍醫說道。
“這幾天務必保證病情不要惡化,醫家的念端先生已經來路上了。”子游說道。
“諾!”
隨後子游帶着衆人離開了營地。
“這瘟疫的事情怎麼可能只是一個人患上,而且下毒的話,還從來沒有聽過用瘟疫下毒的。”焰靈姬說道。
“不出意外是那些神族後裔搞出的事情,瘟神嗎?”子游看着大營外說道。
王賁的事情只能讓專業人員來處理,子游等人完全插不上手,而子游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李信穩定大軍。
在子游幫助李信穩定大軍的時候,王翦的攻楚之戰已經開始。在負芻楚國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王翦帶着五萬大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攻佔了陳成,現在更是直接兵峰直指新麥,而李園則是帶着十二萬大軍出韶關一路上直奔壽春。
負芻知道秦軍和李園大軍一起攻過來之後,連忙讓屈家族長帶着軍隊迎戰,屈家族長帶着三萬大軍在新麥和王翦對戰,但是作爲一個兵法小白,面對王翦這樣的宿將,屈家族長完全不是王翦的對手,一次交手三萬大軍全軍覆沒,新麥更是直接投降了。
負芻沒有辦法一方面派人去魏國叫回景家族長,一方面派人不斷聯繫昌平君和地方權貴,讓他們出人出力來抵抗秦軍,而李園方面則是被影虎兵團攔住了,面對精銳中的精銳影虎兵團,李園一時間也沒能啃下來,只能和影虎軍團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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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園手中的士兵大多是當初的楚國禁軍,也不至於被影虎兵團直接沖垮。
而昌平君在得知王翦和李園攻打負芻之後,連忙將和司馬宿死磕的軍隊調動了大半,讓他們去支援負芻,但是被項燕拒絕,而是讓國內的軍隊去支援,而攻打許地的軍隊這是分批撤離。
面對項燕的指揮,昌平君也沒有辦法否定,只能調動郢都附近的軍隊連夜趕路前往壽春,但此時郢都前往壽春的路全部被楊端和和李園封死了,最近的曾息二地全部在楊端和手中,而稍微遠一點的道路則是需要經過李園的地盤,但這些地方無一例外都駐紮着不少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