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珝再次回到代縣時,這裡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與姜珝初來代縣時的荒廢景象相比,此刻的代縣一片欣欣向榮,走在街頭巷尾,到處可見人羣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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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小攤,道路兩旁的店鋪都已經開起來了。
走在代縣的街道上,姜珝滿意的點點頭。蕭何雖然還很稚嫩,但處理一縣的事務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剛剛入城時,姜珝就已經看到代縣外圍的城牆已經搭建起來了,等外圍的城牆搭好,原本的城牆就可以拆除了。
主路還在修建,即便人手充足,但這個時代生產力低下,所有工作都要靠人工完成,自然比不得後世機械加工的速度。
姜珝這一次去燕國,算上趕路耽誤的時間,也不過二十幾日罷了。
這麼短的時間,便讓整座代縣煥然一新,蕭何絕對功不可沒。
回到侯府,姜珝立即下達了兩個命令。
第一個命令是召集衆人議事,第二個命令則是認命梅三娘爲自己的親衛統領。
洗簌之後,姜珝在侯府正殿召見麾下衆官員。
“這位是梅三娘,來自魏國披甲門,現任本侯親衛統領。”
梅三娘起身道:“三娘見過諸位。”
畢竟是正式場合,梅三娘也收斂了一些脾氣,沒以‘老孃’自稱。
“梅統領!”
“見過梅統領!”
爲雙方引薦之後,姜珝繼續說道:“李賀將軍,先說一下軍中情況吧!”
“是!”李賀出列道:“啓稟侯爺,由於侯爺在北境聲望極高,募兵之事非常順利,現已招滿軍中編制,經過數十日的訓練,現已頗有成效。”
姜珝點點頭,李賀既然說已經招滿了軍中編制,那便是說已經招滿了十五萬人。
在十萬大軍中藏五萬人,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至少這五萬人的吃喝、軍餉、軍械等等,都要姜珝自掏腰包負責。
其次,若是有懂兵之人在軍中巡視,通過每日的耗糧情況,軍中旗幟多少,甚至是軍中做飯時的炊煙,都可以大題判斷出軍中人數。
尤其是軍中旗幟,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
古代沒有通訊設備,十五萬士兵在戰場上都是看着旗幟行動。
只要姜珝大軍一動,只要稍微懂點兵事的人,立刻就能看出姜珝軍中的虛實。
李賀繼續道:“如今代縣東、北兩個方向的營寨還尚未建成,目前除了留守城中的三萬大軍外,其餘士兵皆駐紮於城外。”
“目前我軍的主要任務除了維護城中治安外,還有管理匈奴奴隸勞作。”
姜珝輕呼一口氣,問道:“那些奴隸這段時間可有反抗的趨勢?”
李賀搖了搖頭,道:“戰敗後成爲勝者的奴隸,這本就是匈奴的規矩,匈奴人並未反抗。”
“很好!”姜珝誇讚道:“目前沒有戰事,軍中事少,除了看守奴隸和守護城防外,大軍訓練一事也不能攜帶。”
李賀拱手道:“是!”
想了想,李賀又問道:“侯爺,等東、北兩座營寨建立好後,我軍該如何安置?”
姜珝沉吟片刻,淡淡道:“此事再說,你們軍中也拿一個章程出來,整理好後交給本侯!”
“是!”
問完了軍中之事,姜珝目光轉向蕭何,輕笑道:“你也說說吧!”
“是!”蕭何拱手道:“稟侯爺,如今已至年底,天氣逐漸轉寒,再過月餘,只怕便無法勞作了。”
“有鑑於此,屬下這段時間主要命人建設城牆以及城中街道,目前已稍有成效。外圍城牆大概明年年底便會建成,至於城中街道……若按侯爺的要求,只怕至少也要一兩年才行。”
姜珝手指輕敲案几,現在這個時間,的確不適合搞房地產。
拆遷容易,可那些搬離原住址的百姓,只怕就要居無定所了。
等城牆外擴後,先在外圍建設民宅,再讓城內的百姓搬遷過去,如此才能改變代縣整體的格局。
姜珝叮囑道:“城市建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城中污水外排,垃圾清理,地下水位置,包括戰事一起,城中如何防禦等諸多事項都要考慮進去。”
“另外,百姓的住址與商業街要近,代縣擴充後,城中至少可居住百萬人口,城中如何規劃,你也要多多費心。”
蕭何領命道:“屬下遵命!”
姜珝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蕭何道:“暫無其他大事,城中諸事屬下已命人整理成文書,等侯爺閒暇時再看不遲。”
“恩!”姜珝緩緩點頭,糧草、金銀、民生等細節,倒是不用此刻詳說。
墨鴉出列彙報道:“侯爺,數日前邯鄲傳來消息,郭開曾在太后面前進言,說侯爺您擁兵自重,蔑視王室威儀,此事已被春平君壓下,不過太后對侯爺您……應該已經有些心思了。”
姜珝沉吟片刻,揮手叫道:“不會!此事不必擔心!”
墨鴉不解道:“這是爲何?”
姜珝笑道:“太后不是一個有見識的人,只要本侯聽她的話,她就不會在意本侯的權利過大。”
墨鴉點頭道:“原來如此!”
姜珝目光透過窗戶看向西方,輕笑道:“看來西邊的那位,已經忍不住對本侯動手了。”
估計等嬴政接到羅網的密報後,會鬱悶好幾天吧!
讓郭開陷害姜珝看似小事一件,可秦國必然要付出一些利益才行。
可嬴政太不瞭解女人了。
在南拳時代,幾乎不會有人將女人當成對手。
秦國太后趙姬當初那般勢大,連呂不韋都有些忌憚,可人家趙姬要的只是與嫪毐過二人世界,而不是什麼權利。
只是嫪毐野心太大,這才落得那般下場。
但若仔細分析,呂不韋、嫪毐兩人都曾與趙姬風流過,趙姬根本就不在乎這兩人手中的權利是不是過大了。
若娼後出身世家大族,姜珝或許會忌憚幾分。
可娼後讀過幾本書,認識幾個字?
她明白什麼道理?
還不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郭開的讒言,怎麼能比得上跟娼後有一腿的春平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