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以後要是去畫廊什麼的，你千萬別點評人家的作品。”向遠謙忽然一本正經。
顧音寧於是感覺不大習慣。
默了默，她嘀咕一句：“我本來就很少評價別人的畫作啊。”
向遠謙也不知聽沒聽清楚她的話，接着就道：“來，看清楚，這是芍藥，跟我念，芍藥芍藥芍藥，不是牡丹，ok？”
半響顧音寧才發現不對，僵硬地點了點頭。
下班後顧音寧照樣要去攔計程車，不想顧措先一步將黑色路虎開到她跟前了。
顧音寧心底稍稍抗拒，然很快她也就開了車門上去，“哥，你怎麼有空過來？”
顧措沒回她，車子不多時便沒入了茫茫車海。
“你住哪？”一直到下了高速，顧措才詢問她一聲。
這是要跟她回家嗎？
顧音寧想了想：“能不能先到前面的超市停一下，我想去買些生活用品。”
顧措不置可否。
等顧音寧買完東西，他認清路線了也就把她送回家。
客廳內，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顧音寧說了句要去給他倒水，匆匆逃離了。
“寧寧，”顧措淺酌了口飲料後，漂亮的眉峰微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無聲無息就出嫁了？”
面前的女子脣紅齒白，細微之處盡顯風情，和他印象中的妹妹實在有些差距。
顧音寧組織好了語言才道：“父親和繼母希望我早點出嫁，而婚禮上出了些差錯，結果就是我如今成了司太太了。”
話落尷尬一笑，顧音寧再才磨蹭着伸出手來：“哥哥既然知道我結婚了，新婚禮物總要有吧？”
顧措被將一軍，面上難得有些不自在。
出來得匆忙，他並沒有準備什麼。
頓了頓，將自己腰間別着的手槍掏了出來擱到妹妹手心：“寧寧，哥沒準備別的，這把槍跟了我將近三年，哥把它留給你當紀念吧。”
“裡面有子彈嗎？”有人會拿槍當新婚禮物的嗎，顧音寧無奈又好笑。
“只有一發。”顧措話落補充一句：“小心收着，這不是好玩的東西。”
禮物也收了，顧音寧後邊少不了被一陣詢問。
好在顧措不是認死理的人，既然妹妹說待在這裡比待在顧家讓她開心，他有什麼理由強求妹妹回到顧家那個牢籠去呢？
“哥，你呢，過得怎麼樣了？在部隊裡挺辛苦吧？”
“寧寧，你以前從不關心哥哥在部隊裡的情況的。”
顧音寧一窒。
顧措卻已笑道：“看來成了新娘子，寧寧倒比以前活潑多了，這樣就好。寧寧，答應哥哥，要一直快快樂樂的，若是有一天待在司家也不能讓你感到快樂了，那麼一定要告訴我，哥隨時能帶你離開。”
“好。”萬千思緒從腦中涌過，最終顧音寧只應了這一個字。
兩人簡單吃了個飯，隨後顧措也就不大放心似的離開了。
顧音寧將他送到了門口。
在車外點了根菸在手頭燃着。顧措只是偶爾聞一聞，並沒有要抽的衝動。
顧音寧換洗過後開了電腦，不一會看到手機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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