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男人應承了。
司靖驍並沒過來，司弈宸陪着風晚去了醫院後，就見曲怡夏急匆匆跑來了。
“弈宸，你弟弟的配型成功了，醫生說可以儘快安排手術，我……你能讓他過來一趟嗎？”
“好。”司弈宸給司靖驍播了電話。
風晚跟在男人身後，一擡頭便見曲怡夏在望着她。
風晚笑了下，曲怡夏則別開頭，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迴應她的笑容。
“風小姐，villy的脾氣不太好，要不你還是別進去的，你有身孕。”曲怡夏表達自己的爲難。
風晚退讓，“好。”本來她就跟司弈宸說的只在外邊看看。
villy這會醒着，風晚在外頭瞄了幾眼，其實看不大清楚她好不好。
司弈宸陪着她，等曲怡夏出來了，他才帶風晚離開。
“大少爺，今天週六。”
“嗯。”司弈宸想起來這段時間都有些冷落她了，當即道：“我們去晚晚的咖啡廳裡看看可好？”
“好呀。”
風晚自打懷孕後，來咖啡廳的時間更少了。
這會兩人才踏進店裡，便發現咖啡廳裡的生意好得他們都找不到位置做了。
怪了，風晚明明記得上回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多人的。
“看來晚晚很快會成爲一個小富婆的。”司弈宸低笑。
風晚嬌瞪他一眼，想想跟男人說了先出去逛逛再回來。
等兩人逛了一圈又買了些零碎的玩意回來後，店裡的生意纔不那麼熱鬧了。
店員們這會纔有空留意到風晚。
“老闆，你過來了，要吃點什麼嗎？”前來詢問的服務員是一名在這兼職的學生。男的。
風晚翻了翻菜單，要了一個有點兒酸的蛋糕。
司弈宸則要了杯檸檬茶。
沒多久副店主過來了，跟風晚詳細稟報了近兩個月的營業額。
“爲什麼這裡的生意突然好了那麼多？”風晚納悶。
“是這樣的老闆，本來這一片有四家咖啡廳，但是上個月其中一家咖啡廳停止營業了，再加上我們這口碑算是打了出去，所以一來二往的生意就好了很多。”
“這樣啊。”風晚開始吃起蛋糕了。
“沒別的事了，你去忙吧。”想了想，風晚沒什麼要問的了。
“好的老闆。”
等吃完蛋糕了，風晚還打包了四份要拿回家，讓司弈宸有些兒無奈，“晚晚，吃太多甜的不好。”
“我是給家裡其他人打包的。”風晚振振有詞。
司弈宸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醫生說按目前的治療情況，十天後villy的身體狀況可以達到進行手術需要的治標，因此手術安排在了五日後。
並非沒有風險，但凡是手術，都會有風險的。
villy臨進手術室前，說了想和司弈宸說會話。
司弈宸於是讓其他人先到外邊等等了。
“我媽咪說，叔叔原來也是醫生。”
“嗯，這會願意喊叔叔了？”司弈宸對villy算不上喜歡或者討厭，但對方畢竟還是個孩子，只要好好教，未必不能將她引入正途。
“如果手術失敗了，我會死嗎？”villy被司弈宸的問題問得有點兒不自在，避開回答了。
司弈宸沒隱瞞她：“如果出現排異的話，情況會比較麻煩。但你要相信，你會平安的。”
villy今年十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如果手術失敗了，記得跟我媽咪說，我愛她。”似是有點兒羞於啓齒，villy說得扭扭怩怩的。
司弈宸直言道：“我不會幫你說的，你要好好出來，自己跟她說。”
villy又一次避開接司弈宸的話，自顧自道：“其實我知道，我媽咪很愛我。但有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少年老成般，小姑娘又繼續道：“我媽咪也不是什麼壞人……算了，你不會懂的。”
司弈宸想，自己確實不懂。
“我去喊醫生進來。”司弈宸給她掖好被子。
“司叔叔。”villy驟然高聲喊住了他。
司弈宸駐足，“還有話要說嗎？”
“那個陪我進手術室的漂亮叔叔，是我真正的爹地嗎？”villy的眼睛睜得有些大，一臉求問的姿態。
“是。”司弈宸道：“他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
“沒事了。”villy的表情不明顯，因此也讓人猜測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麼。
手術開始了。
司弈宸沒有離開，一直在手術室外等着。
曲怡夏坐在手術室外的座椅上，眼底的疲倦濃烈。
風晚彈了兩首曲子後，摸了摸有些兒凸起的肚子，傻傻地和寶寶聊起天了。
“寶寶，你爹地現在在醫院呢，也不知道villy的手術結束了沒有。”
“明天又到產檢的日子了，媽咪每天都有吃好、睡好、做好胎教，所以寶寶應該會很乖的吧，對嗎？”
“人家說剛出生的寶寶都會醜醜的，寶寶，你也會嗎？沒關係，你爹地說媽咪基因好，你要是長得像媽咪的話，會很漂亮的。”自戀臉。
“像你爹地也很好的，他很期盼你的到來呢。”
講久了口乾舌燥，風晚便去喝了點水。
上樓後不意間翻到幾年前自己梳理好的那份福爾摩斯探案集錯別詞句總彙，風晚多看了幾眼，隨手拿過支鉛筆，在旁邊乾淨的a4紙上填填畫畫。
先將有錯別字句的頁碼摘到了一起。
之後將頁碼和頁碼上對應的字句多讀了幾遍。
風晚看久了紙巾，人都有些怔忪了。
甩甩頭，她決定起來走動走動了。
收起紙張的那瞬，她猛不丁注意到了自己摘在一邊的其中兩個頁碼。
12、21……
這不是大少爺的生日嗎？
風晚重新坐下來了，腦海裡亂糟糟的線頭猶如尋到了突破口，她撿起了線頭的一端，一步步往線團的中心走。
司弈宸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
變天了。
“弈宸，陪我說說話吧，可以嗎？”曲怡夏突然喊了他一聲。
司弈宸回過頭，動作慢得猶如電影裡的慢鏡頭，“好。”
“弈宸，這些天來我沒少在想，如果我當初沒有執意將villy帶回國，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