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紳人和身都因爲這話略爲停頓了幾秒,當林嘉悅喜悅漸漸滋生的時候,林雲紳那張臉忽然有了動靜,壓近林嘉悅,給她造成某種程度的壓力,嘴角往上一提,“不是我的,難道你以爲是你的男人的?”他那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着實讓林嘉悅渾身陰冷。
林雲紳不是沒想過,但是他記得他們新婚那天他們是抱在一起,他還是寧願相信那孩子是那個時候的,尤其看見她昏迷了還嘴裡唸叨着救救孩子這話,他心就軟了,不管是還是不是,他都認了,畢竟她現在是他的名正言順的老婆,這個月裡並沒有做出任何出界的事情,他該相信她的。
林嘉悅這下急了,若連林雲紳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這件事還真難處理過去,容柱妍現在怎麼說也是林家的大太太,“哥,你怎麼這麼笨阿,如果……!”
“沒有如果!”林雲紳一口否決了這可能性,這個時候,他被告知容柱妍醒了,他想進去看看她,可被林嘉悅這麼一攪和,那腳就變沉重起來了。
或許,或許他應該找個地方調整下心情再說,其實他心裡並不如表面那麼堅定,尤其經林嘉悅這麼一提醒,他內心如紮了根刺,老大不舒服,表面的堅定不過是面子上的問題,事實上多少有點懷疑,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她的過去他結婚前不是都知道了嗎?
林嘉悅看着哥猶豫不前的樣子,心裡又開始有點底了,“哥,這次是我不對,可我氣不過她說的那些話,說什麼讓我管好自己的男人!”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林雲紳的表情,他表情倒沒多大變化,只是臉色卻有點發白。
果然奏效,她繼續添油加醋地說着,“她都已經結婚了,卻沒有半點太太自覺,你說他說這話還有意思嗎?”
林雲紳喉結不斷地上下滑動,這麼一說,更是徹底地擾亂他的心湖,雖然他知道林嘉悅說的未必都是實情,但終究還是亂了,他太討厭這種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很壓抑,他現在沒有勇氣走進了那病房。
“哥,她是頭白眼狼,養不熟的,還是趁早甩了她!”林嘉悅心裡愈發得意,林雲紳則沉浸在某種壓抑當中無法自拔,隨即轉頭瞪着她,“不要再說了,還有下次,我絕不輕饒!”然後快速地走出了醫院。
雖然挑潑離間不是很成功,不過看樣子,哥到底是不追究自己了,林嘉悅心裡一陣暗喜,現在只需要想個很圓滿的過程,任誰也不會再追究那事了,就算是齊樂,也沒有立場追究吧!在這之前,她必須封住王堡林的嘴巴,這個不難,他不是喜歡自己嗎?她嘴角冷冷地一笑。
這場,她完勝。
我心裡鬱悶,都一天過去了,林雲紳都沒有出現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難道他知道了?我心裡很亂,不是我矯情,按常情來說,不會的,我猶豫再三,還是給林雲紳撥了一個電話,那電話響的時間有點長,長到我都覺得他可能沒有聽到的時候,對方卻接通了。
我剛想開口,對方卻搶先開口了,卻是一聲嬌滴滴的女音,我本想說我打錯了,怎麼可能?我弱弱地問一句,這是林雲紳的號碼嗎?對方顯得有點慌亂,她說林雲紳在洗澡,有什麼事需要轉告的嗎?
我又氣又恨,不過我自己都這樣,還能抱怨別人嗎?原來都是那麼假,林雲紳,我真的被你的溫柔矇蔽了,你怎麼可能愛上我呢?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齊樂什麼關係,這個婚現在看來結得真的有點慘兮兮的!我立刻回了對方,不用了,就掛了電話,連這個女人是誰,我也不想知道。
幾天過去了,林雲紳也沒有來,林家甚至連一個人也沒有出現過,不安和煩躁凌亂地糾結着我,我雖然不是很在乎,但太反常了。是不是他們壓根就沒把我當作林太太,這想法一竄出來,我什麼都能明白了。
想套別人,終究是套到自己身上了。
那手機完全沒指望了。如果按照這樣說,林雲紳對這事情到底不會追究,王堡林是林雲紳的人,就算聽到什麼,大概也不會爲我作證的,絕望,深深地絕望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樣才能揭示林嘉悅。
其實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心中的傷痕依舊存在,無法癒合,尤其是那個無緣的孩子,可我不甘心,實在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可不這樣,難道還要我自己回到林家,不可能!
在我能起牀的時候,我整天整天地守在白曉玉身邊,她是那麼安靜,我竟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不用煩,還有她那個男人對她也挺好的,我好幾次過來都見到那個男人,他也像我一樣靜靜地守着她,難道說他真的愛我媽嗎?若真的是,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那天打過電話後第二天,林雲紳過來了一次,原來他早就有了其他女人,原來結婚我也只是幌子,所以我覺得沒什麼話要和他說的,不得不承認自己有賭氣的成分,所以態度自然是冷的。
林雲紳似乎也和我差不多,只是開始問了我一句,你沒事了吧!之後也就什麼也沒說,對我流產的事更是一句也不提,離開之前竟然和我解釋,說那天聽電話那女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讓我不要多想。
門關上後,我突然覺得他好多此一舉阿,有必要解釋嗎?
又過了兩個星期,除了秦航隆死不要臉地天天探望我外,我真的覺得自己還是個單身的女人,不過這時間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我選擇結婚來報復齊樂,來尋找林嘉悅傷害我家人的證據是個錯誤的選擇。
既然是錯誤,就不能把錯誤延伸下去,離婚吧!我想我媽也不會怪責我,這事我會繼續查下去,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對於林嘉悅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我還是不太放心讓白曉玉一個人留在醫院,可諮詢過醫生後,我還是決定把白曉玉留在醫院,就算我帶着她離開,不可能給她像醫院那麼周到的服務,我很不放心,但是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我出院那天選擇了早上,早早就辦好了手續就離開了醫院,我想就算我就這樣消失也不會有人在乎吧!該在乎的人,不能在乎!應該在乎的人卻沒理由在乎!在乎我的人,一概都因爲我出問題了,還有什麼呢?
既然我和林雲紳的關係都成這樣了,離婚是遲早的事情,自然母親住院的花費自然由我來承擔。我要賺錢,賺錢,賺錢!首先得讓我生活先恢復到正常狀態,查林嘉悅自然處處都需要錢的。
我纔回到家,電話就來了,是林雲紳的,這麼快?有點出乎我預料,不過早點離婚也好,我無精打采地接了電話。
“你怎麼出院都不告訴我聽阿!”林雲紳說話的語氣有點衝,我感覺他好像生氣了,可他爲什麼生氣?要說生氣我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吧!不過我們的關係並不是那種,所以也不想和他計較什麼,直接問了他,“有事嗎?”
“容柱妍,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呢!”
這話我怎麼聽怎麼都彆扭,說得好像我搞外遇了那般,我的怒火被掀起了,“喂,林雲紳,到底誰過分?普通朋友能會三更半夜在一起嗎?普通朋友,能知道你在洗澡嗎?普通朋友,能隨便替你接電話嗎?”
林雲紳更大火氣了,“那孩子呢?是我的嗎?我有說過你半句不是嗎?”
我幾乎炸了起來,男人果然愛面子的動物,說不在乎我的過去,都是狗屁!“那我們離婚吧!”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對方卻沒有迴應,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我只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其實我心裡也在打鼓,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在哪裡?”
“家裡!”
“開門!”
我也沒想那麼多,直接打開了門,林雲紳這張臉就出現在我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氣憤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他卻還掛着千年冰山的臉,實在太尷尬了,我只能幽幽地說一句,“你來了?”
林雲紳突然一把拉住我,扣住我的後腦勺,炙熱地吻着我,似乎有中迫不及待地渴望,我卻傻了,腦瓜根本轉不過來,我因爲流產住了接近三個星期的醫院,可他,作爲我現在的老公,卻只是來探望我一次,連醫生護士都有點同情我了,現在又是啥光景阿?
我絕對不是一個任由男人忽悠,或者說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我腦子突然清醒過來了,朝他的小腿猛地踢了一腿,他才放開了我。
我生氣地朝他怒吼了一句,“你這是幹什麼?”
“看來你身體恢復得不錯!”林雲紳捂着嘴咳嗽了兩聲,竟給我看見他耳根紅透了,不過我不會多想。
我現在最重要是找工作,賺錢,對於林雲紳,我實在沒有什麼時間去應酬他,便病懨懨地問他什麼時候簽字離婚?演戲就到這裡爲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