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湖三步並做兩步、兩步化做一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張無爲身前。
萱蘇想的是輕輕地推開張無爲,而且也是這麼做的,誰知竟一把將張無爲推出了老遠,連她自己都驚了。
眼下她可沒有時間向張無爲道歉,抓緊時間接下了孰湖拳頭,與他重新打在了一起。
孰湖更是大吃一驚,原本絲毫威脅不到他的萱蘇,這麼一會兒功夫竟然讓他招架不住了。
萱蘇配合着體內暖流的動向,每當暖流到手上,她就趁勢打出一記寸拳。
這種寸拳勢大力沉,孰湖完全防不住,在被打中第三拳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孰湖不可置信的看了萱蘇一眼,轉身就跑。
萱蘇拔腿就追,剛跑兩步就看到孰湖丟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球。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顆**,而且看飛行路線是朝悍馬車丟的。
萱蘇當即意識到孰湖要殺人滅口,奮力一躍,在半空中截住了**,用盡最大的力氣把**丟向了天空。
可是直到這顆**落回地上,始終沒有響。
萱蘇看向孰湖逃跑的方向氣得直跺腳,罵道:“卑鄙!竟然騙我!”
張無爲聽到這一聲罵,急忙跑到萱蘇的身邊,瞪大眼睛看向她。“二號葉菁菁!”
“什麼二號!我……我纔不是。”萱蘇惱羞成怒的用原本的聲音說出了五個字才改口。
張無爲更加篤定了。“還真是你!我就說你這臉看着這麼古怪,原來是易容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萱蘇又用那古怪的假聲說了一句,轉身就朝悍馬車走。
“嘿,你這人,用完我內力了就這麼對我?”張無爲小跑着追了上去。
萱蘇這才停下了腳步。“對了,爲什麼我能用你的內力呢?”
“你把這假臉揭掉,我告訴你。”張無爲得意的說道。
萱蘇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纔不是葉菁菁,我叫萱蘇!”
“你這人可真是……你屬烏龜麼?咬住就不撒嘴?”張無爲諷刺道。
“你才屬烏龜!”萱蘇一激動,又用出了原本的聲音。
“對!你還要裝嗎?”張無爲笑得更得意了。
萱蘇好像耍性子似的,轉身衝回了車裡。
張無爲一邊追,一邊喊道:“做人講究點兒行嗎?我內力都給你了,你跑這麼快不管我?”
萱蘇等到張無爲也上了悍馬車,擡手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葉菁菁”的臉。“你究竟是怎麼聽出來的嘛!”
張無爲嬉皮笑臉的說道:“聽聲音認人不很正常嗎?”
萱蘇氣哼哼的說道:“現在我揭掉了,你告訴我吧。”
張無爲非常認真的說道:“我跟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而且不單是我,我兩位姥姥、姥爺、太爺爺,全都不知道。”
“你……卑鄙!”萱蘇又氣得跺起了腳。
張無爲點點頭。“對對,就這‘卑鄙’聽着最熟悉。哈哈哈。”
“張無爲!我跟你拼了……”萱蘇隨即撲向了張無爲。
“大姐,你小……啊!”張無爲的“心”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萱蘇抓住了胳膊,而這一抓,直接把他的手臂給推得脫臼了。
萱蘇急忙鬆開手。“啊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你的內力還在……”
一天到晚花式受傷,張無爲死的心都有了,嘆道:“大姐,你或者幫我接回去,或者送我上醫院,好嗎?”
萱蘇加起了小心,輕輕地、慢慢地抓住了張無爲的胳膊,手法嫺熟的幫他把胳膊接了回去。
張無爲感覺肩膀處一疼一麻,緩了一會兒好了。“你可真行!”
萱蘇紅着臉解釋道:“……內力突然強了把控不好嘛。”
張無爲試着動了兩下手臂,覺得沒問題了,掏出手機給唐恩發了微信,問了問方不方便帶人過去。
唐恩立刻回了沒問題。
張無爲點開唐恩的定位,把手機遞給萱蘇吩咐道:“去這裡。”
萱蘇一愣。“這是哪兒?”
“我朋友的地方。”
“爲什麼要去那兒?”萱蘇又問道。
“我要審這個人。”張無爲一指昏睡在車後排的男人。
萱蘇隨即反對道:“你開什麼玩笑,你有什麼權力審他。”
“你要是不答應……你都對不起我的內力!”張無爲本來還想威脅萱蘇一句,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可威脅人家的。
萱蘇爲難的說道:“這不行,按規矩我們抓到人要儘快……”
張無爲耍賴道:“你別跟我說規矩,如果只看規矩,我沒有義務幫你,這人剛纔就被救走了。”
“你……”萱蘇被氣得夠嗆。
“菁菁萱蘇姐姐,你就幫我一次吧,我向你保證,就佔你半天時間,問出問不出我都讓你帶他走。”張無爲又改用了軟磨硬泡的方式,而且伸手搖起了萱蘇的胳膊。
萱蘇的臉騰地紅了,抽回胳膊說道:“就半天!我晚上就帶他走!”
悍馬車跟着導航駛向唐恩的住處,張無爲閒聊道:“你的名字究竟是萱蘇還是葉菁菁?”
萱蘇白了張無爲一眼。“萱蘇是忘憂草,這是我的代號。”
“那麼要嫁給我的那個、不會內力的那個葉菁菁真名叫什麼呢?”張無爲又追問道。
“葉菁菁。”萱蘇回答道。
張無爲無奈的嘆道:“你倆都叫一個名兒是嗎?”
萱蘇答道:“是。”
張無爲想了想,重新問道:“那麼請問你們的父母是同一對嗎?他們怎麼叫你們?”
萱蘇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說道:“如果你再問,我就不把人給你了。”
張無爲連忙說道:“別別別,我不問就是了。”
悍馬車很快抵達了唐恩的住處,是一套別墅。
張無爲到了門口就要下車,萱蘇一把拉住了他。“等會兒。”
“恩?幹什麼?”張無爲不解的問道。
萱蘇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了之前的人皮面具,開始往臉上粘。
張無爲等她粘好了,下車朝院子裡的唐恩等人招了招手,院子裡的五人立刻齊聲問候道:“少爺。”
唐恩按開了別墅的院門,把悍馬車放了進來。
張無爲走進院子,先跟五人打了聲招呼,隨後說道:“唐大哥,黒箭的人我帶來了,不過我們只有半天時間,你有把握問出來嗎?”
唐恩很謹慎的答道:“少爺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
“人在後座,麻煩唐大哥你去背一下吧,我現在又沒有勁兒了。”張無爲訕訕的說道。
“是,少爺。”唐恩來到悍馬車旁邊,拉開後門,把人背進了別墅。
張無爲和萱蘇一起跟進去,邊走邊問道:“這人昏迷是你用藥了吧?有解藥嗎?”
萱蘇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塑料盒,拿出一粒藥遞給了張無爲。
張無爲接過藥,笑着說道:“得嘞,你坐會兒。周羣哥,麻煩你給這位萱小姐倒杯茶。”
周羣應了一聲,轉身走向廚房。
萱蘇很知趣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提醒道:“你們注意點兒,別把人給弄死了。”
“你放心吧,我比你怕他死。”張無爲點點頭,跟着唐恩走向了地下室。
幾人來到地下室,走進了一間小房間。
房間裡基本沒有什麼東西,中間有一張帶鎖鏈、一頭高一頭低的石牀,四周有幾盆假花、幾把椅子,牆上有一臺大電視,僅此而已。
唐恩把昏迷的男人頭朝低的一邊放在石牀上,鎖住男人的手腳和腰以及脖子,然後接過張無爲手中的藥給男人餵了下去,說道:“少爺您去坐吧,問話我們來就可以了。”
張無爲點了點頭。“好,辛苦唐大哥了。”
片刻的功夫,男人緩醒過來,左一望、右一望,沉默片刻,惶恐不安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唐恩站到男人面前說道:“你沒權力提問。你是黒箭的人嗎?”
男人隨即說道:“什麼黒箭,我不知道。”
唐恩面無表情的看了李冬一眼,李冬隨即拿着一瓶藥遞給了唐恩。
張無爲連忙問道:“唐大哥,這是什麼?”
唐恩回答道:“回少爺,這是一種逼供的藥,人吃下去以後會全身奇癢難忍。”
石牀上的男人聽到只是癢,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隨後裝出慌亂的樣子喊叫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張無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說發明這藥的人也夠變態的,殊不知他罵的是小姥姥的師父。
唐恩也不廢話,捏住男人的兩腮,把藥給他餵了進去。
男人保持着一副害怕的樣子,哭鬧、求饒。
李冬拿了塊毛巾把他的嘴給塞了起來。
男人的身體各處很快都有了輕微的麻癢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用一根根頭髮扎他,他差點兒不屑的笑出來,暗道這種東西要是能讓人招供就出鬼了。
可是短短几分鐘後,麻癢感增強了數倍,已經達到類似過敏的感覺。
又過了幾分鐘,又增強了不少,癢得他在石牀上慢慢地扭動起了身體。
唐恩見差不多了,開口說道:“我勸你說吧,這藥是帝醫發明的,你的身體會隨着時間而變得越來越癢,你越早坦白就越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