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修真界之後,他們二人第一時間想要去的是魔門的地盤。公孫謙心中多少還掛念着冷月劍門派,二者也是希望自家的師傅和便宜兒子無雙能出來打打親情牌。卻不料想,竟是知曉了整個凌雲界憑空罩住的消息。
公孫謙第一時間給月痕發去了符篆的信號,而且還和忘塵趕到了附近的州界。
“你說凌雲界啊?不認識啊。”
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認識凌雲界,倒是有一些上了歲數的修士,對此也諱如莫深。
“二位打探凌雲界作甚?那個地方可是咱們修真界的一個避諱呢?”一個老者模樣的修士好意的提醒道。
修士的年紀都看不出來,但憑修爲倒是能推斷,這個老者年紀才金丹期的修爲還未突破到了元嬰期,多半還沒有三百歲。
忘塵和公孫謙沒指望從他的嘴裡能得出什麼消息,只是禮貌的問問:“你能說說,到底是爲什麼嗎?”
那個老者原本看公孫謙和忘塵兩個年紀輕輕,原本只以爲是後生晚輩,直至走近,才漸漸感覺到這二人的身上的一股威壓迫人。其實這已經是公孫謙和忘塵有意收斂的結果了。
否則的話憑他二人的修爲,稍稍釋放一下威壓,整個州界的修士都會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神識受損連修爲都會倒退。
於是這名老者倒是不敢怠慢,直接說道:“這話說來也是三百多年前的秘辛了。老夫當年有幸目睹過這一次的變故。”
老者之所以能混到如今這個年紀是吃了一顆靈元果的緣故,直接增加了一百多年的壽元,當年他也不過出於築基期,原本也想要拜入這凌雲界的冷月劍門派的門下,誰知道一路趕來終究還是晚了幾天,也虧得這晚了幾天的緣故,才使得他錯過了那一場的大劫。
“那個時候,天好像驟然被奪走了一樣。連我們在這裡都能夠感覺到了整個凌雲界的顫動。打那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什麼凌雲界。任何的傳送陣都沒辦法傳送到哪兒去。有多少人想要前去查探,或是尋寶的紛紛都葬送進去了。二位前輩若是想要去尋找人或是尋寶,還是熄了這個心思爲妙。”
然而片刻之後,這名老者的身側哪裡還有公孫謙和忘塵的存在。倒是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名丹藥,打開一看,竟是求而不得的登天丹。頓時激動地不能自語!
“前輩,真是前輩高人啊!”
旁人進不去那凌雲界,忘塵和公孫謙未必就進不去。
二人施展了秘術,來到這外圍的時候,的確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鐵籠子,擋住了前方的一切去路。
“就是這個玩意兒將整個凌雲界給罩住了?”公孫謙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二人想要靠近,卻發現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將他們隔離開來,就像是水波一樣直接反彈了回來,讓兩個人都感到格外的驚訝。
忘塵嘗試着以劍破開,那一劍的氣勢將這四周都捲起了龍捲風,無形之中也牽動了其他州界的力量。衆人擡起了頭好像感覺到四周的靈氣不受控制朝着一個方向迸發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方向,不就是凌雲界嗎?”
不是每個人都不知道凌雲界,相反的但凡修爲到了元嬰期的修士莫不知道凌雲界當年出過一個震驚整個修真界的人物,甚至如今的好多散修都在津津樂道,此人便是在不足千年就突破到了渡劫期的公孫謙,有人甚至斷定他是唯一可以和天神之子媲美的人士。
當然這是在修真界,到了神光大陸可就不一定了。因爲忘塵的名字比公孫謙的要響亮。
若是知情的人恐怕還會算上展嘯和月痕,還有當年魔女和魔頭的時間,若是到了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更會知曉的凌雲界的背景。
如今看到從那個方向傳來動盪,修真界平靜千年的歲月終於又變得不平凡了起來。
誰都知道,一個州界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而且那個時候公孫謙又不再。莫非如今有人找上了門來嗎?
一個個懷着既是興奮又是複雜的眼神紛紛奔向了凌雲界的方向,當然這些人的修爲並不低,最差是元嬰初期。
忘塵這一下引起的反應倒是連鎖,鬧得衆人都曉得了動靜,可惜的是這個鐵籠子還是破不開。當時公孫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越來越密集朝着這個方向涌來的修士。公孫謙蹙了蹙眉頭:“這件事兒,多半會引起各方面的主意。咱們這回想要低調又不行了。”
其實有的時候不是他們不想要低調,而是人家不讓低調,這就人山人海又聚集了那麼多人。
忘塵的眉頭蹙的很深,似乎不曾聽聞公孫謙的話,記憶的匣子被打開了,關於這個鐵籠子的記憶,也越來越深刻。瞬間大喝了一聲,感到異常的痛苦了。
“怎麼了?”公孫謙總算是察覺到了忘塵的不對勁兒。
忘塵的逆道是神器,原本在他神力的注入之下,他的修爲比起公孫謙要高上不少。再加上逆道的力量,原本以爲要破開這個玩意兒應該綽綽有餘的,結果還是高估了。
此刻,公孫謙帶上忘塵,直接撕裂虛空跑開了。
衆人趕到的 時候,什麼也沒有看到。若不是身畔這麼多的人都是同時跑來看熱鬧的,他們幾乎誤以爲自己傻了。纔會跑到這兒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若說是幻覺也不可能集體幻覺啊。
這件事兒的沸沸揚揚地傳了幾天,因爲無果,倒是沒有結論。然而崑崙,崆峒青雲山大門派人士已經開始查看了。
公孫謙走至半路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展嘯和月痕的會合。
“到底怎麼了?一路上,我好像聽到了衆人對於凌雲界的傳聞。”月痕此刻看到忘塵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是顯得心事重重。
忘塵卻道:“現在顧不得說上這麼多了。我們要儘快逃離這個地方,而且要分散逃離,能逃一個是一個。逃得越遠越好!”
從來沒有看到忘塵有如此嚴肅的表情,其他人等也紛紛被嚇傻眼了。
“忘塵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們又怎麼會逃離呢?”月痕原本還想着這次過來該如何和公孫謙忘塵解釋一下自己的決定,沒有想到此刻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明顯的,衆人都被忘塵的語氣給嚇壞了。
忘塵也算是看出來了,他要不說出實情,這些人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也好,咱們先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如此,展嘯和月痕相視一眼,倒是點了點頭。
四人破碎虛空,竟是往深海領域而來,直奔仙蹟遺址。這個地方當年月痕沒有摸透,重來一遍依舊是覺得森然可怖,不過事到如今逃哪兒都是一樣,倒是這個地方很是獨特,衆人都未曾發覺,或許能助他們逃過一命。
到了之後,衆人便紛紛看着忘塵道:“如今你該說出來了。”
忘塵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鐵籠子根本就是一個神器。”
是神器大家都不意外,那玩意兒的確很強大,但是神器不知道有沒有高下之分,爲何忘塵的逆道不能擊破它,也奈何不了它半分呢?
公孫謙的疑惑還未說出,忘塵接下來又給他解答了:“那個神器中有天神之力的加持,我們根本破不開!”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都呆愣住了。
天神之力的加持,這開的什麼玩笑?當初衆人被半神者算計,尚且覺得莫名其妙,如今又加上了一個什麼天神?總覺太夢幻了些。
“天神不是和我們無冤無仇嗎?爲何要找凌雲界的麻煩?”月痕又問道。
“這件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說過那上面的世界,並不如世人想象的那般逍遙自在,相反的也是充斥着爾虞我詐的地方。道有三千,每個人證得道不同,就不相爲謀,誰都想成爲整個宇宙之中的主宰,卻是誰都說服不了誰,只是在飛昇之前,基本上天神之間都形成了各自的默契,和各自的隊伍。主要是兩大派,禪宗和道宗,歸根到底,彼此之前也不會有更多的瓜葛。我當被帶入的應該是道宗的門下,不過不久後,一個人的飛昇打破了這種的平衡。那便是在我之後,轟動一時的天道!其實不論是禪宗也好道宗也好,都自詡是名門正統,天命所歸。其實大家各自論道也各不相干。可是天道的到來,從某種意義上打破了這種平衡。我當時飛昇的是第十九重天。在飛昇之人中不算最高也不算最低的。而天道則是直接飛昇到了最高天,三十三重天。那個地方只有道祖和佛祖才能夠居住的地方。他的到來進一步引發了天界的混亂,而我也是在那一場混亂中被打下界的,道祖看重我有大毅力修道之心愈甚,只是根骨不佳,便在下界之時重新爲我塑造了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