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嘆息了口氣,往寒潭處走,吵吵嚷嚷的聲音一片,聚集了魂宗大量的弟子,銀煉果然是把消息打探的十分到位,在場中人竟無一人元嬰期,金丹期的修者也通共就兩個。
月痕放心了,這個結果無疑是讓她感到十分滿意的。可是她還是找不着地兒,銀煉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寒潭的邊上,那兒密密麻麻站的可都是人。
要闖過去嗎?那意味着他們二人都要曝露出來,介時就真的與魂宗爲敵了。月痕猶豫了一會兒,忘塵卻率先衝了出去。
逆道像是發了瘋一眼,見人就砍,月痕一着急也要上前,卻看到忘塵突然轉身朝她的方向做了個手勢,那意思是讓她安心。
他一笑,卻是少見的溫暖,像是冬日裡的陽光,直暖到了人的骨子裡,月痕的心上一熱。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忘塵的做法。
他這是調虎離山,果不其然,忘塵的出現成功引起了那兩名金丹修真的注意,不多時這二人便纏上了忘塵。忘塵且戰且退,裝作打不過他們,卻把他們魂宗低品階的弟子打的夠嗆,於是這二人怒了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法寶,新的一場追逐開始。
眼見得忘塵把他們引到了別處,月痕也開始出手了,她倒是不驚動他人,只是隨手抓了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問道:“禁慾在哪兒?”
那名弟子一見月痕突然出現在眼前本就嚇了一跳。至於禁獄也不是魂宗的什麼秘密,他隨手一指就是禁獄的方向。
月痕又問:“可知前些日子抓來的六耳靈狐也在其中嗎?”
“我……我我不知道!”
月痕實在沒耐心就把他打暈了過去,把記憶抹去了。看這樣子小傢伙果然是被關押在其中。
只是這個時候恰好從旁的一處小山處又傳出了一聲異響,這絕對不是之前被他們破壞後的那個山洞傳過來的!
“不好!是禁獄出事了!”各大弟子紛紛往禁獄中闖,月痕也顧不得其他了,跟着跑了進去。
禁獄的半空憑空掠出了許多的修者,大多數金丹的修爲。有六七人左右,對付起魂宗弟子綽綽有餘。
月痕大驚,這一夥兒突然出現的金丹修士,不知是敵是友一時半會兒將她的節奏打亂了。這會兒要是衝進去,不知道會不會和他們起了衝突,如果不衝進去的話就失去了一次救回小傢伙的機會。
月痕躊躇之際,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乍現,有人報說:“六耳靈狐安然無恙,可以帶走了。”
月痕的耳朵一向靈敏,知他們說的就是小傢伙時。再也忍不住衝了上前。
“放下小傢伙!”手執沉淵,揮劍將他們攔住了。
月痕一瞥一個蒙面的金丹修者手中。抱着就是一團毛茸茸的小傢伙,雪白的皮毛上還帶着血跡,這讓月痕尤爲心疼不已。
七位金丹修者都是蒙着面的,衆人相視一眼。隊形卻發生了轉變。
“君上有令,把小靈狐帶上安全之處,這兒就交給我吧!”這廝說話的口吻倒是狂傲的很,他的雙眸冷峻異常,卻又帶着濃濃的戰意。
六人護住小傢伙竟然是朝着另一個方向逃跑了。月痕顧不上其他,御劍飛行,沉淵瞬息千里的速度的確飛快。然而身後那人卻是麻煩的緊,怎麼都甩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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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姑娘手中的那柄劍可是厲害的很,可否告知是什麼劍?”身後那名修士問道。
月痕懶得回答,一發力卻是直追上了那六名,可也因此,他們再次轉變了隊形了,六人便三人,三名金丹修者將她攔住了,另三名卻是直接將小傢伙抱走了,這一次她是真的看不到小傢伙的影兒了。
月痕狂怒之際,手中的沉淵也止不住微微地顫抖。那三名金丹修者望了一眼月痕手中的劍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衆人都不敢大意,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
“道友也是金丹之身,何以如此自信敢以一己之力力戰我等四人呢?”其中一個蒙面的修者問道。
月痕卻不想要回答,在她看來只要是抓她家小傢伙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是仇敵,那便戰,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
戰便戰!
與天空的交流的能力更甚,天地間風雲際變,烏雲翻滾而過,電閃雷鳴間,一道極爲華麗的劍意斬下!
天空斬!
緊接着是移形換影,捕捉不到她瞬息移動的位置,劍意隨意地揮掃而過,竟是布成了一個劍法。
好高明的手段,怪不得敢以一己之力挑戰四名同階修者。
然而這四人也不是吃素,剛纔受到了劍意的波及,大夥兒都感到了一陣憋屈,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名女修,眼下御使法寶卻再不留情面。
尤其是之前那名冷傲的蒙面男修,他祭煉出的法寶,竟然像是一跳流動的水蛇!
那是什麼玩意兒,月痕心下警惕。
銀煉的聲音從識海中懶懶地響起:“本命法寶,水晶逸,四品階,別把它看成蛇,蛇可是很高貴的物種,這玩意兒充其量就是寄生蟲罷了,這種法寶是可以量產的,沒什麼了不起。”
四品階的本命法寶,還沒什麼了不起的。月痕覺得銀煉這廝越來越會吹了。她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其他事兒還好說,可是遇到小傢伙的事兒失去理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幾乎是每一次都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了。
拼了!
橫豎如果沒把小傢伙救出來,自己是不安心的。
於是月痕也沒敢多想,眼看着那條水蛇模樣的東西,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馬上就到了她的眼前。
“沉淵,靈劍合一!”
那玩意纏繞上了月痕,被斬成了兩半,可是另一半卻留在了月痕的身體中!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着!
“笨蛋!”銀煉低低的罵了一聲。便附身其上,一下子“月痕”的實力大增。
威壓其上倒讓衆位金丹修者傻眼,這人居然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爲,感情剛纔一隻都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沒想到現在的魔門竟變得如此的不堪,連小孩子都搶!”“月痕”冷笑道。
“前輩說笑了,區區一隻六耳靈狐我魔門還是不放在眼裡的,不過此子和我魔君頗有淵源,君上有令我等帶此子回去也並無惡意。”
聽到此月痕倒是覺得詫異了,小傢伙從出生到現在也沒見過什麼魔君,怎麼就和魔君有過淵源了。
銀煉問月痕,月痕也很茫然。
銀煉咳了咳繼續說道:“哼,荒唐,吾兒和魔君有甚淵源,吾怎會不知!”
然後魔門衆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道:“前輩,莫非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因爲君上曾對我等說過,這是故人之子定要護他周全!”
然後銀煉看月痕的臉色頗有些古怪了,感情這丫頭還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
月痕也兀自納悶不已,想了一會兒月痕對銀煉說:“你問問,他們魔君是不是姓展?”
“你們這是第幾代魔君了?”銀煉問道。
“三十四代魔君。”
“都是弒天之後?”
弒天的明天衆人不敢提,可是眼前的這名女子卻隨隨便便就說出口了。
難道她也不是魔界人士,可是爲何魔門中人不見提起呢?
“是魔祖之後!”
“那這一屆魔君何人?”
“魔君名諱我等不敢提之!”
古怪還真是古怪的很,月痕知道的故人能想到的不在自己身邊的也只有公孫謙,還有展嘯了。
公孫謙這廝肯定不會和他開這麼大玩笑,展嘯麼,這小子古里古怪的。也許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帶我去見你們魔君!”月痕開口了,實力又仍舊是金丹水平。
這一威壓減去,衆人均是鬆了一口氣。
“前輩!”其中有一個人爲難道:“魔君行蹤不定,我等也不知其身在何處啊。”
“那這樣吧!把雙兒還給我!改日我自會去酬謝魔君大人。”
“額……這個……”
“怎麼,難道連這個也不肯嗎?”月痕微微挑眉。
“不是不肯,是魔君特別交代過的,我等不敢擅自做主!”
“……”
這要說下去吧,太憋屈,打吧!又沒了個理由。月痕突然很想把那個所謂的魔君給揪出來。正在此時卻見忘塵御劍飛了過來,在月痕耳畔輕輕說了幾句,月痕的臉色大變。
看來魂宗的元嬰老怪要追了過來。
月痕問銀煉要打嗎?銀煉在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她。
這個笨女人都這時候了還打,再說以她的實力能打得過他們嗎?該不會她是想指望他能幫她吧?!
銀煉從鎖妖塔中出來後,發現了一件致命的事兒就是每一天他的修爲都在遞減,所以不得已他只能封印住自己的修爲,若非必要時刻,否則他是決然不會出手的!
“我們跑!”銀煉淡淡地說道。
“那小傢伙呢?”
“放心吧,六耳靈狐雖然也是妖族高貴的品種,可是一直幼年的六耳靈狐對於魔門中人來說沒多大的用處,他們也不會因此而把妖魔之間的關係鬧僵了,落在魔門手裡比落在修者手裡要好太多!”
聽得銀煉如此解釋,月痕倒也沒有之前那麼的忐忑了。有機會當真要去見識見識這位所謂的魔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