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一隻野雞之後, 三個人又消滅了一隻兔子。
雲皓軒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殺那隻小白兔的時候,那隻小白兔眼中流漏出來的控訴的眼神, 像是不相信剛纔將它抱在懷裡揉搓的人, 竟然交給了劊子手。
雲皓軒動手的時候, 不由自主的默唸, 不是我啊不是我, 要找就找那個黑小子去吧!一隻野雞着實不夠三個人吃的啊。
王朝從龐昱懷裡拿出帕子擦擦油乎乎的嘴,又重新塞了回去。
龐昱有點僵硬的看看自己懷裡,感覺這個笨蛋略微的有些改變, 以前不是會拿他的帕子給自己擦嘴嗎?現在怎麼有種反客爲主的感覺了。
王朝沒有理會龐昱頗有含義的眼神,到時雲皓軒注意到了, 不由得放在心上, 難不成那個帕子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朝拍拍自己的肚子, 滿足的嘆了口氣:“走吧!”
雲皓軒( ⊙ o ⊙)!所以你真是過來吃烤兔子的嗎?
轉過頭又跟已經有點發懵的雲皓軒說:“二少爺,你幫忙把那張拿一下哈!”
雲皓軒被指使得有點不高興:“一張兔皮拿它幹什麼?還有爲什麼是我拿, 你怎麼不動手?”
王朝嫌棄的看看兔皮:“血淋淋的多可怕啊,等收拾好了再說!”
多!可!怕!雲皓軒簡直無語,剛纔在兔子身上刷醬料刷的不亦樂乎的是誰?捧着兔腿吃得滿嘴是油的又是誰?
不過折騰了一天,雲皓軒也累了。
等到晚上回去,展昭在王朝旁邊抽抽鼻子, 嘴就皺了起來:“你們去吃獨食去了?”
展昭身上散發出的怨念簡直要淹死王朝了。
龐昱見狀連忙將受到驚嚇的王朝拉了過來, 衝白玉堂挑挑眉, 管管你家貓, 離別人那麼近幹什麼?
白玉堂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最近總有一種這隻貓要被引誘走的感覺。
拽了展昭一下,你想吃什麼我沒給你買過啊, 好像跟被餓了多長時間似的。
王朝讓龐昱半拖半拽的拽回房間了,白玉堂也把展昭拉走了,剩下雲皓軒一個人看看左右,要不要被忽視的這麼徹底啊。
躺在牀上,王朝翻來覆去睡不着,讓龐昱拍了一巴掌:“幹什麼不好好睡覺,攤煎餅呢?”
王朝摸了摸腦袋:“我怎麼覺得有事情好像忘記了呢。”
龐昱又拍了王朝一下:“有什麼事情比吃飯睡覺還重要?你睡不睡,不睡就下去,今天跑了一天,都要累死了。”
王朝看到龐昱疲累的樣子,也不太好意思,連忙打個哈哈,放下心睡了過去。
那邊劉掌櫃正跟雲皓軒彙報情況。
雲皓軒皺起眉頭:“什麼?他們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給他們老大彙報苗族聖女的事,而是回房睡覺?”
劉掌櫃躬了躬身:“正是如此。”
雲皓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他們真的不關心苗疆的一切,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算了,如果真是來玩的最好,那麼自己就要想想其他的人了,那個李大魁看來是個好的突破口。
第二天王朝打着哈欠看到蒙着面紗的歐陽嫺雅的時候,手中的包子就忘了送到嘴裡了,當然了,這絕對不是被兩個女人翩翩欲仙的身姿所震撼的,委實是忘了向包大人彙報苗疆聖女的事情了。
感覺自己真不是個幹捕快的料子啊!
王朝暗搓搓的挪到包拯旁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龐昱一陣的肝兒疼,不過他也沒辦法,誰讓面前的人是自家媳婦的老大呢。
再加上他也想到昨天苗疆聖女那一段,也知道沒有第一時間讓包拯知道不太好。
包拯聽到王朝說的話,心裡有一絲不滿意,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不是第一時間稟告,剛想沉下臉來說幾句,旁邊的公孫策就咳嗦了幾聲。
包拯扭頭看看,公孫策用眼神示意一下,包拯纔看到龐昱時不時地瞥過來的小眼神。
也是,都已經是侯爺夫人了,能記得稟告就不錯了。
不過,包拯摸摸下巴,再次感慨一定要快點結束這裡,沒有鬍子的感覺簡直太不爽了。
將展昭和白玉堂叫過來,讓他們和王朝龐昱再去一趟樹林,沒敢告訴歐陽嫺雅他們,怕兩個女子在大廳聽了這些話,再控制不住神情和行爲。
不過等包拯他們在房間將情況和歐陽嫺雅她們一說,歐陽嫺雅吃驚地張大了嘴:“什麼,樹林子?是不是城南郊外的樹林子?”
包拯點點頭,至於這麼吃驚嗎?到是公孫策說:“怎麼,歐陽姑娘,南郊的樹林子有什麼問題?”
歐陽嫺雅一下子站起來:“不行,那裡特別危險,快叫他們回來!”
沒等包拯他們反應過來,歐陽嫺雅就要衝出去。
一打開門,險些就衝到了一個人懷裡。
天邪進門就看到歐陽嫺雅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由得十分擔心:“怎麼了,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
雖然說不想承認,但是歐陽嫺雅卻在看到天邪的那一霎那,慌張的心情一下子平穩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歐陽嫺雅搖搖頭,將這種怪異感甩開,這種感覺太陌生,莫名的不想深究。
鬱宮主打着哈欠跟在後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歐陽嫺雅緩了一下:“兩位哥哥已經去南郊的樹林了,我們得快點去,那裡好像很平常,但其實是機關重重,如果你不知道訣竅在哪裡,可是十分危險的!”
鬱宮主的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的頓住了:“機關?只是機關而已嗎?”
歐陽嫺雅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只是機關已經很可怕了,那是苗人懲罰叛徒的地方,只要進去,插翅難飛,是幻千變的遺世之作。”
“幻千變?傳說中的機關大師?”
“是的。各種機關可以隨着人的設置而不斷的變化,即使提前派人打頭陣,事先知道也不行,哪怕你武功蓋世,也難免血染長衫!”歐陽嫺雅雙手不自覺地揪在一起,“兩位哥哥不知道那裡的兇險,咱們得快去阻止他們!”
鬱宮主擺擺手:“如果是機關的話,沒關係的!”
歐陽嫺雅有點着急:“前輩不知道那個機關。。。”
鬱宮主又擺了擺手:“放心,我徒弟最好的可不是功夫。”
天邪在旁邊也跟着點點頭:“沒錯,白玉堂的運氣天下無敵,否則怎麼可能跟那隻貓同進同出那麼長時間,還安然無事?”
開封府吉祥三寶在旁邊點頭,沒錯沒錯,展大人的黑貓體質只有白五俠這隻吉祥玉鼠能接受的了了。
歐陽嫺雅臉上出現了與她氣質極其不相符的迷茫表情,運氣?這東西和機關有什麼關係?
展昭看着白玉堂破掉進來的第二十八個機關,不由的讚歎:“死耗子,運氣永遠這麼好!”
白玉堂拍拍手中的土:“該死的幻千變!”
展昭湊過來,好奇地問:“幻千變?那個機關大師,這個是他做的?”
白玉堂抽出牆上的一個鉚釘,破掉第二十九個機關,煩躁的點點頭。
展昭更加好奇:“你怎麼知道的?你對機關不是隻憑運氣嗎?”
白玉堂把手中那個鉚釘遞到展昭面前,上面清晰地刻着幻千變三個字,展昭瞭然的的點頭,確實不能再好認!
白玉堂恨恨地將鉚釘摜到地上,這幻千變就是個自戀的變態!他做的所有的機關爲什麼都要烙上自己的名字?
兩個人七拆八拆終於到了盡頭,地牢裡面關着一個人。
雖然地牢十分簡陋,但是也掩蓋不住牢裡那人的貴氣,只是只木釵隨便一挽,展昭和白玉堂莫名的就覺得雖然是個背影,但是長得肯定很好看。
展昭戳戳白玉堂——去啊!
白玉堂無奈地望天,這難道不該是大宋朝吃俸祿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稍微讓自己的呼吸重了一下,牢裡的人背影瞬間僵住了,不是那幾個送飯的人,他們沒有這麼好的武功,走到這麼近才讓自己發現,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讓人過來滅口了嗎?
慢慢的轉過身,預料之中的美麗落在展昭和白玉堂眼裡,還是禁不住讚歎一聲,雖然可以看出絕對不是十七八的少女,但是感覺年紀只不過是爲這個人平添了一分成熟的韻味而已。
女人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那意思你們來吧,我不怕!
展昭撓撓頭,第一次被人當劊子手的感覺好奇怪:“那個,我們迷路了?請問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白玉堂在展昭說出迷路兩個字之後,就想暈倒。這隻貓能不能撒謊得稍微正常一點?要是本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能還會有說服力一些,現在這一把絡腮鬍?白玉堂扶額。。。
牢裡的女人更是如此,迷路?上面僞裝得十分自然。這裡又機關重重。迷路能迷倒這裡來?
女人嗤笑了一下:“你們不就是要來滅口的嗎?難道還要在臨死前將本座戲耍一番不成?”
展昭擺擺手想解釋,女人沒有理他繼續說道:“你們以爲本座死了,你們就能掌握苗疆了嗎?告訴你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你們也不要做戲了,直接上吧,我拓拔宇雁還不至於怕兩個宵小!”
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