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冬梅轉頭看了熊倜一眼,帶着剩下十個人向着西方快步跑了起來。有一些少林和武當弟子急忙想要追趕,可是卻被熊倜死死地纏住了。
等到冬梅幾個人再也看不到人影時,熊倜已經挑殺了超過兩百個人,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少林和武當的弟子,還有十幾個想要偷襲的其他武林人士。
熊倜沒想過要逃離,因爲他知道,如果他逃離了,冬梅等幾個女人將會吸引大部分追殺的目光。熊倜有心再廝殺,可是少林和武當的弟子卻不想了。他們怕了,雖然爲了門派的名譽,他們不惜死戰,但是熊倜的殺神形象還是讓他們刻骨銘心。
熊倜站在中央,周圍是那羣躍躍欲試,但又不敢撲上來的少**當弟子。這些人武功都不高,最多也就江湖二流水平,有個別武功稍微好一些的,但是因爲人多,還是讓熊倜耗費了很多功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裡,竟然無人再敢來進攻熊倜。那邊的聖清道長醒轉過來,看到眼前悽慘的景象,他雙目通紅,牙關緊咬。
本來,他們也並沒有想要和多情環血拼。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那邊法言大師也已醒了過來,他和聖清道長一樣,心中後悔萬千,卻也在心中產生了無窮的仇恨。
“熊倜,我要殺了你!”法言大吼一聲,胸口的傷處再次流出了鮮血。
可是,聖清道長卻低了下頭,武當派損失了很多弟子,可是多情環那邊也是損失慘重,雙方都互有仇恨,這個結看來是解不開了!聖清道長總感覺這事情來的太快,發展的情況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外。
“都退下!”法言吼完之後,還是冷靜的讓自己的弟子們退回來。他們都不是熊倜的對手,在無謂的上去,就是徒送性命。少林還有三百左右的弟子慢慢地退了回來。而武當那邊沒有收到命令,他們還在圍着熊倜。可是那些少林和武當請來的幫手,卻都主動退下了。
“你們也退下吧!”聖清道長出聲了。
武當派弟子終於放鬆了下來,緩緩退了下去。熊倜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就盯着少林和武當的弟子看。“師叔,正淳死了,但是有點奇怪。”一個小和尚對着法言說道。
“怎麼死的?如何奇怪?”法言問道。
“是被飛刀射死的。”
“飛刀?不是被熊倜殺死的?”
“不是。我看到熊倜撲向他和武當那邊的勝義,可是熊倜還沒撲到他們兩個身前,兩個人就被人用飛刀射死了。所以師叔,這裡面似乎有點不簡單。”
“正清,你腦子好使,你看看這裡面是怎麼一回事?”法言也感覺到了不對。爲何會有人用飛刀殺死正淳和勝義?
“師叔,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場設計好的陰謀呢?”
“怎麼說?”
“神秘人物襲擊我們少林寺,正淳確實是參與反抗了。不過,當晚襲擊者全身都被罩住了,臉部露出來的可能性不大。第二,熊環主確實武功高強,但是多情環下面的弟子武功卻並不怎麼樣,想要用十幾個人無聲無息的殺入少林寺,還殺害了我們二十多個弟子,沒有半個時辰以後根本做不到,因爲那晚,師兄弟們是陸續過去的,並不是像今天這樣一起圍攻。
如果熊環主帶着多情環的弟子襲擊,想要短時間擊殺我們的那些師兄弟,肯定得分散。但是以多情環弟子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們想要殺掉那些死去的師兄弟,別說十招八招了,就是三十招都不一定能殺得死。所以,那晚的襲擊者,肯定不是多情環的這些普通弟子,但有沒有熊倜,我不能確定。”
“你說的有道理。都怪我們被仇恨矇蔽了神智,都不知道去思考了。”法言似乎聽出了一點意味。
“師叔,在寺內我就表達過我的意見,可是沒人聽我的。如果聽我的,保持克制,一點點的查明真相,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樣的慘劇。師叔,我們死了三百多個師兄弟啊!”正清神情黯然。
“即使這件事中間有誤會,可熊倜殺了我少林寺幾百個弟子,這仇很比天高比海深。”法言咬牙切齒地吼道。
“師叔,我們先回少林寺吧。即使要找熊倜報仇,今天來的這些弟子恐怕無法對熊倜形成什麼威脅。”
法言沉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回吧!”
命令很快傳了下去,少林寺的弟子開始撤退。法言則被正清扶到了聖清道長那邊。一番交流之後,聖清道長也瞭解了事情的大致過程。他本身隱居於武當後山,不問派中之事。後被武當派掌門玉龍真人請出來主持這件事,他也欣然應許,畢竟這關係到武當派的聲譽和武當弟子的性命。
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真的有可能是一個陰謀。他受傷了,他無法於熊倜一戰,而這一次帶來的弟子也都是前面商量好的,他們都認爲自己和法言可以抵擋熊倜,而剩下的弟子對付多情環這羣普通的女人,應該沒問題。
可是誰能想到,他和法言都打不過熊倜,少林和武當兩派的普通弟子竟然在對付多情環的普通女弟子過程中也落了下風。要不是勝在數量上,估計少林和武當派今天的損失會更大。
武當派和少林寺的人退走了,可是熊倜知道,這一次的退走並不是事情的結束,接下來,他將會迎來更大的反擊和追殺。那些看熱鬧的武林人士也都隨着少**當弟子離開了。那些死去的少林和武當弟子的屍體也都被帶走了。
熊倜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還躺着的多情環的女弟子,還有一灘一灘的鮮血,心頭十分的沉重。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栽贓嫁禍的陰謀竟然能夠讓少林和武當大動干戈,實在不可思議。
熊倜走到春娘電話屍體前,俯身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一個乾淨的地上,隨後又把所有的弟子都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