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安琪渾身已經被水溼透了,這樣繾綣在一起反而更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感覺。
新奇和刺悸,我想大概是這樣的。
在熱水的洗禮下,妻子的肌月夫變得更加光滑,那種比上好絲綢更加美妙的觸感簡直令我神魂顛倒。
在嘩嘩的水聲中,這場持久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陳安琪軟軟地膩倒在我懷中,任由熱水沖洗着她的身子,開始輕輕吻着我的嘴脣。
我一邊迴應着她,一邊輕撫着她的女喬軀。
我覺得浴室真是個做這種事情的好地方,大戰結束之後正好能清洗個乾淨,還能好好在熱水中溫存一下。
最後我關了蓮蓬頭,和妻子“坦誠相對”,爲彼此擦拭乾淨,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臥室。
想到先前冰與火的特殊洗禮,我仍是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陳安琪到廚房,就是爲了燒一點熱水嗎?
至於冰水,我一下子就能聯想到冰箱裡的冷凍室。
我暗自驚歎,也不知道妻子是怎麼想的,居然連這種操作都想得出來。
呸,不對,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
雖然那冰霜與溫熱的反差體驗極爽,但在衝動退卻後,疑惑卻浮上了我的心頭:爲什麼陳安琪會這種像“技師”一樣的高級技能?
“難道是姦夫訁周教的?”這個念頭讓我的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一想到陳安琪用這樣耐心而細緻的溫柔方式,服務着那個陌生的男人,便讓我心頭惶惶不安。
“老婆,問你個問題啊。”我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
“啊?”陳安琪睜開雙眼,翻了個身,溫柔地看着我。
“就是那個···冰和火那什麼的,你是哪裡學的?”我硬着頭皮問出這句話,如果不搞清楚,心頭始終不得安寧。
陳安琪愣了一下,以一種很古怪的神情打量着我。
我看得心頭更加不安了,難道被我猜中了,她找不到解釋的理由?
“老公,你忘了啊?我之前告訴過你,我看了那種電影,還在裡面學了很多招式,要跟你試一下呢。”妻子嗔怪地開口,“我說的話你就一點不放在心上啊?”
我一想是有這麼回事,當時我還想着要堅持男在上女在下的傳統招式,所以拒絕了她的提議。
好像她的回答也說得過去,但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陳安琪那麼熟練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難不成是天賦異稟?
我心裡怪怪的,但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問出來也不會有答案,也就不再多提。
“噯老公,我真的好睏了,關燈睡覺了嘛。”陳安琪打了個哈欠,一副小懶貓的樣子,眼睛都閉上了。
“好,晚安。”我關了燈。
我本來也很疲憊了,想要好好睡一覺,但一想到陸琪琪和陳安琪交鋒過後,我似乎還沒有理她。
我覺得不行。
冷落誰也不能冷落這個女瘋子,要是她不開心了,保管我的下場會比她更不開心。
於是聽到陳安琪均勻的呼吸聲之後,我再三確定她應該是睡着了,這纔拿起了手機。
我將屏幕光線調到非常黯淡的程度,能夠看得清就行了,儘量不讓光線把妻子驚醒。
連上WIFI,我立即看到了陸琪琪發來的微信消息:“明天賠錢啊。”
我樂呵了一下,這貨做戲還是蠻認真的啊,一句多餘的消息都沒有發,搞得跟真的似的。
哪怕是陳安琪看到她發過來的新消息,都不會心生疑竇吧?
想了想,我給她發去了一條簡單的消息:睡了沒?
我看到聊天界面左上角,顯示了一下“對方正在輸入······”
可她輸入了半天,我都沒收到一條消息。我有些納悶,心想什麼內容要打這麼久?她不會要跟我探討一下人生觀情感觀,發表一下什麼長篇大論吧?
但我始料未及的是,左上角正在輸入的提示不見了,陸琪琪也沒給我發來任何消息,好像什麼字都沒打過一樣。
我有點鬱悶,這貨不會是在裝睡,假裝沒看到我的消息吧?
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陸琪琪應該是還在思考,給她發這條消息的人是我,還是陳安琪。
這就讓我有點頭疼了,該怎麼表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呢?
我想到她對我的奇葩要求,頓時無奈地在輸入框內打入“騷琪”兩個字,直接發送了過去。
我想這麼具有標誌性的稱呼,應該能說明我的身份了。
果然,陸琪琪飛速回復我:“鵬哥?!”
爲了表現她的驚喜,不僅加了一個感嘆號,緊跟着還發來了三個“色”的表情。
我一陣無語,心說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嗯。”我簡單發過去一個字,承認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老婆睡了?”她繼續追問。
陸琪琪一問這個話題我就心慌,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陳安琪,生怕她突然醒了。
要是她搶過我的手機看聊天記錄,恰好我又和陸琪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就是真的涼了。
“嗯。”我只能簡單回覆她。
隨後我告訴她,今天的事真是萬分感謝,現在不方便,有什麼明天再詳聊。
我真心蠻害怕陸琪琪的瘋勁又上來,但顯然是我驚弓之鳥草木皆兵了。她乾脆果斷地回覆了一個“好”字,然後給我發了一個晚安的表情。
我也回了她一句晚安,隨後乾淨利落地將這幾分鐘的聊天記錄刪了。
一是銷燬疑點證據,二是留下先前的聊天記錄,哪怕陳安琪看到,也不會覺得我是做賊心虛故意把之前的聊天記錄也刪掉的。
我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惡感和內疚感。
陳安琪是很有可能越軌了,可我呢?難道不是實實在在地越軌了?
哪怕有千萬種理由,結果都擺在那裡啊。只有有這樣的結果,任何理由,都只是藉口而已。
我關掉了手機WIFI,將它接上數據線在牀頭充電。
看到陳安琪睡夢中的容顏,我很想輕輕吻一下,卻又怕她驚醒。
“我是渣男嗎?”我在心中苦澀地問自己,但卻沒有回答。
也許,是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