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門後面被什麼東西堵死了,我飛身就是一腳,“哐”的一聲暴力地踹向鐵門。
三體式樁功練起來有多艱難就不用說了,承受力全靠雙月退。形意拳中任何一種拳法,都要求下盤都必須穩如泰山,尤其是講究腿拳合一的半步崩拳。
加上人體本來腿部的力量就比手臂強,這一腳踹下去震得我整條腿都在發麻,但死死抵住的門也被我暴力轟開。
可能是因爲年久失修的緣故,這道鏽跡斑斑的鐵門直接被我這一腳踹飛了!
門板撞在幾個冷家人的身上,“哐”的一聲,重重將他們壓倒。
看到我氣勢洶洶地闖進房間,冷傳富剛剛提上平角褲,整個人都直接懵了。
我正是怒火中燒,看到他的瞬間都沒有猶豫,直接扔下消防斧,上前一個衝步跟拳。
形短,力猛。如崩箭穿心,如山崩地裂。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青筋已經完全凸顯,肌肉都鼓了起來。
“砰”的一聲悶響,我的手骨傳來一陣痛楚。
而冷傳富被我這拳打中胸膛,整個人更是直接倒飛出去,發出一聲慘叫,“哐”的一聲撞在牆壁上。
不知道是不是某種錯覺,我隱隱聽到了“咔擦”的輕微聲響。
加上手臂上那種反震力道的回饋,我基本已經能猜到了。
這一拳沒有任何保留,應該是把冷傳富的胸骨打裂了!
冷傳富倒地的瞬間,當即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弄得他一身都是鮮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我已經紅了眼,只感覺心裡面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說白了,不夠解氣!
我直接一腳“啪”的一聲踹在冷傳富臉上,讓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隨後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像電影裡面的葉問一樣,不住地揮動拳頭,宣泄心頭怒火,瘋狂地往他臉上打去。
冷傳富的鼻樑骨直接被我打斷了,一張臉上全是滲人的血跡,連帶着我的拳頭上都全是血。
開始他還能掙扎兩下,被逼到絕境後瘋狂的攻擊我。
可惜在我這樣狂暴不停歇的拳頭下,他一張臉都腫成了豬頭,有氣無力地暈倒在船板上。
我的拳頭都僵硬了,那種痛覺讓我一瞬間鬆開拳頭都覺得有點吃力。
這樣帶着怒火出手,讓我連半分遲疑猶豫都沒有,甚至多餘的一個字廢話都沒有說。
一系列攻擊緊湊無比,行雲流水。
直到我將冷傳富打得半死不活,那幾個被門板砸翻的小弟才勉強站起來。
可惜顯然不是什麼硬骨頭,第一反應就是哭爹叫孃的喊着“媽啊”,被我剛纔那一幕給嚇壞了。
他們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間,我這纔看向了妻子和楊玉梅。
陳安琪仍在做着深呼吸,雪峰不住起伏着,驚魂未定地看着我。她的上衣已經被撕裂,黑色的胸衣都清晰可見。
所幸的是,其他衣物都還完好無損,似乎沒有發生最可怕的情況。
“老公!”妻子眼眶都紅了,直接一頭撲進我的懷裡。
“別怕,老公在這,老公在這。”我心頭沉甸甸的,覺得鼻子堵得慌,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而楊玉梅的情況更是慘不忍睹,衣服都是剛剛纔穿上的。在此之前,完全就是不着寸縷,連最貼身的衣物都被拔了下來。
聯想到先前的那番對話,不難想象到是冷傳富他們要對她做出那種事了,陳安琪強行從中阻撓。
如果不是妻子勇敢地出來阻攔,可想而知他們會對楊玉梅做出什麼。
雖然我很疑惑,陳安琪是用什麼手段打斷了冷傳富他們,但顯然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江藝直接從過道退到了房間門前的位置,向我們這邊瞥了一眼,而後放倒一個人:“走,去駕駛艙!”
“我們走!”我也立即對兩個女人說道,而後撿起消防斧,直接衝出了房門。
我在前頭開路,江藝在後方斷後,妻子和楊玉梅在中間,一路向着駕駛艙的位置奔去。
擋在我身前的幾個人,都被我一拳一個撂翻。
這麼狹窄的通道,他們連半點機會都沒有,甚至無法阻攔我的腳步。
最後一個擋在駕駛艙前方的人,更是被我反握消防斧,用鈍的那一頭狠狠砸在了頭上。
當即砸得他頭破血流,哭爹喊娘地抱着頭鼠竄。
我也沒心思去追趕他,用力揮動着消防斧,極端狂暴地將駕駛艙的門給砸開。
隨後我直接衝了進去,將消防斧擱在駕駛員的脖子上:“給老子開回去!”
駕駛員嚇得直哆嗦,什麼都不敢多說,就一個勁答應。
這種老式船隻還沒有全景監控,都是用透明玻璃窗觀察動向。
我不懂他的操作到底對不對,但很清楚就能從玻璃窗看清楚,船隻確實在江面上調頭,向着來的路上駛回去。
江天浩渺,掀起層層白色浪潮,還有幾隻鳥雀在江面上空飛過。
冷家的人也跟在後面,衝向了駕駛艙。
他們還有人在怒吼着:“不能開回去,這麼大的罪,回去被警察抓住就完了!”
我估計不是一個人這麼想的,這羣人都跟瘋了一樣,拿着什麼武器都敢往駕駛艙這邊衝。
我親眼看到有人提着一個紅酒瓶,猛地向江藝的頭上砸去。
江藝靈巧地避開,就憑直接“咔擦”一聲,在門上砸得稀爛。
而拿着手裡的碎玻璃瓶,他更是直接捅向了江藝。
這些亡命之徒都被逼到絕路了,急了眼,準備殊死一搏。
加上江藝一直不願下死手,那麼高強的拳腳功夫,竟然都逐漸落在了下風。
“楊玉梅,你看着他。”我想讓楊玉梅拿着消防斧看住駕駛員,然後我去幫江藝對付這羣畜生。
“我···”楊玉梅直接懵了,顯得特別手足無措。
我都急眼了,這麼緊急的關頭,你別給我掉鏈子啊!
反倒是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握住了消防斧:“我來吧!”
我看了她一眼,因爲情況緊急也沒有過多的猶豫。
將消防斧交給陳安琪後,我轉身便衝向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