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琪的睡衣都是實用派,就像平時在家裡的感覺一樣。
隨意、簡單,毫不在意形象。
睡衣也是如此,就追求輕薄貼身,自己穿起來舒服就行。
這件睡衣只堪堪達到陳安琪雪白的大月退上半截,其下便是修長勻稱的玉月退。
從視覺體驗上來看,就像是下邊什麼也沒穿似的,只是被睡衣遮住了,讓人想入非非。
雖然我知道陳安琪肯定是來得急了,所以才連衣服都沒有換,但還是覺得有點不爽。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希望自家老婆能穿得越多越好,而別的女人則穿得越少越好······
媽的,我是不是俗得太直接了?
“老公,安寧哥的病房是這間嗎?”妻子喘着氣,一手撐在牆邊,胸前隨着呼吸逶迤起伏。
蔚爲壯觀。
而我更是腦海裡轟的一聲炸開了,因爲能夠看到妻子裡面···沒穿。
臥槽!
“是在裡面,但是現在還不能進去。”
我忍不住說道:“你不該來這麼急的,急也沒用。”
我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我這個狗屁師兄嚥了口唾沫,猛地向前方傾着身子,好像要掩飾什麼。
你媽拉個巴子,看老子老婆還看出反應了是吧?
“老婆,你先在這坐會吧,我和師兄去抽根菸。”我開口說道。
陳安琪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脣,“嗯”了一聲。
“我不抽菸啊。”師兄納悶地看了我一眼。
“不,你抽。”我瞪了他一眼,幾乎是把他拉着去到吸菸室的。
我把師兄先推進吸菸室,自己緊跟其後,隨後把吸菸室的門給反鎖了。
這個時候,他終於覺得不對勁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想和師兄交流切磋一下了。”
“郭師父沒教過你嗎?我們要不斷學習,多實戰。”我呵呵笑了,心裡的陰鬱和不爽一股腦涌了出來。
“師弟,你覺得打得過我嗎?我不想欺負你。”他也笑了,感覺特別有自信似的。
“沒事,之前在江安寧的別墅裡,你還不收拾過我嗎?”我長吐出一口氣,沒有提起先前***那一幕的原因。
“這麼記仇?”他反問我一句。
我氣得笑了。
別人打了你一個耳光,然後過了幾個月你有辦法報仇了,而且還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你想不想報仇?
我覺得不想報仇的,無非兩種人。
一是江藝那種氣度,真正意義上的沒有放在心上。
二就是慫逼,怕各種別人的眼光,說你記仇,或者覺得會惹來麻煩之類的,畏手畏腳。
顯然,我沒有江藝那種氣節,也不至於畏手畏腳,什麼都不敢做。
別人打了我臉,老子有辦法還擊爲什麼不幹?
“對,我這個人比較記仇。”
“希望師兄有氣度,給我當個榜樣——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成煞筆了,你也別記仇。”我笑了。
跟我玩口水戰?
拜託,雖然我不善言辭,但好歹也是寫文案出身的吧?
果然,我這個表面師兄頓時詞窮了。
他擺出一個我萬分熟悉的三體式樁功,沉聲道:“那你別怪我。”
“啪!”
師兄半步踏下,崩拳如穿心。
我太熟悉這招了啊。
雖然這一招速度極快,很難躲避,而一旦被打中,哪怕是格擋都很難受。
但在他邁腿的瞬間,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師兄的半步崩拳極端兇猛霸烈,我甚至隱隱都能聽到風聲。不愧是學了多年的,這個氣勢真的不簡單,被打中怕是要翻水水。
可惜,他打不中。
我腳下劃開八卦步伐,瞬間旋身避開。
並且藉着旋身翻轉的力道,猛地就是八卦掌拍下!
“啪”的一聲脆響。
我的手掌直接拍在了他的手臂上,以滲透之勁作爆發手段,讓我的掌心都震得一陣發麻。
但師兄那隻手臂也瞬間被我打了下去,露出了痛楚的神色。
我趁勝追擊,寸拳直攻他的胸口。
師兄瞬間變招,以形意拳中的橫拳應對。
行拳路徑宛如鋸齒曲線,有牛筋崩斷的勁道,足以將他人的攻擊崩開化解。
然而我卻笑了。
因爲我同時動的,還有膝蓋。
泰拳,被稱爲八極的運動!
“啪”的一聲,我的膝蓋撞到了某個要命的位置。
“啊!臥槽!”師兄瞬間崩潰,痛得踉蹌倒地,蜷縮着捂着要害打滾,看樣子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其實我用的力道已經很收斂了,主要就是想出口氣而已。也不是韓恩賜那種我想活生生弄死他的大事,當然不至於下死手。
只是好像還是低估了那個地方的脆弱性,罪過罪過。
反正我不能感同身受,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只知道以我的力度來說,倒不至於留下什麼後遺症。
可能就像學校裡那些學生開玩笑,把男同學擡起來,以胯撞向樹木或者電杆用力過猛的感覺。
痛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我坐下,默默點着一根菸,就看着他的“痛覺表演秀”。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他纔算緩過來。
我掏出一根香菸自己點上,又給他甩過去一根。
我原以爲他不會接受,甚至會放點狠話,或者懷恨在心什麼的。
但我沒有想到,他只是默默地接過香菸,問了一句:“消氣了?”
“消氣了。”
“扯平了?”
“扯平了。”
他竟然像鬆了口氣似的,將煙點着了,抽了一口還嗆得咳嗽:“那就好。”
“你還真不記仇?”我都有點驚訝。
“以前有得罪你,也沒太放心上。”
“但後來你成了總裁,得罪一個總裁,就不是我這種小保鏢能想的事情了。”
“扯平了真特麼好,心裡都沒擔子!”師兄長舒了一口氣,抽起了煙。
就看他吐出的一團煙霧,也知道沒有再吸到肺裡。
浪費菸草啊,這貨是真不會抽菸。
因爲捱了我一巴掌,師兄的右臂現在都擡不起來,已經青紫一片,腫了起來。
一根菸抽完,我們就回到了走廊長椅。
“老婆,我們回去吧,在這待着也幫不上忙。”我向陳安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