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過後,天瀾百貨大廈的廁所裡傳來“哎喲”一聲慘叫,可憐而無辜的某人就這樣被硬生生地摔在了抽水馬桶的蓋子上。
“我的屁股啊!這個可惡的星曜,真不知道他是真的第一次傳送人還是故意摔我的,就不能溫柔點嗎?!”某人一瘸一拐地走出廁所,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下午三點了。趕時間的某人忍着疼找到買行李箱的地方,東挑西揀地拿了一隻超大型旅行箱,嘴裡抱怨着:“哎呀,這邊的箱子怎麼都這麼醜啊,一點都不符合我的美學嘛。就這隻還好一點,雖然有點大,不過無所謂啦,就這麼着吧!”完全無視身邊的營業員小姐異樣的眼神,某人自說自話地結了帳,拖着箱子往外面走去。
“啊!真有旅行的感覺!”某人站在路邊,手裡拖着箱子,對着人來人往的馬路感嘆,“額,下面讓我先來看一下現在在哪裡...市中心吧,這麼熱鬧。”環顧四周,商場、咖啡廳、餐廳、電影院...
“咦?”某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奇出聲:“《七夕月渡》?!”電影院的外牆上掛着一塊超大型預告牌,赫然寫着《七夕月渡》幾個字。“一個與現實相似卻又有別於現實的世界,一段惹人羨慕卻又催人淚下的悽美絕戀... ‘七夕之夜,月影爲渡’,在傳說中只有七夕之夜纔會與現實世界相通,藉由月影進入的‘七夕月渡’,一段故事正在開演...”
某人慢慢讀者簡介,嘴角微揚:“連暗語都知道,真不簡單啊!不過,可不是隻有‘七夕之夜’才相通哦,只不過平時不是借月影而已!”說完她拖起箱子,開始尋找朋友的住所。
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做涼棚狀搭在眼睛上方,略顯毒辣的夏日照得路上的某人眯起了雙眼。時不時地從口袋裡掏出路線圖,跟周圍的景物做着對比,東探探、西看看,一個別墅區就在此時出現在了某人的視線中。
“一定就是那裡了,鸞舞的家到了呢,噢耶!”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水,收起路線圖,某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心情愉悅地向別墅區進軍。趁着某人現在心情大好,給大家做個介紹吧,其實那個某人就是我啦,本人名叫昔優,第一天到這裡,接下來要在這個城市生活一年,好期待啊,即將來臨的新生活!
終於站到了鸞舞家門口,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喜滋滋地走進院子按下門鈴,幾秒鐘後從屋裡傳來鸞舞熟悉的聲音:“先在外面等着,還沒好呢!”我搖搖頭,拖着箱子坐到了一旁的亭子裡,舒服的蔭涼。對於鸞舞的等一下,我是早有見識,曾經有過一次錯以爲她只要一點點時間而導致我傻站着等了她半個多小時,最後還被她說成“笨蛋”的“光榮歷史”,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我可是明智了許多。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咔噠”咦?什麼聲音?我皺了皺眉頭,撅了一下嘴,調整了一下耷拉下去的腦袋繼續睡。“咔噠”又是一下,這是...我猛地睜開眼睛,果然沒猜錯,這個鸞舞真的在拍我的睡相!而剛纔的“咔噠”聲,正是快門的聲音。我趕緊伸手摸了摸嘴角,確定沒有哈喇子流出來,才扯着嗓子怪叫了一聲。
“幹嘛呀這個反應?這麼久沒見了,拍一下你的睡顏都不讓了哦?”鸞舞佯裝生氣。
“可以的可以的!哎呀,鸞舞姐姐,我剛纔不是被嚇的嘛,你想拍,拍多少都行啊!我這張臉生來就是爲了給你拍的!”我諂媚地笑着。
“那還差不多!好了,快進去吧,外面熱死了!”鸞舞滿意地笑着說。我衝她笑了笑,手卻已經攀上了她的肩膀:“鸞舞姐姐,我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的,其實你如果真的那麼想我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的嘛,不用這麼辛苦地**我的睡顏的!”我欠揍地說。
鸞舞伸手拍掉了肩膀上的負擔說:“這麼久沒見了,‘厚顏無恥’的功夫非但沒退步,反而見長啊!讓我拖着這麼大的箱子還好意思再把自己那麼多重量壓在我身上,快給我一邊去!”
“哎喲,人家不是因爲太長時間沒見你了嘛,就情不自禁了一下。”我一邊說着,一邊擡腳踏進玄關。
“鸞舞姐姐,這麼大的房子,打掃起來會很費勁的吧?”我穿着白色的夾指涼拖,一步一跳地往裡面蹦躂,眼睛還不停歇地四處打量。三層的別墅,盤旋而上的樓梯,第一層是客廳、廚房、餐廳和衛生間,第一印象還挺好。
“是啊,要不是你這丫頭今天突然就來了,我本來是準備星期天找人來打掃的,哪用得着這麼可憐地一個人打掃呀。”鸞舞戳了一下我的額頭,假裝埋怨地說。
“嘿嘿,鸞舞姐姐辛苦了,獻上我最珍貴的禮物,麼!”我迅速親了一下鸞舞的臉頰,“我的房間在哪裡呀?”
“二樓,走,上去吧。”鸞舞率先走上樓梯,“行李箱我放在玄關那兒的櫃子裡了哦,真搞不懂你,沒事幹嘛選這麼大、這麼沉的箱子啊,明明什麼都沒裝。”
“哎呀,人家也是想感受一下拖着行李箱旅行的感覺嘛,所以還特地囑咐星曜一定要把我送到百貨商店裡呢!不過那個天瀾百貨好遜啊,都沒好看點的箱子,就這隻箱子最好看了,我也沒辦法的說。”
“星曜還真依你。你說你裝也裝得像一點呀,標籤都沒剪!”鸞舞嘲笑道。
“額...忘了。”當時太激動了嘛。
樓梯二樓,往左拐是我的房間,往右拐是鸞舞的房間。鸞舞在前面爲我開了門,說:“怎麼樣?還滿意嗎?”
我探身進去,整個房間被紫色的簾子隔成了兩部分。右邊是臥室,左邊是一個小書房,右邊地勢略低於左邊,兩邊由三級臺階相連,最裡面是一排落地窗簾。
我走到臥室裡,潔白的牆壁上有淡淡的印花,一張大大的牀置於最右邊靠牆的地方,牀上方有兩盞海藍色帆船狀的壁燈,牀上擺着一堆可愛的毛絨公仔。牀側的一面牆內嵌着衣櫃,櫃門敞着,裡面有鸞舞幫我準備的衣服。
轉身走上臺階,小書房的木質地板在拖鞋的踩踏下發出“咯的咯的”的聲音。和地板顏色相仿的書桌,上面擺着一盞小檯燈和一臺筆電。一旁的書櫃裡放着各式各樣的書。
往裡面走到房間最裡面,拉開窗簾,一扇落地窗呈現在我面前,雕花的移門外面,是一個平臺,有一張小圓桌和幾把椅子在上面,半人高的圍欄上放着好幾盆花。
“鸞舞姐姐,這個房間太合我意啦!忽忽,謝啦!”
看着我臉上興奮的表情和誇張的動作,鸞舞調侃道:“喲,還客氣起來啦,沒中邪吧你?”
我重重地給了她一個白眼,說:“人家難得禮貌一下都要被你鄙視,這什麼世道啊?!”
“呵呵,好了,不跟你貧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晚上我爲你接風洗塵!”鸞舞拍了拍我的肩膀,“衣服我放在牀上,記得拿到浴室裡去啊!對了,浴室就在二樓樓梯後面。我先下去準備一下。”說完她風風火火地出了我的房間。
“恩,好的!”我嘴裡應着去拿衣服。是該洗個澡了,下午被毒辣的太陽曬得渾身是汗,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