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司馬敖的質問,司馬逸沉默了!
司馬敖伸手,直接拉着司馬逸朝周含煙的房間走。司馬逸想問他做什麼的,可張張脣,卻並未問出口,只是跟着司馬敖朝周含煙的房間走去。
“砰!”司馬敖一腳踢開房門,與司馬逸雙雙邁進去。
畢如萱驚呼一聲,大喊道:“爺,你做什麼?含煙都還沒......”
難以啓齒,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周含煙沒穿衣服的事實。
司馬敖擰眉,看了眼牀榻上緊緊抱住被子遮羞的周含煙,她已經哭的眼睛紅腫,渾身還在瑟抖。
“七哥,你想看到的是這樣嗎?”他扭頭,詢問身側的司馬逸。
司馬逸黑着臉看向牀榻,目光對上週含煙淚眼惺忪的眸子時,周含煙下意識的抖了抖,眼底毫不掩飾憤怒的焰火。
司馬敖見他不吭聲,又問:“或者,七哥想看到含煙被周將軍嫌棄,被周丞相嫌棄,進不了周家的大門?”
司馬逸還是不吭聲,只是臉上的又黑了些。
司馬敖將他拉進了些,甚至是故意朝牀榻推過去,“還是七哥你喜歡含煙,愛慕含煙,想把她帶走做你的女人?”
“九弟!”司馬逸終於開口了,“我......”
司馬敖擺手,打斷司馬逸要說的話:“七哥,先容小弟說完。如果,我是說如果,七哥能像周將軍那般,心中裝着的是含煙,待她好,疼她愛她寵着她,能許她王妃之位,那今晚我便給我認的義妹做主,讓她跟你走!”
司馬逸沉默,半晌纔回道:“九弟,你明知我......”
“我不知道!”司馬敖怒了,“我不知道七哥心中只裝着周小柔,我不知道七哥的王妃之位是留給那個女人的,我更不知道七哥只是將含煙當成那個女人的影子。我只知道,七哥不是我曾經崇拜的那個七哥了。你變了,變的不可理喻了,變的自私貪婪了,變的我都快要不認識了。我不知道,這樣的七哥,還值得我尊重多久。”
一番話,用怒吼着咆哮出來,霎時屋內寂靜下來。
周含煙死死的揪着胸前的被子,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司馬敖發火。而且,是與他的七哥,司馬逸發火,因爲......她!
司馬逸緊緊抿着薄脣,臉色難看的要命。他雙拳緊緊地攥起,眉頭擰成一個結,“九弟,我們兄弟,一定要爲了個不相干的女人爭吵成這個樣子嗎?”
言下之意,周含煙不配,不值得他們兄弟爭吵。
司馬敖偏過頭,語氣還是很橫,“七哥是我的親哥哥,含煙是我的乾妹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能對事不對人!這件事情,七哥錯了,所以......”
“所以如果我還糾纏這個女人,你就準備與我翻臉了是嗎?”司馬逸問這話時,臉上閃過一抹憤惱。
司馬敖不言語,但是明顯是默認了。
司馬逸怒視着周含煙,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本事,把自己的九弟都給迷得團團轉了。曾幾何時,他的這個九弟可是對他崇拜有加,他做的對與錯那都是對的!
周含煙別過頭,不看司馬逸憤惱的腥紅眸子。她也沒想到,今晚的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十天!”司馬逸突然開口,“如果十天內,周含煙能讓周丞相接受她做周陌引的正妻,坐八擡大轎從周家正門走進去。那麼......今生今世,我司馬逸不再糾纏這個女人。如違此誓言,猶如此桌!”
最後一句話落,他猛地衝到房間中央的紫檀木桌前,揚手劈下。
“咣噹”一聲,那上好的紫檀木桌子應聲碎成兩半。而後,司馬逸如一抹鬼魅般縱身消失在門口處。
司馬敖望着屋地中央碎成兩半的木桌,又看了眼門外灰暗的黑夜,心下騰起一抹狐疑。
他真的很不明白七哥是怎麼想的,他那樣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爲什麼一定要執着於周含煙呢?難道......難道他對周含煙動了情?
愕然的回頭,看向牀榻上的周含煙,司馬敖不敢置信,寧願只當做是自己想多了。雖然周含煙很與衆不同,但是她不應該是七哥喜歡的類型纔對。
想不通,真的很想不通!看來,明日他得與周陌引談一談成親大事才行。
翌日上早朝,司馬敖卻意外的沒有看到周陌引的身影,周丞相說周陌引偶感風寒,不宜上朝。
當下司馬敖便擰緊了眉頭,周陌引昨日離開瑞親王府時還好好的,怎麼會無端端受了風寒呢?
下了早朝後,司馬敖追上週丞相,詢問細情。周丞相看到司馬敖,直接黑了臉。
“九王爺,犬子只是小病,沒什麼大礙。不過,以後犬子不會再去瑞親王府,請告知你府上的那個狐狸精,別指望我們周家能接受一個被人用過了的卑賤丫鬟。老夫就是拼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成爲天下人的笑柄,揀別人不要的破爛貨!”周丞相是司馬楓的岳父,又是當朝位高權重的丞相大人,所以做起事說起話來難免自恃清高,誰的面子都不放在眼中。
司馬敖緊握着雙拳,險些失控呼過去。他強自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直到周丞相的身影消失在神武門。
不用費神去猜測,司馬敖也知曉這是司馬逸從中說了什麼。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這個七哥在想什麼了!
難怪他昨晚說十天之期,原來他根本未曾想過放棄糾纏周含煙.....
回到瑞親王府,將整件事情說與周含煙聽,並補充猜測周陌引應該是被軟禁起來了的。
周含煙抿脣,臉上卻不見焦急。她依然催促歌姬和舞姬們跳舞,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她就是她,獨特的她,天大的事情睡一覺也會變成指甲蓋兒大小!那翩翩起舞,脣畔含笑的嫵媚模樣兒,不知道還以爲昨晚抱着被子哭泣的女子不是她。
一曲舞罷,周含煙滿意的對舞姬們讚賞道:“我宣佈,你們出徒了。接下來,勤加練習,鞏固基礎,然後我們一起迎接王爺的舞坊開業哈!”
舞姬們興奮地又蹦又跳,歌姬們則唱的更加響亮。
“我的好妹子,陌引被軟禁了,你都不急的嗎?”司馬敖拉着周含煙,臉上寫滿了躁狂。
周含煙歪着頭,半晌纔回答:“我爲什麼要急?哥哥的七哥既然宣了誓言會給予我們十天的時間,那還早的很呢。我倒是覺得,咱們早點把歌舞坊的開業大事落實了比較好!要知道,這晚開一天,可是會少賺很多的真金白銀啊,那我得少分多少紅利啊!”
說這話時,眼中迸發着賊賊的貪婪模樣。
“......”司馬敖徹底無語,被雷的眼冒金星。
他這妹子是什麼做的?怎麼就這麼的刀槍不入啊啊啊?她確定她胸膛裡面是長着一顆心的對不對?
無語歸無語,在周含煙的強烈要求下,司馬敖還是在第二日的夜晚隆重將他的‘媚色歌舞坊’大肆開業了。
這天晚上,周含煙親自坐鎮指揮。首先,是一段火辣吸引人眼球的開場快節奏熱舞。
而後,周含煙與司馬敖登臺亮相,宣佈媚色歌舞坊的‘兩準三不’規定。
司馬敖嚴肅地宣佈‘三不’規定,“衆所周知,媚色歌舞坊以前是妓院,是本王開的。裡面都是一些流離失所,無處可依的可憐女子。她們賣藝不賣身,所以我們歌舞坊的‘三不’規定如下——第一,不準對歌舞姬動手動腳;第二,不準擺闊,用權勢錢財逼迫她們行歡;第三,不準鬧場,否則本王絕不手軟。一旦被舉報,將永遠不準踏入歌舞坊!”
衆人譁然,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周含煙面帶微笑,接着說道:“我們媚色歌舞坊爲了打造未央皇朝最高級別的休閒場所,所以有‘兩準’。第一,准許客人單獨或攜帶妻友前來。第二,准許客人包場點歌點舞點曲兒。大家不要覺得遺憾,雖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夜夜笙歌神仙也承受不了。”
“哈哈哈!”臺下有人爆笑出聲,覺得周含煙說的話很粗俗,卻很有道理。
周含煙繼續補充道:“妓院是個高消費的地方,費錢費力還要擔心被染見不得光的病症,回了家更是還要被某些彪悍的妻妾嘮叨。其實大家無非就是想找個放鬆的地方,相信我們歌舞坊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接下來,有請歌舞坊的歌姬爲大家帶來神曲——《落花》!”
與司馬敖雙雙退下臺,然後一個身穿粉色裙裳的女子款款步上臺。
音樂起,唯美的歌聲開唱,“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
只深情款款的唱出一句,臺下便倒抽氣聲連連。
唱至一半,已經有人豎起大拇指,直誇‘果然是神曲’。
待一曲作罷,衆人還在回味,口中嘮叨着“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媚色歌舞坊一炮而紅,成爲炙手可熱的最新休閒娛樂場所。它物美價廉,賞心悅目,修身養性,不但是男人們喜歡,女人們也喜歡。
因爲有了這個賣藝不賣身的歌舞坊,男人們不再揮金如土去妓院找姑娘了!
因爲有了這個賣藝不賣身的歌舞坊,男人們出門會帶上她們一起,花錢包場讓她們這些妻妾學習學習!
皇宮內,皇帝司馬安邦得知自己的第九子再次轟動京城,成爲人們競相傳頌的紅人。早在這第九子賣那批十二生肖可愛版的玩偶和金器的時候,他就想出宮去瑞親王府溜達溜達的。可是因爲瑣事太多,便擱淺了。
如今——
皇帝心中再也忍不住好奇,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出宮前去瑞親王府一探究竟才行!
“小安子,取一套便服,朕要微服出宮!”皇帝司馬安邦威嚴地開口,眸子中蓄滿了好奇。
他,一定要看看自己的第九子身邊跟着怎樣一個能賺大錢的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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