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過幾天我想離開這裡。”
“爲什麼?不是住的挺好的嗎?再說你突然摟個孩子回家,你爸媽一時半會是接受不了的。”張墨放下筷子,眉頭不由一鎖。
呂曉灑用調羹舀一勺稀粥喂到依依張大的嘴巴里:“老在這裡很麻煩的。何況早晚都得離開,不如早走早做以後的打算。”
張墨搖頭不同意:“你是不把我當大哥了?我們說好了,你在我這工作我給房子你住,你怎麼又反悔了呢?”
呂曉灑愧歉的苦笑出聲:“可是我帶着孩子,根本就沒幫到你什麼。”
“你要走了,一個單親媽媽可怎麼辦?你不是叫我多操一份心嗎?曉灑,留下來。”張墨誠懇的說。
“我真的不想連累你....”
“連累?怎麼會?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那個...”
“別提他,沒有。”呂曉灑及時打斷了他的話。
張墨見她神色慌張,心下不由猜中了幾分。於是想了想說:“我郊區那的房子有些遠,要不你暫時搬那裡住一段時間吧。”
“可是我不能白住。”呂曉灑感激看着他。
張墨笑了笑:“不過首先得講好,你可是有工作的。必須24小時看護好我的寶貝大外甥。”
“可是,你這樣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打住打住,趕緊吃飯了。”張墨說完起身抱着依依:“小寶貝,你媽咪還餓着呢,我們倆去房間玩,叫你媽咪吃飯哦。”
依依伸手摟緊張墨的脖子咯咯笑着。
呂曉灑欣慰嘆着氣,慢慢拿起了筷子。
張墨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看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夜,他獨自漫步在熟悉的柏油路上。
第一次和她在這裡有了肌膚接觸,他逼得她無路可逃,她無助圈在他的懷裡,紅透了臉頰。
蕭毅心神微微一蕩,看着前方不遠的別墅。
如今已今非昔比,這棟別墅之前已被陳韋凡據爲己有,陳韋凡被制裁進了監獄,他要回了自己的房產權,便轉手賣給了一個老華僑。
“蕭董?”別墅的鐵柵欄內,錯愕的聲音在夜的空氣中響了起來。
“誰?”
高挑的身影從柵欄閃了出來。
“真的是蕭董啊?”女人走近蕭毅,不由微微一笑。
蕭毅仔細一看,這個女人居然是弘玲。
他略一挑眉,語氣很不友善:“你怎麼會在這裡?”
弘玲客氣禮貌:“真沒想到,你還會回來。我在電視上都看見了,蕭董的房地產公司做的可是風生水起。,蕭董打算一直在這兒不回臺灣了嗎?”
蕭毅冷冷笑着:“看來你對我的事情還真是瞭如指掌。”
弘玲滿臉的歉意,沉思不久,突然對他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如果沒有我的攪合,說不定你和曉灑....真的對不起。”
她抽抽噎噎:“我對不起曉灑,,對不起你們。”
蕭毅懶得聽她這虛情假意的懺悔。轉身朝前方走去。
“曉灑一個人帶着孩子...她很苦。”弘玲見他不搭理,便急的脫口而出。
蕭毅止住腳步,愣在了那兒。
弘玲走過去,滿含無限的誠意:“如果你放不下她,就去找她吧。”見蕭毅神色複雜,她繼續說:“她和張墨在一起。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張墨照顧她母子的起居。”
“她過她的生活,跟我毫不相干。”他臉色冷騭,向前邁步。
“那是你的兒子。”弘玲提高嗓門,對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大聲說。
蕭毅這次沒有停步,然而臉色卻愈加的陰沉。
他疲累的回到龍南,貴英上前褪去他的外套:“這麼這麼晚纔回啊?”
蕭毅揉着太陽穴,沉吟:“唔,在談生意。”
貴英走到身後替他垂着肩旁:“竟然你工作忙,那夏威夷就不去好了。”
蕭毅點點頭:“這樣也好,等我忙完了這個項目在去吧。”
貴英有些失落,她沒想到蕭毅真就延遲去夏威夷的時間。
這時,博博領着哭鬧不已的小女孩走出了臥室。
蕭毅心情本來就煩躁,在聽見她苦,不耐煩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你又欺負妹妹了?”貴英雖是這樣問,卻怨怒似的瞪着那個小女孩。
“不是的,妹妹拿我的圓珠筆纏着要給我眼鏡。”博博委屈的看着蕭毅:“可是要在我臉上畫哎,我可不答應。”
貴英見蕭毅不作聲。便哄着博博去了房間。
小女孩瞪着雙眼,有些畏怕的看着蕭毅。
“貴英,把她領房間去。”蕭毅擺着手,閉上了眼。
貴英走過去,拉着她的小手:“看吧,又惹叔叔生氣了,你就不能學乖點嗎啊?”
小女孩一聽,又大哭了起來。
蕭毅惱羞成怒:“把她拖到房間鎖起來!”
女孩嚇的在不敢哭出聲,乖乖叫貴英拖着。
蕭毅這才稍稍平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