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都是表白惹得禍

呂曉灑雙腳剛一離地,蕭毅已經啓動豪車向小區門口行駛了出去。

儘管已經開遠,小區的叔叔阿姨大爺大嬸還是認出了這輛扎眼的賓利。於是遛狗的牽孫子的早起鍛鍊的,紛紛用一種怪異而又夾着同情的有色眼神看着呂曉灑。

他們或許會不約而同的想,這胖妞是不是被大款拋棄了?

站在原地愣一會兒,呂曉灑無精打采的上了樓。心長在他們身上他們硬要往邪惡那方面她也沒辦法啊。

呂曉灑現在只想回去大吃一頓。

呂曉灑一頭撞在了正要趕去上班的弘玲身上,弘玲見是她,把挎包往屋裡一扔!好奇心戰勝了積極心,果斷跟着呂曉灑進了臥室。

“行啊你!首次夜不歸宿,老實交代,姓甚名誰家庭住址身份背景!陽光型居家型還是魅力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呂曉灑舔舔嘴巴問:“家裡有什麼吃的沒?”

弘玲搖着她做一副誇張表情:“你該不會把守了29年的貞操給奉獻出去了吧?快說!做了幾次?”

呂曉灑拿眼一瞪:“什麼跟什麼啊?這不到月底了嗎,領導叫加班做一下盤點。”呂曉灑從褲兜裡掏出那疊百元大鈔:“嘍,這是加班費。”

呂曉灑不想叫弘玲知道她在蕭毅的別墅裡過得夜,蕭毅是弘玲的菜,她怕引起弘玲誤會。

弘玲奪過鈔票,刷啦啦的數着:“可我的意識裡怎麼老覺得這是你賣身的錢呢?”

“去你的!你跟樓下那些人一樣邪惡!”呂曉灑覺得弘玲的意識還真準,可不是嗎?蕭毅給她錢要她睡在他牀上,在某種形式上的確像弘玲說的那樣!

對於暗指的某種形式,呂曉灑打心眼裡牴觸。雖然實際上是什麼也沒發生,可在形式上又確實發生過!

呂曉灑感覺自己受辱了。在看一眼那疊鈔票,這種感覺又強烈了起來。

弘玲嘴上露着詭秘的笑:“樓下人怎麼就邪惡了?被抓住把柄了?”

呂曉灑兩手一攤,坦蕩的說:“我一身正氣天地可鑑日月可表,行了,上你的班的去吧。”

弘玲被呂曉灑連推帶拖的趕了出去。

嘴裡吃着香噴噴的油撈飯,手上拿着可樂雞翅,呂曉灑打心眼裡承認了這個居家型張默是何其優秀的好男人!她慶幸張墨當時搬過來她沒反對。

雞翅啃完了,她有點沒盡興。要不是張墨在場她有可能舔手指。

“沒關係,先吃點墊墊肚子,中午我們出去吃。”張墨支撐着下巴像極了姚金鳳。

呂曉灑倍感親切。

張墨開着他灰不溜秋的一氣大衆帶着呂曉灑去了一家西式餐廳。早聽弘玲說這張墨是個摳鼻屎當鹽吃的傢伙,該不會是沒什麼生活來源想拉她出來宰一頓?

“來份海鮮皮薩和一份法式牛排,牛排要七分熟就行了,在要一份草莓沙拉和兩份鴛鴦奶茶.....”

呂曉灑喝了幾口白開水有點不淡定了:“別點那多,怕吃不了。”

“吃不了打包回家吃。”張墨流利的說。

呂曉灑笑笑,幽默的想,這是叫我吃不了兜着?

“別跟我說你想替我省錢,現在可不是省錢的時候,等將來我們.....”

“咳咳咳...”呂曉灑嗆的直翻白眼。

張墨趕緊起身輕拍她的後背。

透過鋥光瓦亮的玻璃窗戶,外面的李菲露着半個腦袋高舉着蘋果手機,樂不思蜀的毫無社會道德的在那偷拍。

既然是偷拍,呂曉灑當然看不見。

呂曉灑拼命在想,她要怎麼做才能把張墨腦子裡的那點非分之想像擠膿水一樣擠出來?張墨是好男人沒錯,可她就是對不上眼。

很顯然,這頓飯是張墨請,可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整個餐桌上,弄的跟兩人約會似的。牛排放進嘴裡卻嘗不出是什麼滋味?

張墨問她味道怎麼樣,她說還行,張墨嚐了一口直皺眉,傻瓜,咖喱放多了你沒嚐出來?

傻瓜?慕容俊和她曖昧時總愛這麼叫她。呂曉灑渾身汗毛直豎!“哐當”一聲,叉子掉落在地。

張墨趕緊彎腰很紳士的撿起來遞在她手上。

紳士只不過是一個想要得逞的混蛋表面上的故意僞裝而已,要是男人成外表到骨子裡都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紳士,就不會出現‘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冠名詞。

呂曉灑對這一點兒都不感冒,尤其是張墨握住她手時,她有種想逃的衝動。

張墨不但握住她手還和她齊齊並排坐在一個椅上,呂曉灑差點沒爬到玻璃上去。

“曉灑,答應做我女朋友好嗎?我喜歡你。”張墨接近她在餐廳的一角對她咬耳朵。

其餘座位上的顧客不時回頭張望。

呂曉灑急忙推着他:“有什麼話你坐回去說,這大庭廣衆的...”

張墨緊看着她,張一下嘴,眼睛呈迷離狀。

呂曉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得上班去了。”

這次她沒讓張墨送,張墨倒是想送,可她不給他機會。

“曉灑,你欠我一個回答。”張墨的話在呂曉灑腦袋裡重複了n變。坐在公交車上呂曉灑惴惴不寧,看吧,天下還真沒白吃的午餐?這回遭現實報了吧?拒絕吧,都是同一個室友,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啊。不拒絕吧,其實也可以試着交往,畢竟也不是單純少女,自己年齡都在那兒了,你這樣的還有人追已經不錯了。可是,她內心又真心實意的想拒絕。

呂曉灑做着垂死掙扎。

到了製作部,童子皓就叫她和李菲分工做剪輯這塊兒。

李菲懶人一個,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無論在哪兒都是閒散人一個。

於是剪輯這活就很不公平的壓在呂曉灑一人身上了。

呂曉灑並沒覺得不公平,她認爲李菲在不求上進,她是在努力進取。

“嗨嗨嗨!跟你商量個事兒。”李菲太無聊,腦子裡已經醞釀出了一個整人計劃。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最好別講。”呂曉灑太忙,不想搭理她。就算她不忙她也不太想搭理她。

李菲掏出手機:“幫我剪輯一份材料唄?”

呂曉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你自己弄吧,我沒時間。”她要在不長記性她不真成任人愚弄的白癡了?

李菲臉一下拉的老長:“得得得!求人不如求己!”她屁股一扭,頭翹尾巴厥的走了出去。

忙活一個下午,呂曉灑終於搞定了那組‘憂鬱王子寫真集’。整理完畢,她趴在電腦旁點着鼠標,對着那韓國模特——她夢中的白馬王子流着哈喇子。她揩去口水,有點不好意思,都快奔三十的人了還恬不知恥的做純情小女生的夢,呂曉灑一咬牙,索性關掉電腦準備下班。

“呂曉灑!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童子皓非常氣憤,兩隻魚眼都給瞪出來了。

呂曉灑一頭霧水:“我?我幹什麼了?”

童子皓拍的桌子震天響:“我叫你剪輯那段廣告模特的定妝照,你倒好,把自己約會的視頻拿出來顯擺,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人追嗎?你是想炫耀自己的風騷魅力嗎?”

呂曉灑先是發懵,最後是羞憤。她捏着拳頭牙咬的咯咯作響:“童主管,麻煩你弄清事實後在發威!我一個下午都沒離開過這兒,並且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剪輯。”

“你看看,你去看看!電腦桌面上攝影棚的大屏幕上全是你和一個男人的親密的畫面!”童子皓扯着她的胳膊,呲嘴獰牙的衝她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