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菜費力的放進了廚房,在客廳徘徊了很久,謝安蕾還是播下了那個號碼。
“您好!”電話那邊傳來了溫柔和諧的聲音。
“我是謝安蕾。”謝安蕾回答,果然那邊停頓了一下。謝安蕾明白,他是沒有存她的手機號,不然語氣不會這麼溫柔的。在婚前的時候,謝安蕾至少用自己的手機給黎天瀚打過兩個電話,他卻一直都沒有存……
“你有什麼事?”那邊的語氣瞬間冷淡了下來。
“我就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會回家?”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她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昨晚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他根本不愛他,又何必去關心他會什麼時候回家。黎天瀚思考了兩秒鐘,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一小時後”然後就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謝安蕾這邊只留下了“嘟嘟嘟嘟嘟嘟”的聲音,有些失落,不過能聽到他的回答心中還是有一絲竊喜的,然後扔下電話,匆匆的就跑進廚房了。?
飯馬上做好的時候,謝安蕾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黎天瀚回來了,於是她趕緊解下身上的圍裙,準備去迎接一下,不過顯然黎天瀚並不領情,對於這樣殷勤的謝安蕾,黎天瀚不屑一顧,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回來了。”這句迎接詞比蚊子的聲音還小,恐怕除了謝安蕾,根本沒有人聽得到。
一股油煙的味道飄進了黎天瀚的鼻子裡,他皺起了眉頭,十分反感的樣子,轉身對謝安蕾說:“你做飯了?”
“是啊,今晚做了蔥燒排骨,還有冬瓜湯,白灼芥蘭,還有涼拌黃瓜,都是些家常菜,希望你會喜歡吃哦……”似乎對自己的戰國很滿意,謝安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黎天瀚沒有領情,反倒責罵起謝安蕾來,眼神似乎要殺人一般:“謝安蕾,我再告訴你一遍,也是最後一遍,這個家裡不允許做飯,不允許出現油煙的味道,昨晚就跟你說過了,我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那個味道聞不得!”
不是善意的提醒,也不是溝通,而是命令,是黎天瀚對她下達的命令,呵呵,謝安蕾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誰人的家裡不做飯?不做飯那還算是家嗎?有家的樣子嗎?”謝安蕾毅然決然的反駁他,雖然沒有大呼小叫,但是也同樣很強勢。
“你跟我開玩笑嗎?我們倆只是形式婚姻,你懂不懂?我們之間沒有愛!”謝安蕾似乎入戲太深了,黎天瀚冷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這個協議你看一下,然後給我籤個字。”從包裡拿出一份協議,輕輕鬆鬆的甩在了謝安蕾的面前。
黎天瀚對謝安蕾一向是這樣的態度,說話永遠都是那麼的果斷,容不得一點商量的餘地。
在黎天瀚的世界裡,沒有選擇題,或者選擇題只有一個選項。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謝安蕾知道黎天瀚給她的這個文件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好東西黎天瀚纔不會想起她來呢!
“這是什麼東西?”謝安蕾拿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婚後的約定!”
婚後有什麼約定?謝安蕾打開文件的一瞬間,徹底傻眼了,陣陣寒意直逼心底,話不多,只有那幾條,但是每一條都讓她覺得蠻不講理。
白紙上,赫然寫着:
一:夫妻雙方各自的生活雙方不得干涉。
二:雙方屬於隱婚關係,不得讓任何透露兩人的關係。
三:婚姻期間分房睡,不得有子嗣。
四:甲方(黎天瀚)每月向乙方(謝安蕾)供給二十萬元人民幣作爲生活費。
十分無情不留餘地的在傷謝安蕾的自尊,這樣的霸王條款,最後一條算是黎天瀚給她的補償嗎?謝安蕾真的無法接受,剛剛新婚第二天的丈夫,居然就給自己這樣的一封協議。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謝安蕾聲音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問着盛氣凌人的黎天瀚。
“哪個字你不認識?那句話不是普通話?有什麼不懂的?”黎天瀚一如既往的冷淡,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簽字筆,扔給了謝安蕾。
“籤吧。”
“黎天瀚,我是你老婆,你居然讓我籤這個!”謝安蕾聲音裡帶着哭腔,一字一頓的在捍衛自己的尊嚴。
“趕緊給我簽了!我沒有那麼多耐心!”黎天瀚冷漠中又有一些不耐煩。
“我拒絕!這麼冷血的協議,我是不可能會籤的!”謝安蕾毫無畏懼的抵抗不公平條約,這樣跟陌生人合租房子一樣有什麼區別?他們這樣就連陌生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