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夢裡,蕭炎曾經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是卻獨獨沒有想過這種結果,但是又偏偏不能拒絕,不獨是蕭炎,大殿中的所有人也都傻了,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大夥都知道,靖康之恥過後,大宋皇室宗親所剩無幾,全部被金人擄走,蕭炎如果成爲隆佑太后的義子,雖說無皇室血統,但也算是皇室中人了,按非趙姓不能封王之說,怎麼地也要封個公侯吧,那蕭炎就成了大殿之上身份最爲尊貴的人了。
秦檜這時有種吐血的感覺,心裡不由狠心自己的那個兒子來,要不是秦煌招惹蕭炎,這蕭炎都不會進城,那那這莫多便宜給他沾啊。
蕭炎這是還沒反過勁來呢,“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老子一下子和皇上成了幹兄弟了。”
蕭炎似在夢裡,連藍珪宣讀嘉獎衆位勤王將領和大臣的聖旨都沒仔細聽,直到藍珪唸完之後謝恩時才反應過來,渾渾噩噩的隨着衆人下跪謝恩,起來之後稍稍緩了一下,擡頭看着趙構,此時已近午時,在內侍的尖聲尖氣的聲音中,結束了一上午的早朝,蕭炎剛想隨衆人往外走。
“蕭炎留一下,陛下賜膳。”藍珪喊住了蕭炎。
蕭炎一愣,但這時已清醒過來,叮囑了嶽琳幾句,自行隨藍珪朝後殿走去。
“恭喜,蕭將軍。”藍珪滿臉含笑說道。
“蕭炎,還沒謝謝藍公公呢!”一副開玩笑的口吻。
“我比你癡長几歲,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兄弟想稱怎麼樣。”藍珪一直想感謝蕭炎的救命之恩,此時說話也特別的客氣。
蕭炎一愣,“你現在只能算是半個男人,還兄弟相稱。”心裡好笑,嘴上卻說道,蕭炎如何敢高攀。
“咱哥兩就不用這莫客氣了。”藍珪湊過來在蕭炎耳邊說道。
“這廝不會像電視中演的喜歡男人吧。”借拱手的機會,退後一步一臉激動的樣子說道:“承蒙公公看得起,蕭炎敢不從命。”
藍珪看來很是高興,想了一下說道:“大宋規矩,異姓不能封王,而且即使破例封王也不能在外帶兵了,兄弟你可千萬不能接受王爵的封號啊!”
蕭炎心裡一震,“快不得呢!趙構臉上笑得合一朵花似的,還以爲......,原來訣竅在這兒啊。”
“謝謝藍大哥。”蕭炎這下也不客氣了,直接和藍珪說道:“大哥在外邊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兄弟的,儘管說就是了。”
“倒是真有件事,不過此事倒不用着急。”藍珪輕鬆的說。
“何事,大哥儘管吩咐,蕭炎一定全力以赴。”蕭炎一副嚴肅的樣子。
原來藍珪老家是江北人,在北方淪陷以後,他還有個侄子一直留在江北,自己是個太監,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個侄子身上了。
蕭炎聽完想了一會,說道:“大哥放心,只要是......。我一定盡力去找。”
“現在兵荒馬亂的,蕭炎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因爲萬一死了,那還怎麼找啊!”
藍珪也明白蕭炎的意思,說道:“兄弟的心意我明白,只要是兄弟盡力就行,我也知道如今世道不太平,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看他有沒有這個命了。”藍珪倒是通情達理。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等到了御膳房,藍珪讓蕭炎先進去,自己去接皇上。他剛走兩步又退回來看了看左右悄悄說道:“兄弟,現在皇上最煩心的事缺錢,你要是有辦法的話,我在邊上再給你斡旋一下,讓你既不用留在這兒,還能升官。”
剛纔藍珪一說,蕭炎的腦子就沒閒着,一直在琢磨怎樣才能順利地回建康,藍珪這麼一說蕭炎有底了,有事一躬,“謝謝大哥。”這次倒是誠意十足。
古人講食不語,蕭炎倒省了不少脣舌,等吃完了,趙構看着一直吃香斯文的蕭炎有些好奇地問:“愛卿,聽說你出身草莽,但朕剛纔觀察你吃飯的架勢,不像是草莽出身啊?”
這一點趙構還真看對了,蕭炎這一世雖是洞庭水盜,但前世好歹也是警察,大小場合還是參加過不少,這吃飯還真是讓人看不出自己是水盜來。
蕭炎起身一躬:“回陛下,臣自由也隨父母念過幾年書,只因金宋開戰,父母死於戰火,蕭炎被水匪擄掠,不得已才入了夥,但自從蕭炎當上寨主已來,就不是教育下屬我們是不得已才當了水匪,但有機會還是要報效朝廷,報效皇上的。”
蕭炎見趙構聽得很專心接着說道:“但是我們也要吃飯,又不能去搶大宋的錢糧,於是我們就被悉數千裡去搶金人的。”
有真有假,蕭炎滔滔不絕的把怎樣去打建康說了一遍,淡然有些是不能說的,比如搶了多少錢糧啊之類的,有些是必須誇大的,向怎樣去打建康,怎樣打退了金兵啊,蕭炎俱都誇大到了不能再大的地步。
等蕭炎說完了,趙構好像還沉浸在蕭炎說的血雨腥風之中。
半響,趙構才緩過神來,讚道:“如果人人都像愛卿,那就好了。”
話鋒一轉問道:“聽說愛卿這次收復建康和打退金兵,俘獲了不少錢糧啊!怎麼愛卿剛纔說,還不夠賑濟百姓啊。”
蕭炎心想:“你也太着急了吧,直奔主題啊!”
蕭炎面色沮喪的說道:“這是因爲臣性格直爽,不善於處理與同僚之間的關係,被人惡意中傷,像黃善等人就因屢次勒索臣等,據因臣不予理會,於是纔有了這些謠言。”
見趙構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蕭炎也沒再多說,這種事越解釋越黑,還是不說爲好,但蕭炎剛纔經藍珪提醒,轉移話題說道:“不過臣等在建康也思慮良久,倒是有一個生財的辦法。”
“快說!”趙構急道。
蕭炎在趙構耳邊嘀咕了幾句。
“真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趙構說道:“愛卿你果真有把握。”
“臣願立軍令狀。”蕭炎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趙構讚了一聲:“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