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深的懷抱還是很溫暖,箍緊的雙手讓顧輕無法掙脫。
低低的祈求悶聲說着,滿滿的都是他這段時間的委屈心酸。
讓顧輕心中的柔軟觸動,沒再去推開這溫暖的懷抱。
良久。
顧輕推了推許景深,悶聲道:“走了。”
許景深低頭喜悅一笑,再次打橫抱起了顧輕。
顧輕驚呼一聲,引得許景深哈哈大笑,他終於又找回了笑容。
抱着顧輕彷彿就擁有了全世界般,滿足。
許景深把顧輕送到了酒店,但沒有要走的意思。
二人並肩而行,許景深也沒有對顧輕做親暱的舉動。
等從電梯出來,顧輕終是停下了腳步。
“你別跟着我。”
顧輕神情淡淡,但卻讓許景深硬生生的看出了幾分嬌態。
許景深點點頭:“恩不跟着你。”
顧輕瞥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走,可許景深依舊走在她的身後。
快走到房間的時候,顧輕又停下來回頭看向許景深。
眼神生出了幾分惱意。
許景深一伸手,手中的房卡‘滴’的一聲就刷開了房門。
他冤枉的看着顧輕,道:“我沒跟着你。”
顧輕面色一僵,有那麼一瞬的羞窘。
她輕咳一聲,收回眼神轉頭就走。
她知道許景深這幾天一直跟着她,但她還真不知道原來許景深就住在她的旁邊。
顧輕反手將房門關上,書狂就蹦蹦跳跳的抱着一袋薯片冒了出來。
嘴裡還咔擦咔擦的咀嚼着。
她囫圇不清道:“小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吃飯了嗎?”
顧輕這幾天和季英哲出去都會到十一二點纔回酒店,現在才八點半不到。
“沒吃飽。”
顧輕走進房間,看着滿桌子的食物轉頭看了書狂一樣。
書狂伸手對戳着手指頭。
“人家一個人在酒店好無聊,小姐你又不在,我就,就只能多叫點吃的來陪我啦。”
書狂發起嗲來讓顧輕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無語的看了書狂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果沙拉吃了起來。
書狂正在看電視,顧輕一言不發的吃着沙拉看着。
眼睛裡倒影的是電視,但明顯不是在看電視。
過了五分鐘左右。
門鈴響了,書狂嘟囔了一聲就跑去開門。
透過貓眼她看見了站在外面一身西裝筆挺的許景深。
書狂伸手去開門,剛碰到門把手就也縮,收了回來。
她想了想還是回裡面和顧輕彙報了一下。
顧輕不說話。
“小姐,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顧輕不說話,書狂就只能硬着頭皮再問一遍。
顧輕擡頭看了她一眼,問:“你說開不開?”
書狂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起來。
“我?我怎麼知道啊,這,這又不是來找我的。”
顧輕對着門口使了個眼色,淡淡道:“你想開就開,不想開就不開。”
書狂無力望天,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時候她擁有了決定這樣大事的權利?!
這不符合邏輯啊!
書狂還在內心咆哮問天,門鈴又響了。
她拖着身子往門口走,站在門邊,趴上去。
果然還是英俊瀟灑的許景深,這回書狂還看見了他手裡捧着的滿天星。
真是老派……
書狂心裡想,就沒見許先生給小姐送過別的花。
顧輕淡定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吃着水果沙拉,眼神都沒往門的方向看。
可她吃得越來越慢,動作越來越緩。
豎着耳朵,在聽外面的動靜呢。
書狂掰着手指頭在那點兵點將,門鈴又響了一次。
頭大。
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啊!
“不管了!小姐沒說不讓開那就是可以開,開!”
書狂按在門把手上的手一用力,咔噠一聲門應聲開了。
許景深的臉上瞬時間染上了暖暖笑意,在見到書狂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他的眼神裡寫的是:怎麼是你,失望。
書狂心塞的很,她給開門了不是應該得到感謝嗎?!
這是一幅什麼嫌棄的表情!
雖說內心在憤怒咆哮,但面上書狂還是十分配合的給許景深讓了路。
許景深捧着滿天星,大踏步前進。
他走進客廳的時候顧輕還捧着水果沙拉在吃,只是和剛纔的分量沒什麼差別。
“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許景深十分自然的坐到了顧輕身旁,把花放在桌上。
顧輕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有吃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鬧彆扭。
後面跟着進來的書狂一直看着二人,一臉的好奇和八卦。
許景深回眸掃了她一眼,眼神沁涼。
書狂打了一哆嗦,搓着兩胳膊轉身走了。
情侶的世界難懂啊,難懂。
許景深往顧輕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伸手去拿顧輕手裡的沙拉。
顧輕往後躲了一下,看他。
“我餵你。”
“不要。”顧輕拒絕。
“我餵你。”
顧輕抱着沙拉往旁邊挪了挪:“不要。”
許景深眼睛一眯,看得顧輕有些不自在。
她擡起屁股又想往旁邊挪。
“調皮,說了我餵你。”
顧輕呆呆的看着許景深,然後手裡的沙拉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拿了過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居然打她的屁股?
顧輕的臉一下就紅了。
許景深笑得更歡,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放到顧輕嘴邊。
顧輕面色通紅,眼神惱怒,他剛剛調戲她!
“張嘴。”
許景深溫柔悅耳的聲音又找了回來,依舊如以前一樣。
可顧輕卻不聽話,不僅不張嘴,還故意抿住了脣,傲嬌。
許景深用水果碰了碰顧輕粉潤的脣,白色的沙拉沾了上去。
“張嘴。”
許景深溫柔耐心的又說了一次。
顧輕轉開頭,不看他,不張嘴。
許景深‘乓!’的一聲就把沙拉重重放在了桌上,把顧輕嚇了一跳。
她訝異的看來,眼睛瞪得老大,放大的俊臉和脣上的柔軟讓她停了呼吸。
長驅直入的舌,纏繞着她的,她躲,他追。
按倒在沙發上,顧輕身子軟綿沒有反抗的力氣。
許景深含笑深吻,幽深的眼睛不閉,只盯着顧輕看,看得她臉發燙,眼神閃躲,最後緊閉了雙眼。
房中的熱度上升,許景深沒有淺嘗輒止。
反而愈發的積極進攻,讓顧輕躲閃不及,成了他的口中之食。
輕輕一抱,顧輕就被帶到了浴室,輕放在洗漱臺的邊緣,讓她坐着。
……
熱度退散,顧輕軟綿的癱在許景深懷中睡得香甜。
這樣的顧輕許景深已好久不見。
甚是想念。
指腹在顧輕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撫着,看得歡喜時便低頭輕啄一下。
許景深覺得,他此生的追求,不過如此了。
書狂整晚都沒有回去,第二天早上才被顧輕召喚了回去。
她曖昧的上下打量着顧輕,眼神猥瑣。
顧輕淡定回看,挑眉:“又想八卦?”
書狂連連點頭,湊了上去:“知我者,小輕也!”
顧輕被書狂這貧樣給逗笑了。
她搖頭:“保密。”
書狂哀嚎,在沙發上打滾。
心裡卻是爲顧輕感到開心,會開玩笑的小輕又回來了,她的笑容每一個弧度都透着幸福。
當天,顧輕和許景深攜手一同回了a國。
兩人都沒有再提以前的事,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就如同二人是一同來這d國遊玩現在再一起回去一般。
自然到跟着顧輕來的四大護衛都恍惚了。
棋路拉了拉書狂,一臉哀傷。
“你說怎麼一眨眼小姐就不需要我們這些護花使者了。”
書狂沒同情心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棋路長得可愛她才懶得搭理,這麼蠢的問題。
“等你有了女人就會懂了,現在你是單身狗,不會懂的。”
書狂經驗老道的樣子讓棋路直撇嘴,心裡想,她還不是隻單身狗。
這話棋路不敢說,誰讓書狂使的一手好毒。
有的是辦法讓棋路難受,他是嘗過太多不傷身但難受的滋味了。
但有一人不怕。
“嗤,真是怪事,怎麼會有人自己要說自己是狗,還是單身的那種。”
畫邪輕飄飄的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了二人身旁,棋路驚悚的拍了拍胸膛。
“畫邪你能不能不要走路沒聲音,還有能不能去曬黑點,大白天的嚇死人了。”
“害怕就找你的琴韻姐姐去。”
畫邪懶懶的低頭睨了棋路一眼,嫌棄。
棋路撇撇嘴,真的轉身跑去找一旁安靜低頭走路的琴韻去了。
“靠你個陰險的男人婆!”
畫邪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棋路好奇的回頭一看,笑噴了。
“哈哈哈,哈哈哈畫邪,你怎麼一下子就曬黑了啊哈哈哈哈!”
棋路的笑聲當背景,書狂對臉黑成了炭色的畫邪笑得要多甜美有多甜美。
拍拍手道:“新產品,幫忙試試。”
“啊你還我白皙嫩滑的肌膚!”
“你牛你厲害你自己解啊!哈哈哈哈!”
身後的吵嚷聲絲毫沒有影響到許景深和顧輕二人的甜蜜世界。
“媽知道我們今天回來,讓我們回家去吃飯。”
許景深牽着顧輕,一臉喜滋滋。
“恩好。”
“待會我在車上等你。”顧輕回國有許多粉絲和記者在機場等候,許景深和以前一樣選擇在旁等候。
但這一次,顧輕沒有點頭,而是緊了緊握着的手。
仰頭看着許景深。
“我們一起出去,未婚夫。”
------題外話------
……那段,你們懂的!
我果然還是親媽,妥妥的,單身的別問我爲什麼突然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