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轅葉寒還沒有說話,這些人都嚇得不清。
鶯兒縮着頭。這些異顯,難逃龍轅葉寒英敏洞察的眼光,他的心情是因爲想起羽阿蘭顯得還十分晴朗:“叫你主子出來!”
龍轅葉寒的話在他們看來,如真理一般,他們不知道龍轅葉寒是如何洞察的,安公公道:“鶯兒姑娘。這可是欺君之罪。”
“奴……奴婢不敢。”鶯兒頭更低了,她不懂得轅帝是如何得知的,太厲害了吧,真是明察秋毫難逃他眼睛。
龍轅葉寒僅看一眼,意氣風發的他便往殿內走去了。
安公公對着鶯兒道:“鶯兒姑娘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若是皇后娘娘在御花園中,又怎的不會將鶯兒姑娘帶在身邊。”
“這……”鶯兒無話可說,她額上冒出豆大的汗,已經不敢再說話了。比起鶯兒,其他人早就不停的拜首求饒:“饒命……求皇上開恩,饒了奴才奴婢們……。”
鶯兒慌不擇路的跟着跪拜。
龍轅葉寒的桃花眸一暗,大殿一處,他看到了一條不知道是怎麼東西的布條,讓龍轅葉寒起了疑心。
安公公還在對這些宮人問,很明顯誰都看得出,這皇后羽阿蘭是明顯不想見龍轅葉寒,方纔讓宮人給關上了殿門。
前一秒,衆妃嬪還在給羽阿蘭她請安呢,下一秒,人就早早去了御花園了,這分明是不待見龍轅葉寒,可是皇后不見龍轅葉寒的原因是什麼呢。
羽阿蘭爲什麼無原無故的冷落龍轅葉寒。
事出必是存在着原因,皇后莫名其妙的把龍轅葉寒拒在殿門之外,更是違反她向來誠實的原則撒下謊言,弄個欺君的罪名要躲着龍轅葉寒他。
羽阿蘭她是因爲什麼要冷待龍轅葉寒。
軒昂玉立的龍轅葉寒,邁步至那條怍瞧去讓人分不清是何物的東西,蔥手拾起,這是一條男人的髮帶。
羽阿蘭怎麼會存在不屬於他龍轅葉寒的東西呢。
髮帶,宮中人是沒人會用的。
當龍轅葉寒發現這一點後,握着這髮帶的蔥手還是不禁握緊了幾分。
深邃桃花眸中隱隱約約迸出幾分寒氣。
足以凝結整個殿內的空氣,讓宮裡的所有人瞬間的感到如茫在刺,身後一陣寒冷。
紛紛不禁的將伴君如虎惶恐的眼睛,轉移到龍轅葉寒的身上。
這……這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的眼光皆看到了龍轅葉寒手中握着的那條屬於男人的髮帶。
這……這下,是有一場暴風雨了。
誰人都不敢說話,誰不知道這後宮中,除了龍轅葉寒這個轅帝以外,是不存在着完整的男人的。
皇后宮中怎麼會有這東西。
難道,這皇后宮中有着或藏着男人不成。
正在衆人由這條髮帶引起的猜忌瞎懷疑。
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要來臨了。
瞧着龍轅葉寒喜怒不形於聲色,或者說喜怒哀樂都被他藏了起來,看着一點情緒都沒有,面色如常,完全無法讓人窺破。
沒有情緒的人是可怕的,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不知道下一秒他會做什麼。世上是沒人能完完全全的不存在着喜怒哀樂,但是這羣宮人,是打心底的認爲轅帝他是個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的人。
更讓他們感到伴君如虎。
桃花眸內深邃複雜,只見龍轅葉寒將這髮帶給緊握並交給了安公公拿藏着。
安公公道:“今兒個皇后娘娘當真是去了御花園,還沒回來?”
底下沒人敢吭聲,這羽阿蘭就在這鳳宮中,說出來不是,不說出來也不行。宮人縮着脖子,瑟瑟發抖。
“都想清楚了,這可是欺君之罪,殺頭,誅九族的,”安公公半嚇唬,半實話實說的提醒這些人道。
龍轅葉寒的眼神,似無意瞟過一眼廣曠大殿邊邊恭敬垂手默立的宮女賀雪,隨後冷漠瀟灑的負手在身後,翩然灑脫離去。
這見龍轅葉寒離去,安公公自然跟着離去。
這跪了一地的宮女鶯兒等,瞧着這些人走後,全身剛一放鬆便軟倒了下來,拍着胸脯餘驚未了,差點性命不保,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這些人餘驚未了,靜靜垂手候立的宮女賀雪,她是龍轅葉寒的人,現在羽阿蘭又何嘗不在懷疑,甚至是提防着她賀雪,根本沒能到羽阿蘭跟前伺候。
如今,轅帝若是問起她有關於這些事,她賀雪該如何回答。
果然不久,換崗後的賀雪就被人叫了去,當她到達目的地時,雖然是見不着九五至尊的轅帝,但是她所掌握或觀察留心等等所有一切情報,無一隱藏的全部告訴了來人。
這個人回去,找對了時辰跟龍轅葉寒無巨密的如實稟告了。
“皇上,您現在可否方便傾聽屬下所要彙報有關於皇后的事情。”見着龍轅葉寒在忙事情,這下屬道。
“說。”龍轅葉寒說得沒有半分感情所在,一如他自身所具備的那種視一切爲空氣,根本不放在眼中,大氣,又富有王者不怒而威的作風。
“是。”那黑衣人應道,整理了下語言,道:“皇后未見與任何男人接觸。據下面的人稟告道,娘娘從未有任何與外界男人接觸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羽阿蘭宮中的那條髮帶從何而來,又是誰的。
要知道,宮中是禁藏這些東西的,宮人別說是私藏,就算不是走私也沒這個膽。
所有的嫌疑都放在了羽阿蘭身上,依羽阿蘭這個女人的性格,平日女扮男裝弄出了個天地獨霸這樣逆天她都敢做,就別提沒什麼出格事是她不敢的。
一時間,最大的嫌疑都集中到了羽阿蘭身上。
鳳宮中,等不到龍轅葉寒的羽阿蘭心中又憑添了幾分失望:“有了新人了,哪裡還會在乎我呢。”
酸酸的話語,泄露了羽阿蘭的內心想法,在羽阿蘭的內心中,對龍轅葉寒已是有不滿了。
再聽了宮女鶯兒把之前宮殿內的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羽阿蘭,當然自會省下一些事情,例如那髮帶的事,鶯兒等就會瞞着羽阿蘭,以免傷心過度的羽阿蘭更憑添無奈感傷。
“他還是不肯信我。如果信,依他的性格,必會過來當面問我弄清楚,不信他才選擇離開。”羽阿蘭對龍轅葉寒瞭解到這程度。
“娘娘您也別傷心了。不就是慧嬪她們嗎,暫時又不能越了你去。”這一句話出自於剛進殿的小朰子。
關於小朰子的底細,羽阿蘭並不清楚。鶯兒道:“少說這種話!什麼有的沒的。”
小朰子說這話顯明是居心不良,可惜沒人識破其真面目。
羽阿蘭受小朰子這話的點提,對龍轅葉寒的誤會更深了:“他們早有一腿,龍轅葉寒他根本就是在騙我,合起夥來騙我。”羽阿蘭心如刀割,她感到龍轅葉寒背叛了她,騙了她。
羽阿蘭眸中彷彿又聽到了昨夜她在硃紅雕花殿門外聽到的聲音,還有今早兒慧嬪身上殘留的痕跡,無一不在告訴羽阿蘭她,這是龍轅葉寒與慧嬪聯起手來欺騙羽阿蘭的證據。
龍轅葉寒陪了羽阿蘭走了好遠好遠,羽阿蘭回想起來,她亦陪龍轅葉寒從大邵國走到了今天,見證了他一統天下,可惜,陪着走了好遠好遠的路,他卻沒發現羽阿蘭的眼眶紅了
羽阿蘭此時的這些反應,小朰子確認了心中所想,一切得到了確認,他悄悄的退出了宮殿,賣主怎麼了,忠心是什麼鬼,忠誠能當賞金領啊,小朰子的主子,從一開始就不是羽阿蘭。
繞過無數大宮殿,走過狹長的硃紅宮道上,在一轉角處,小朰子笑吟吟的討好笑道:“常嬤嬤,事都辦妥了。奴才已全部按您所說的去辦了,這賞金~”
“都辦妥了。”常嬤嬤想着這小朰子留着還有用處,便按下了原先的心思,反倒給了更多的錢好好賞了這小朰子,更恩威並施,即威懾又拉籠道:“小李子啊,要我說,咱做奴才的就要多爲自已做打算,這深宮啊最大的靠山是皇上,這全天下啊都是他的,咱做伺候人的,可要擦亮眼睛大樹底下好乘涼嘍。我這老婆子知道你小朰子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你先前的主子已被送回大友國了。良臣擇主而伺,能說上皇上兩句話的,只有太后娘娘了,別錯過了月亮又錯過了星星。”
“奴才若能得到您老的提攜,是奴才夢寐以求的,您老奴才聽說您想找個乾兒子,不若奴才便毛推自薦一把,必是盡忠盡孝在您老膝下。”趁熱打鐵,小朰子便急建關係親戚網,這常嬤嬤不在太后面前美言下他這乾兒子。
“你小子倒機靈。”常嬤嬤吃鹽要多過他吃的飯,過會‘孝敬’,自然不用說,這話後小朰子上道的話,自然會送她那裡去:“你好好替太后做事,虧待不了你。”
小朰子他缺乏遠見,他只懂太后厲害,卻不懂得羽阿蘭可以等個十年八載的,太后再厲害又還能活多少年,等到太后死了後,那麼羽阿蘭獨大,到時他小朰子便死無葬身之地!
羽阿蘭與轅帝之間的情感,終有天會徹底底的破裂的,他堅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