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手心握了一把冷汗,他雖然知道敵人的位置,但是不知道敵人暗哨的位置,也不知道哪裡是雷區,如果現在提前衝鋒的話,那麼也許沒有到達敵人面前就已經陣亡了。他把身子低了下去,仔細地看着四周。
他在夜視儀中看到布拉格向他打了一個手勢,原來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暗哨,並解決了他。在叢林中作戰,這些馬塞人有着獨天厚地的優勢,他們的祖先生活在這裡,早已適應了這裡的環境,現代人離開光與電在野外是無法生存的,但是這些人就不一樣了,由於現代文明沒有影響到他們,所以他們能保持着一些現代人所沒有東西,比如說在黑夜中視物。所以在這樣的黑夜之中,哪怕沒有夜視儀他們也能行走,沒有紅外探測儀,他們也能找到對方的潛伏點。
如果在叢林遇到這樣的對手,現加之現代化的裝備,這是一支怎麼可怕的力量呢?伊斯忍不住地想到,怪不得大家都說不要去惹馬塞戰士,這話不無道理。
對方不僅放下跳跳彈,而且還灑下了反步兵倒刺,這是一種有帶倒尖的四棱刺,它有輕易地扎到軍靴上,如果軍靴底沒有裝鋼板或者防彈片的話,那麼那玩意兒就會扎入腳底,有兩個馬塞戰士就不走運地被扎到了,當他們被扎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吭聲,只是示意了下同伴有威脅。一名傑西小隊隊員看到那個馬塞戰士用手去拔那根倒刺的時候,他用手止住了,那玩意如果用力拔掉的話,到時連皮帶肉會拉出一大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鞋底給割開,找到倒刺的方向,如果不是太深的話就慢慢地拔出來,如果已經連住肉的話,就用刀劃開一條口子。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想出這麼了個陰損而很好用的方法。
隊伍終於把外圍給清理了,現在營地已經陷入沉睡之中,在黑夜還能隱約聽到打呼聲與呼吸的聲音。伊斯示意了一下衆人要悄悄地接近營地,然後一個一個的暗殺。對於這方面,馬塞戰士都是天生的好手,雖然他們沒有受過現代化的軍事訓練,但是他們也有自已的軍事訓練,對於傳統的偷襲側是他們的傳統科目。
有一個馬塞老人告訴我,爲了讓他們的戰士在自然界更好的生存下去,他們的戰士有一個考覈的科目,就是從狼窩之中取出一根狼骨。對於這樣考覈,估計世界上的任何特種部隊或者有理性人都不會這樣做。在自然界狼的嗅覺與聽覺那是經過千萬年一代又一代進化而成的,在這世界沒有什麼動物與它們相比。對於這樣九死一生和任務來說,雖然並不要求馬塞戰士一定要做到,但是天生與獅子爲敵的種族來說,這樣事並不稱之爲神話。
我一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起碼我做不到,我並不是神,有着自已有限能力,我的成績除了自已的因素以外,那也是團隊的結果。後來那位老人告訴我,爲了完成這樣的任務,首先在小孩的時候就培養與自然親密的能力,不能穿衣服,不能穿鞋,要熟悉各種動物的氣味與植物的味道,要學會在黑夜之中看清身邊的每一事物,因爲在狼在黑夜之中的視力是極好。
需要無畏的勇氣與理解能力,同時要學會悄無聲息地接近獵物與快速奔跑的能力。這個好理解,這與獅子捕食相同的,大多時間獅子都是悄悄地笑靠近獵物,它們在一過程十分有耐心,它們不會讓獵物發現自已,有時它們可以一動不動地在那裡趴幾個小時,直到獵物靠近並失去警覺的時候,就在那一瞬間,獅子猛然地發起攻擊,一擊擊殺。但很多時間獅子的成功機率爲百分之五十,而狼羣不一樣了,如果它們盯上你,哪怕不能一擊擊殺,它們會跟你們拼耐力拼體力,耗也要耗死你。
你不僅要知曉自然界的味道,而且你身上也要具備自然界的味道。只要是動物,身上就有物種特別的味道,這是物種與物種之間識別標誌之一。如果想要接近狼羣的話,那麼人就能讓自已身上的味道讓其聞到,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身上也有該物種的氣味。
當你具備了以上一些特徵後,完成任務的成功機率才爲一半,另一半則是一個人的智慧了。
馬塞戰士接近敵營後,輕車熟路地幹起活來,那架式好像他們常常這樣幹似的,伊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個國家有一支以馬塞人爲主的特種部隊的話,那麼如果在叢林與非洲草原上遇到他們,和遇到死神是沒有區別的。
偷襲沒有多久,我們就被人發現了,一時之間雙方在營地之中開始博鬥起來,在黑燈瞎火之中,雙方誰也不敢開槍,由於對方的都穿有迷彩服,在黑夜之中也不會至於認錯人。馬塞戰士人人都人別一把便於割肉的匕首,這在博鬥中完全能派上用場。
慘叫聲,叫喊聲不時從營地之中傳出來,在黑暗中格外顯得刺耳,那些聲音彷彿是從地獄之中傳出來的,以至於讓人聽了覺得毛骨悚然。如果閉上眼睛,仔細聆聽,還能聽到匕首插入**那咱撲撲的聲音。
我靜靜地趴在地一處草叢中,盯着前方,現在雖然我們被發現了,但是對方倉促應戰全然沒有有組織的戰鬥力,從目前來說,我們佔了上風,但很快事情了新的變化,我感覺到背後有人過來了。
這絕不會是我們的人,我們的人現在都已經進入敵營,並沒有後備力量。
我們上當了!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猛地炸開了。麻的,這下麻煩大了,看來我們真遇上了對手,上一次栽在他們手中,這一次難不成又人栽在他們手中?
一雙軍靴輕輕地落在我的邊上,那雙四十四號的從林靴離我的臉只有十公分左右,我甚到能聞到那靴子上的泥土味兒和一絲的汗臭味兒,那雙四十四號叢林靴在我身邊停了五秒鐘後然後繼續向前運運,在十秒鐘在我身邊經過了三名士兵。
我輕輕地摳了摳喉麥,希望這聲音能引起伊斯的注意,很顯然他並沒有注意到或者沒有聽到,在我的耳麥中還能聽到他博殺的聲音與喘氣聲。
該死!我暗罵道,現在鍾傑的視線並不在這邊,唯一能發出警報的人就是我了。
在那三秒鐘我想了很多種我的死法,我不知道爲什麼在那瞬間會這樣想到,如果一旦發出警報的話,那麼最先掛的人一定是我,我現在就像在狼窩中的一個小孩一樣,那力氣甚至連一隻幼狼都扳不倒。
我輕輕地從右褲腿的包裡取出一支針劑,那是一支生命能量,如果當你被打得肺都爛的時候,那玩意兒還能讓你活半個小時候,如果我現在一針紮下去的話,我還能挺十多分鐘,但是一旦藥效的過了話,那麼我就會與這與這個世界說聲再見。
在我的儲物室中放了三份文件,其中一份說明如果我在戰場上掛了的話,那麼伊斯接替我的位置,是解散DC還是保留DC,他有權做出決定。另一份剛是財產轉移書,如果我不在了,那麼有一部分財產將會以合法的手續到達我父母的手上,包括小若。
也許最重要的文件就是讓伊斯或者倖存者幫我找到在T5時發生的真相,這個真相就像一支懸在我的頭上的利劍一樣,讓我一直心不安,睡不好。如果我不在了,我也想有人會在墳墓面前對我說出真相。
能量劑緩緩地注射到了我的肌肉裡面,大約三十秒中我感到在身體中有一種能量在翻滾,那種感覺好像自已就是一尊戰無不勝的戰神一樣。
當然,我們也可能稱之爲迴光返照。
我放在M24,調整了身子,然後猛地一下子躍了出來,G36的一下子就在我的手上,對準最近的一個人就是一個點射,然後轉移目標,要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多消滅幾個。
“HF,三點鐘有埋伏,是僱傭兵。”我在頻道中大叫道。
而這時對方顯然已經反應過來了,流彈開始射向我,但是我的動作更快,身體注射了能量劑後,無論是動作還是反應能力比平時大幅度的提高。但是雙拳難敵四勇,一時之間我被困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對方也不敢靠得太近,交戰幾個回合後我已經打死了對方六個人,不管怎麼說這下不僅夠本了,而且也賺了。
撲!
後背上傳來一陣重重的衝擊力,然後我一下子被撞到了地上,然後一個人的身子狠狠地壓在我的身子上,他的手臂一下子鎖住我的喉嚨,然後拼命地想扭我的脖子。就在那瞬間我的喉嚨被他巨大的力氣壓迫的完全停止呼吸,血液不能流通,開始停在面部,神經受到刺激後一下子有些跳乍。我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到了我的後面,但是他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機要將我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