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看到視頻後也是一臉的沉思,然後巴那把手擡了起來,手掌向上。我看到他那動作時,我覺得我的手心在冒汗了。手雷也在我的手中握着。
伊斯與鍾傑的手中各捏着自已的獨家暗器,只等我的一個暗示,就會在第一時間形成絕殺,但是我們的臉色一臉輕鬆。
巴那向法拉杜斯招了招手,然後說了幾句話。
“他說他們認識對方,那是馬塞人的敗類。”法拉杜斯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我一下子放心下來,剛纔差點兒就那個了。
“我們的人被他們給綁架了,我們想找到他們。”我說道。
法拉杜斯把巴那的話翻譯給我道:“他們說可以爲我們提供嚮導,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他們不會擔當。”
“沒有問題。”我說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已的朋友。從現在起我們與巴那算是戰友了。而他們與對方的恩怨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的。巴那部落並不是很強大的,充其量算箇中型部落吧。巴那則是一個很傳統的人,雖然他很樂意接受新鮮事物,但是對本族傳統卻依然不會改變。雖然在非洲大陸上Qiang支十分氾濫,但這並是說每個人都會擁有它,在一些部落之中將槍視爲不祥之物或者懦夫的選擇,但與之成爲諷刺的是,往往對槍最忌的部落卻對Qiang支情有獨鍾。對於巴那來說,雖然他並不排除Qiang支,但是他對其Qiang支也不感冒。而與巴那有着不愉快的一個部落的實力遠遠比巴那部落要大得多了,雙方的衝突緣於勢力範圍的紛爭,雖然馬塞是一個比較團結的民族的,但是畢竟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就會有了。葛吾酋長也許是巴那並不想在世上遇到的人之一,本來兩個部落是同一個祖先,屬於那個無仇無意的那種,而他們的恩怨則因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法國離開非洲的時候留下的事端。以至於讓一直很團結的馬塞人內部開出現分裂,然後引起一次又一次的鬥毆,至到最後形成了五大部落與幾十個小部落。
天氣未晚,我們打算晚上再行動,白天對於馬塞人來說那是他們活動的時候。巴那對我們很熱情,拿出一些我認爲比較古怪的食物,比如說一些不知名的黑糊糊的膠狀物,然後烤肉,一些我並不知名的水果,有甜的也有很怪的味道。用伊斯的話說,吃這些玩意兒總比吃一些不知名的蟲子還要好一點。伊斯曾要非洲的原始森林中做任務的時候,與當地土地著打交道的時候,那些好客的土著把他們最爲美味的食物,一種外表有大指拇粗的像青蟲,卻長了八個角的蟲子來款待他,更要命的時候當他們看到伊斯吃不下的時候,居然把那蟲子活生生地搗碎了成了一碗綠黑相間的蟲湯,而且那氣味,嗯,我們是可以想象的。
而伊斯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正好拿起一個烤過的黑色的蟲子。他說:“對,就是這玩意兒,當時我還看到那些傢伙都沒有把那裡的大便沒有掏出來。啊,好一個綠黑的膠狀物啊。”
縱使我能在糞坑裡把生牛肉吃得生龍活虎,但也架不住他這樣的現場演說版本,然後我就哇的一下子吐了。
“什麼事?”巴那叫道。對於馬塞人來說客人在吃主人的食物的時候,居然吐了,這是對食物或者主人的不尊重,同樣也代表主人的不周到。
“沒事,今天他有些中暑。”法拉杜斯只是聽到伊斯說了什麼話。
一頓飯被伊斯這丫給搞得有點那個,但還好嘗過非洲的原始風味也算不錯。其實在遠古的時候,人類就是吃這些進化過來的,而對於這片土地的人來說,這片土地並不是那麼貧瘠。很多人都說非洲人比較懶散,則是因爲在這裡上天賜於這片土地的物產太過豐富。在一些沒有戰亂的地方,在野外有着許多野生的果實,對於人們來說生活就是採摘,這也讓非洲的農業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處於原始地步,並無進步。
與巴那的協議是他只派一下向導將我們送到嫌疑地帶的邊境就可以了,餘下的事就是我們自已的事,對於他能做到這樣,我們已經算是高興了。起碼不會繞許多彎道。對於他想害我們,這點倒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因爲他要害我們,我們也不用吃頓飽飯再“上路”。馬塞人對糧食可是看得很重的。
新疆2007年的冬天來得格外要早一些,到十月下的時候已經開始零下十度了,一些地方開始下起大雪,當劉若蘭從連隊返回醫院的時候,遇到了科室的主任楊雪肖,對於這個科室主任楊雪肖雖然年紀不是太大,但是早已是科室的一把手。
“剛回來啊?怎麼樣?累麼?”楊雪肖問道。
“不累,但是事兒挺多的,現在降溫了,感冒的戰士增多了。”劉若蘭說道。
“而且還是新兵吧。”楊雪肖對這方面很有經驗,內地進疆的新兵在新疆的第一個冬天總是對這裡的天氣並不適應,感冒是經常的事,但是過了一個冬天就沒事了。
“嗯,主任真聰明。”劉若蘭說道。
“呵呵,小丫頭都不會夸人啊,這點小事還叫聰明的話,那什麼事叫不聰明呢。對了,小若,院裡有點事,你來一下。”楊雪肖說道。
劉若蘭嗯了一聲就跟着楊雪肖向辦公樓走了過去。
“來,看看這個吧。”
劉若蘭剛坐下的時候,楊雪肖遞給一張紅頭文件。這是一張調令,中心意思就是將劉若蘭調到大軍區醫院。
“主任,這是?”劉若蘭說道。
“這是一個學習的機會,在大軍區醫院會有更大的作爲,也會學到更多的東西,這次除了你還在三個人。”楊雪肖說道。
“主任,我可不可以不去。”劉若蘭說道。
“爲什麼?要知道這個機會許多人擠破腦袋都擠不來,你倒好,給你居然不要?”楊雪肖說道。
“主任,我覺得吧,我在這裡幹得好好的啊,再說了基層也需要有人吧?”劉若蘭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捨不得你對象吧。我也有一個弟弟也在那裡,像他們那樣的生活,沒準會出現在哪裡呢。你在蘭州也有機會見到他的。”
當劉若蘭聽到楊雪肖這樣說時,臉紅了一下,當她正要張口的時候,楊雪肖說道:“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明天你就出發吧。到時後勤部的劉司機會送你們。你先去工作交接一下,然後去休息吧,以後可記得我們這些戰友啊,有空也回來看一下。”
聽到楊雪肖這樣說的時候,她知道事情也只有這樣定了下來。便道了一聲後向門走去。
“怎麼這麼不高興呢?”
當劉若蘭回到宿舍的時候遇到了汪文靜正在整理東西,她看到劉若蘭的臉色不是太好。
“我明天就要走了,要去軍區總院。”劉若蘭說道。
“我以爲是什麼事呢?我也要去啊。怎麼你不想去?”汪文靜問道。
“哎呀,你還明知故問。”劉若蘭說道。
“嗯,我說你啊,你也太癡情了吧,誰都知道他已經有二個月沒有什麼消息了。再說了,他們那些人個個都是工作狂,女朋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閒着沒事纔會想起的。”汪文靜不客氣地說道。
“他不是。”劉若蘭反駁道。
“好好好,他不是,他最帥,他最勇敢,好了吧,那也得去收拾行李啊,難不成你還想違抗軍令還不成?”汪文靜說道。
劉若蘭坐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動手收拾起行李,對於軍醫院的女兵們來說,行李並不是太多,吃喝坐行穿都是部隊的,私人物件並不多,所有的物件加起都沒有一個行軍袋,因爲許多東西到了新的地方自然會有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一起去軍區總院的四個人都叫了起來,院裡除了值班的和下隊的人的外差不多來了。
“嗯,看來我在這裡混得不錯啊,走了的時候還有這麼多人來送行,只是場面搞得又像歡送會又像追悼會一樣的。”汪文靜上車後說道。
щщщ•ttKan•c o “追悼會是針對你的。”劉若蘭笑道。
“文靜,我怎麼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勁呢?”
到了總院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劉若蘭對汪文靜說道。
“怎麼了?哪裡不對勁?”汪文靜問道。
“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袁沐的消息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給我一個消息的,這一次好久,我也打電話過值班室,連陳中隊也沒有消息。好像他們消失了一樣。文靜,你說,袁沐他是不是出事了?通常他們出事了,也是很久以後親人才得到消息的。”
劉若蘭說着說着就有點哭腔了。
“你想多了,這樣吧,我去給你打聽一下。”當汪文靜這樣說的時候,就代表她會找她那個常年見不到面的老爸。對於袁沐這一次好像消失的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吧,對於汪文靜來說她從小就對軍隊的一些事耳聽一些,她也覺得這其間有一點問題。其實她也有一點不好的感覺,女人天生對不好的事第六感是很強的,但是她不能在劉若蘭面前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