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之重新掃視了桌子上的胭脂盒子,然後又一一的盤看了首飾盒子中的寶石珠花,步搖玉環等物,然後將原本容琪已經挽好的髮絲打亂,容琪其實手很巧,她很會梳頭,只是畢竟是這個時代的古代人對於現在的造型化妝之術,還是欠缺認識的。
這次陳夫人請客,其實是走的夫人外交的形式,主要是的目的不是拉攏就是示威,估計倆點皆有也未嘗可知。呂國這位前父親老友剛剛被拿下,想來信任州牧對父親不見得有好意,淑之想了想,就決定弄個不領人,卻能夠展示自己的美麗的造型,其實王淑之的本體特別合適極致的豔麗和嫵媚的造型。但是這次去州牧府上,淑之卻選着了另外一種外形含蓄典雅,實則柔媚入骨的造型。
淑之根據現在這副身體的臉形和膚色先選了衣裳,然後才重新開始挽發,接着又選擇了合適的寶石珠花裝飾到髮髻之上,最後纔開始給自己塗抹胭脂和水粉。裝扮之前的淑之其實就已經是一位嫵媚嬌柔的絕色佳人了,但是裝扮之後的,益發顯得脣紅齒白顧盼生妍,當真是國色之姿,讓人情難自禁的想要向她靠近。尤其是那種內斂含蓄之中卻能夠在不經意在展露媚骨的風姿,真是越看就越讓王夫人滿意。王嫺雅看着女兒微笑着道“若非爹孃不濟,我家女兒便是位主中宮也是毫不遜色的。”
“呵呵……”淑之展顏而笑,恰似夏花盛放,惹人迷醉。“阿孃也說了,中宮之主娶勢不娶顏,再者我可一點都不稀罕那皇后的位置。不過阿孃快來幫淑之看看,如此裝扮可又不合時宜之處?”
王嫺雅單手擡起閨女的一張精緻小臉,戲謔的道“有啊,這張小臉啊,真是不合時宜的美麗!!~唉,若非爹孃不濟,孩兒你的名聲又怎麼會再那呂媛和王灩之之下呢,若說上陵真有佳人,那也只能是你啊!!~”
淑之混不在意的靠入孃親懷中撒嬌,宛如以前的王淑之一般,木有辦法,暫時她還不想惹起顧昭夫妻的疑竇。其實她心中也是不大在意的,遠遠朝前的化妝理念,又天生麗質,輪廓嫵媚水靈,肌膚滑如凝脂,天天看着都看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之處。
……王嫺雅帶着淑之趕到府城的時候,已經天近中午,州牧官宅之前已經停下了倆列車隊,一列是王家的,一列是謝家的。王嫺雅就沒打算跟她們一起進去,偏偏有人不放過她,她家大嫂子婁夫人主動派遣了管家過來,要求她們下車跟她們會和一道進入州牧大人的府邸。那管家還特意提婁夫人傳話說:無論如何在外人眼中,王家之有一個,她們都是一家人。
王嫺雅聽了這話,無奈的扁嘴小聲嘀咕了幾句,還是主動給女兒帶上面巾走下了車子。上次朝官被殺毓途中,王灩之的身份敏感,反倒是沒人敢管,知道官兵們死絕了,歹人們也跑路了,王小姐才一臉苦笑着深一腳淺一腳的莫名其貌的就安全的回到了上陵城,回到了上陵自然有人送她回了扶搖王家。
本來婚期將至,她是不該出來的,但是耐不過自家孃親那炫耀的心裡,非要帶着她這跟呂媛並稱的上陵佳人前來婓府做客。不僅如此,下車之後,就連個面巾都不給她護上,看着淑之妹妹都嫁人了,還在臉上附上紗巾,王灩之跟在婁夫人身後小臉一陣紅一真白的。
婁夫人此刻正帶着王灩之在婓府門口跟另外一位謝府的當家夫人謝炫的母親周氏寒暄。周夫人身邊是謝炫新娶的妻子衛妙人,淑之看着衛妙人,心中不停的提起謝炫的名字,果然是毫無反應。好像自打她上次昏迷之後,這體內的殘魂就好似徹底消失了一般的不在經常出來作祟,淑之雖然覺得奇異,但是卻也差不出原因,只能慢慢的觀察着……
衛妙人雖然做了謝炫的正妻,卻仍舊是一副憐若小白花的樣子,眼神怯怯的,好似個容易受驚的小兔子,又好似其它任何走近她的人都要對她不利一般的眼中總是含着一層薄薄的水霧,看上去似夢似幻的,這是一種更上一層樓的嬌弱,芊芊弱質,說的就是這類美人。衛妙人的美,能夠讓某種缺乏自信心或是自信心極度膨脹的男人恨不得掬在手心上……
第一次正視眼前的衛妙人,淑之覺得這女人跟陰玉妍是一個樣的,不是好惹的。單以外形容貌來講,陰玉妍不如眼前的小白花,但若論腦瓜,眼前的小白花拍馬難及手腕翻新,技術持續進步的陰玉妍……
察覺到淑之凝視的視線,王嫺雅輕輕的拉着女兒的手腕,帶着她主動過去給周夫人見了禮。同樣都是帶着媳婦和女兒來這裡,三個小輩之中,卻只有王淑之臉上帶着紗巾。周夫人嘴角勾勾覺得王淑之有着做作之嫌,洋洋得意的介紹了兒子謝炫的妻子衛妙人之後就帶着兒媳婦跟那邊王家婁夫人一起親熱的互相聊着進了門,王灩之本想後退一步跟家族排行四的王淑之走在一起,卻不料被婁夫人一拽就給拽着拖着走了。
王灩之回頭歉意的對着王嫺雅和王淑之笑了笑,隨着孃親越走越遠。
王嫺雅臉色有點不好的看着她們走遠,輕輕的自語道“這場棋纔剛剛開始,走的早的可不見得就能最終勝出!!~”接着衝着淑之一笑,拍了拍淑之的小手,安慰似的道“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孃的小淑之,咱們也進去吧……”
王淑之聽了這話,回給了王嫺雅一對帶着淺淺笑意的雙眼。從現在開始,她就要進入上陵貴婦這個圈子了,看她孃的樣子,很可能混的不得意啊,好吧,她到是不介意在完成自己的根基建立的同時也順走幫孃親出出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