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湄之被婁夫人一個巴掌狠刮到臉上,頓時五道紅色的手印子就起來了,好狠~!
她先是一怔,接着便萬般委屈的忽然扭身跑到王嫺雅的身邊,撲入她的懷中,嗚嗚的哭泣起來,看得淑之頓時有點傻眼,這究竟誰纔是王嫺雅的閨女啊?
王湄之這等表現,不僅是淑之一愣,就是同來王灩之跟婁氏也是一怔,接着馬上婁夫人就眼眉倒豎,厲色上翻,王灩之也是若有所思,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王湄之。
當着婁氏的面兒,王嫺雅畢竟還是要臉面的,她冷冷的看了眼婁氏,又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淑之,最後才安慰似的拍着王湄之的肩膀道“嫂子這好大的氣性,如今我家女婿成了皇帝,我的女兒也是馬上封后在即,你竟然當着皇后的面做出如此有失風儀的事情,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知道怎麼丟我們王家的臉面呢!”
“我丟王家的臉面,這到底是誰在丟王家的臉面啊?你們一個是皇后的娘,一是個皇后,較真論起來哪個不是王氏養大的,噢,如今人顯赫了就可以忘本了不是?沒有王家哪裡能有你們啊?
我教訓庶女怎麼了?我是正經八百的嫡母,是正經八百的名門貴女出身,你們呢?……有些話,我閨女也在我就不說了,但是你們也得知道知道好歹,我今天這話就撂在這裡,倘若你們不給我們王氏掌臉,掙個異姓王回來,好吧,不是異姓王至少也得有個萬戶侯吧?不少字
若是然,哼……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家老爺就當不認識你們這些人,別指望得到我們王氏一點一滴的支持。”婁氏看到王湄之忽然轉頭王嫺雅的懷抱,就意識到她可能是看到王嫺雅母女未來前途更好,自己上趕着巴結上去了,這養出的庶女居然不跟自己一條心,還敢當着自己的面兒卻巴結王嫺雅母女,婁氏頓時不淡定了。
自打她跟着自家的老爺一起轉到泓州安身以來,他們上陵王氏就一直遭遇到泓州本地的世族和北曲王氏的壓制,日子的過的並不好,若不然上陵王氏的老族長王裕也不會在原本一直都不跟聶政有所接觸的情況下,在聽說聶政爲帝,淑之即將封后的時候帶着全族的人遷徙到上京來。爲了還不是沾沾光,像在上京闖出一番事業來。
但是,無論是聶政還是王淑之,在王家那不都不過是忽然來的大運道從而登上高位的幸運兒,這樣的夫妻檔,整個王氏又有誰人看得上。婁氏即使跟着女兒前來,早就想好了要說小話,盡力的謙讓,但是一進來就被王淑之那個氣人的態度和後來王湄之那變節的做作行徑給激怒,頓時說話就沒把門的了。
王灩之一聽這話,馬上就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就打算對淑之說抱歉,還拉了自己的母親一把,但是那頭淑之一聽這話,頓時惱了,猛的站起身,怒氣上涌的道“自從我嫁給聶政以來,什麼時候得到王家一絲半點的幫助了?況且我嫁給了聶政,有了事情自然找他幫忙,有他就足夠了,還用得着你們?我要是到了指望着你們的時候,那也就到了這個皇后不做也罷了的時候了……”
原本就是指望不上的,不拖後腿就挺好了,等她到了那個需要王家支持的地步,那隻能說她跟聶政的日子也就真的過到頭了,一想到那種情景,淑之的心中一痛,她心裡本能的不希望有那麼一天來臨。接着她就馬上就逃也似的轉移了心思,心想,反正我努力過了,要是真有那過不下去的一天,那也是命中註定的。
她的這句話,頓時惹起了婁氏越加的惱怒,她甚至推開了拉住自己的女兒,朝着淑之走去。
……
她們卻不曉得,就在不久之前,皇帝的鑾駕進入了宮內,聶政沒有讓人稟報打擾,反正宮內都是自家的至親之人,聶政帶着黃錦之一路溜達到了殿內,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淑之那帶着怒意的話:
【況且我嫁給了聶政,有了事情自然找他幫忙,有他就足夠了,還用得着你們?】這就話被剛剛走進來的聶政聽了這個正着,矮油,這把他心裡美的呀,嘴也裂了,走路也輕飄了,整個人的瞬間就被這一句,沒錯,就是一句話弄得渾身都亢奮了。
呵呵,媳婦兒說了,有了他就足夠了,有了他就足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臉上掩不住笑意,聶政示意跟着自己的總管大太監黃錦之不要出聲,一個人貓着腰,縮着脖子,跟個大貓貓兒一樣偷偷的跑到殿腳去聽牆根兒,黃錦之臉上表情那個急劇變幻,那個詭異,那個抽抽,老黃心說,想我也活了三十來歲了,當太監也有二十來來年,看見的皇帝也不少啊,但是聶政這樣的還是首一次見到,老天爺快點把這疑似二貨的皇帝給收回去,回爐再造一下……再扔下來一個正常的皇帝吧~~
聶政可沒有想過老黃還有這種心思,他正好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兒,過來打算陪着媳婦兒吃晚飯,這習慣是家養的,代表着他聶政良好的家教,咳咳咳,是老孃教的,絕對不是他爲了媳婦兒改了,聶政心裡努力的爲自己的到點就往回跑,主動回家吃晚飯這種絲毫不顯大丈夫行徑的作爲找藉口,兒女情長怎麼了?他兒子多可愛呀,小手小腳小臉蛋小身子都是肉呼呼的,一笑露出嘴裡的比米粒還小的小牙齒,而且人家雖然年紀小但是卻知道愛運動纔會有健康的人生大道理,滿地爬,咳咳咳……輕易一個人倆人都看不住他,一眼沒留神,╮(╯_╰)╭,吶,娃就沒了。
他這廂看着媳婦兒是越看越順眼,嘴角上掛出了疑似口水的液狀體,大臉也越來越往殿內正場中伸探,越發的讓跟在他身後的黃錦之臉色抽了又抽,疑似癲癇病發……
大殿之中,一羣女人的中心,婁夫人控制不住的怒氣和鄙夷,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的道“王淑之,我告訴你,沒有我們王家,不僅沒有你的今天,也沒有聶政的今天,他當那皇帝,有我們王家在其中的天大的功勞,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們王家,我們王家就把這件事鬧個天下皆知,讓世人給我們憑憑理,斷個公道。”
她這話一出,別說王灩之大感不好了,就連王嫺雅都臉色大變,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狠狠在那個白癡老女人臉上刮上倆刮,沒分寸了不是?也不想象這是什麼時候,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如今是大周朝了,皇帝是聶政,是聶政,你一個小小世家的就連當家主母都沒混上的魂淡女人,怎麼什麼都敢嚷嚷啊,你就不怕整個王家被你牽累獲罪嗎??
王嫺雅頓時覺得自己今天帶她們母女進宮,那就是一個大錯誤,唉,她昨天怎麼就一時大腦發抽聽信了老爹的話呢?【說什麼皇后都有強大的母族照應,顧昭膝下無子,若是一旦顧昭沒了,淑之還有什麼指望,除了王氏意外,她還能信任和依靠誰呢?】
如今看來這話根本就不靠譜啊,王家真的能行嗎?真的能夠成爲自己女兒以後的依靠嗎?不說別人,就是說自己的嫂子婁氏,這位自打嫁入王家以來,就是一個炮筒子的性子,她依仗着自己是婁家的貴女,一樣在王家作威作福慣了,這倆年越發的不成樣子,什麼都敢說道說道,她又是個真心瞧不起自家人的,王嫺雅回想了一些自己王氏家中那些人,不成器的有之,傲慢不只分寸的有之,各種扶不起的紈絝有之……就這樣的宗族真的有能成事的一天?
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差了,又被自己的生父給利用了一次?
一想到這裡,王嫺雅的臉色頓時發陰了。可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聶政的聲音,……這讓她臉色發熱,恨不得找個地縫當場躲避了進去。
“婁夫人,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我聶政有今天都是你們王家的功勞?”聶政故意曲解了婁夫人的話,一臉冷肅的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大聶他臉色陰沉,一臉的隱怒,龍行虎步,人爲至,威勢已及,直面他這種威勢中帶着煞氣的皇帝氣場的婁夫人頓時萎靡了,若不是身邊的王灩之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她甚至就有軟倒到地上的危險。
淑之嘟着嘴,心中大惱了,卻不想對婁氏說話,她曉得王嫺雅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她們進宮,不管如何,她母親的面子和心思她是不會全然不顧及的。
展露了鋒芒和威儀的聶政跟往日的夫妻相處時的聶政是決然不同的,隨着麾下的部衆越來越多,聶政也逐漸不再收斂自己原本在家人面前掩飾的很好的煞氣和霸氣,只不過例如淑之,例如許氏都沒有承受過聶政的隨身氣場的衝擊,所以感受到的威力也有限。
穿着龍袍的聶政,身上還沒有什麼皇帝之氣,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戰場上唱着天下霸唱的鋒利武將,視線如刀,神氣如戟,這纔是全然不加掩飾,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聶政,他現在還沒有那麼深不可測的帝王氣質,到是有着那種捨我其誰的滔天戰意!他能夠做到不怒而威,卻還是缺了那麼一點點讓人望而生畏的恐懼和崇拜!!~
可是即使如此,聶政還還是聶政,一路行來,帶着那讓人窒息的氣勢!!~
當然即使聶政不足以當皇帝,但是時事造英雄,他已經是皇帝了……
在殿上的諸人無不清醒的認識到這點,可以這樣說,整個大殿之內,唯一對於聶政成爲皇帝這個事實瞭解的還不夠透徹的人,或是就是跟他的成長環境完全迥異的王淑之。她不是這裡的人,對於皇帝的威懾力實在是理解有限。
雖然她老爹也曾經是百無禁忌,橫行霸道的人,但是封建王朝時期的皇權那跟地球現在的財團掌門人手中掌握的權力,那是迥然有異的。封建王朝時期的皇權更加的血腥和殘酷,所以更加的讓人趕到畏懼和恐慌,婁夫人不過是柔弱的貴婦人,怎能抵擋得了聶政這般鋒利的氣勢和那樣兇橫的眼神,頓時嚇得哆哆嗦嗦的道“我……我……”
這個時候王灩之慌忙趕到聶政面前,擋在婁夫人身前一臉求饒的哀哭道“陛下請息怒,我娘她剛纔一時失言,還請您饒恕她失言之過。”她們進宮不過是爲了各自的家族求封,爲什麼事情會突然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聶政看着王灩之忽然冷冷一笑,心說,你娘你心疼,我媳婦兒我就不心疼?思想要是殘缺就乾脆留在自己家裡稱王稱霸得了,幹嘛爲跑到宮裡來氣人呢?你們故意的吧,故意的吧?不少字
所以他臉色越加的陰沉,氣勢更加的森然,那隻盤繞在他上身的五爪金龍都好似忽然張牙舞爪的活過來似的增加的聶政的帝王氣場,這皇座果然是好東西,早在日常的潛移默化之中培養着聶政,促使他迅速的進化着,是以聶政若是冷臉,便更加的讓人畏懼着,更何況他如今聽了婁氏先番的話也在氣頭上,於是道“你們不是名門世家嗎?你們不是最重視禮儀的嗎?那麼,我是誰?爲什麼你們見了我卻不行禮跪拜?莫非我沒有當真天下人的面登基爲帝嗎?”不跳字。
撲通,撲通,在聶政一雙龍眼,炯炯有神的注視之下,臉色同時一白的婁夫人和王灩之硬是被聶政氣勢逼退了三小步,接着倒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倒在地,頭緊緊的低伏下去。
聶政看見她們的表現,再次冷哼一聲,那聲音就好似冰粒一般的冷冽“我看……你們是打從心眼裡看不起我吧?不少字看不起我出身小民?自覺高人一等?所以才每每在帝后面前如此放肆不知禮儀嗎?”不跳字。如今地位轉換了,也如何的不想守規矩??
哼,畢竟是地方上的三流小世家,拿他們跟如今跟他日日在朝堂上針鋒相對那些上京頂級大世族相比是越發的不夠看,讓人看不上眼。
“不……”王灩之還想解釋,卻發現聶政根本就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就在她身側邁着龍腳走過,王灩之扭頭回看,發現聶政避開了王嫺雅的施禮,回給了對方一笑,然後快步走到妻子的身邊,毫不避諱的將她拉入懷中安慰道“氣性那麼大做什麼,有那個力氣咱們還不如一塊兒陪着兒子玩去。行了,行了,別嘟着嘴了,你不是說了,有事兒還有夫君給你頂着,好好的,咱們一會兒一起去吃晚飯。”
(⊙o⊙)啊!?你怎麼聽見的啊?淑之狐疑的擡頭看着聶政,心說這人莫非特別愛聽牆根,怎麼自己說了什麼總會被他聽見??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或許也就只有聶政一個是能夠得到她真正的信任的人,畢竟她的爹孃雖然寵愛她,但是淑之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流露出自己不是他們閨女的事實,在爹孃面前,淑之覺得甚至都不如她在聶政跟許氏面前生活的自在舒坦。這也是她跟聶政和許氏比自己的爹孃更加親厚一些的原因。
淑之被拉入聶政的懷裡,最近她越來越喜歡聶政的懷抱了,這可跟以前那種每次被他拉入懷中,還感覺到彆扭的時候天差地別了,唉,她可真是越來越墜落了,話說,聶政也不是美男帥鍋啊,自己怎麼就看上他了呢,咳咳……
沒有,沒有,她就是對他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好感。
聶政抱着淑之,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拍着,滿眼的憐愛,神色間滿是愛重的寵溺。聶政走到淑之前面,就極爲自然的重一個皇帝自主轉換成了一個疼愛妻子的夫君,原本的渾身的鋒銳之氣全部變成了倒伏的柔和圓潤,這簡直讓還跪着的王灩之和婁氏目瞪口呆,她們的心頭甚至涌起了一股名爲嫉妒的情緒……
這聶政剛剛纔利用皇權和皇帝威儀、質問讓她們跪在地上,可是轉頭又好似民間小夫君一樣的暖言寵愛妻子,這叫神馬啊?專門跑出來欺負人滴?皇帝怎麼也這樣啊?
王灩之頓時覺得十分的委屈,她看了看身邊已經被聶政的皇帝威儀嚇得不敢再輕易說話的母親,便把祈求的眼神投向了王嫺雅,王嫺雅看了看她,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女兒女婿道“陛下,皇后,還請原諒了她們的失言吧,世人皆知陛下英明勇武,能征慣戰,君臨天下乃是衆望所歸,其實婁氏這等民婦可以隨便枉言的?世人又怎會相信呢?”
王嫺雅一這說,聶政和淑之就明白了,這是想讓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淑之看看聶政,聶政也同時在看她,看到自家的媳婦兒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聶政才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等到幾人出了宮門,王嫺雅馬上出聲叫住了婁氏跟王灩之,她的身邊跟着王湄之,看着這幾個人,王嫺雅一臉的鄭重嚴肅道“回家之後不要多說,更不要胡亂傳揚,若是在京內出現什麼對陛下和皇后不好的言論,別怪我到時候不顧念血脈之情。”
言罷,就單個兒走了,她一走,王湄之馬上就打算跟着走,卻聽得王灩之忽然出聲道“湄之,既然是同父的親姐妹,姐姐提醒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太過於巴結攀附,可不會有好結果的。”
王湄之聽了這話,回頭看向王灩之和婁氏,微微一笑,甜美的圓臉上那五道手指的印子更加突出,讓這位正值妙齡的少婦更添了幾分冷厲。“姐姐,承蒙你關心,不過,你這一說,妹妹到是要說了一句了,姐姐誒,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你生了嫡子之後就徹底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失寵的事兒,早就被你的母親大人傳揚的人盡皆知了,我若是你,早把她關在家裡,好封住她那張嘴,省得給親族惹禍。當然,我不是你,所以姐姐你自便吧。”王湄之說完這話,一扭頭,走了。
王灩之聽了這話,立馬氣青了臉,婁氏更是,她剛想出言喝罵,卻被王灩之下意識的就給捂住了嘴,婁氏一被捂住嘴,當時臉上眼淚就下來了,嗚嗚道“灩之,你是不是也覺得娘是累贅?是不是也覺得娘是個惹禍精?”
“娘,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裡是皇宮,我們剛剛得罪了裡面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王灩之眼見着母親哭泣,心中一軟,馬上放下手,拉着婁氏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聲勸說道。
婁氏看着她,眼中含着淚,點了點頭。母女倆個手挽手的離開了皇宮……
……
王湄之緊趕慢趕的幹上了王嫺雅的腳步,跟着她坐上了一趟離開皇宮的馬車,王嫺雅看着她,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從車廂小茶几桌面下方的匣子裡拿出了藥膏給她塗抹上,然後才道“你這次又是爲了什麼突然得罪了她,還讓自己糟這罪?你不知道咱們庶女的日子都是要看嫡母的臉色和心情的嗎?”不跳字。
王湄之看着王嫺雅給她塗藥,眼中感動的閃動着淚光道“姑姑,還是你才能理解我的處境和艱難,可是這一次,我真的不能跟她一起走了。
姑姑,你不知道,嫡母她……她爲了給自己的女兒掙臉面,掙陰夙的支持,偷偷的跟陰夙說要把陰夙十五歲的族妹陰蕎送入宮中跟三姐姐爭寵,據說還是要接着幫助姑姑你給宮裡的太后辦壽辰的機會,進獻美人呢!”
王嫺雅聽了這話,整個人當時就僵硬了,僵硬了半天才暴怒的嗓子裡都帶上了隱隱的撕吼道“你這話說的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是我親耳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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