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徵辟,補員,遷世族,遷豪族進入上京,上京城大想北擴充了極爲廣大的一片面積。
整個周國,整個上京都出來熙熙攘攘的狀態下,一直持續了半年多。
這半年多,皇后娘娘出了在官員選拔上給予格外的關注外,還兌現了在戰爭中應給兌現給各級戰士的各種許諾,光低級的爵位就分發出去倆千餘位,當然即使有爵位在身,根據周國的法令以後若是子孫不孝,犯下罪來,仍舊是會奪爵抄家的。
但是這不還沒犯事兒呢嗎?
跟各地的讀書人眼睛都盯着官位和政令不同,武將們和兵士們全都看着皇室一級一級分發下來的各種爵位,好處,還有賞錢。
這一戶一戶有專門的官吏押車給親自送上百姓人家之中的賞賜,那可真是太有面子了。各個軍眷家族之中,都請來的四鄰跟着一起慶賀。
有的軍眷家裡,叔叔跟侄兒,還有族弟,從弟的好幾人都在軍隊中當兵,那可大熱鬧了,一天能來幾批送喜報送賞賜的官吏,那可真是比自家的孩子讀書回來光耀門楣差不了多少。
再一細打聽,原來這些事情,包括官吏親自來給送賞賜這些小事,都是皇后娘娘親自關照過的。
這一下子多少人家都會皇后娘娘感恩戴德,發誓此後兒郎世世代代都要報效周國。
出了這些,就在滿周國在喊着補充官員的時候,王淑之還下令重新整軍,操練精兵,原本的老兵,該提提升的提升,該給爵位的給爵位,然後整體上擴軍,除了在各地私下裡徵辟真正的大將外·在裝備上,淑之給予了大力的支持。
在戰馬方便,淑之跟是把一些優良的戰馬種馬直接想個法子找了藉口給扔進了自己的青雀墟,不僅是戰馬,還有耕牛,也讓淑之給弄進去不少。
這些戰馬和耕牛·一次行的被她扔進去數月,徹底的改變了體質。
等到在回到周國的牧場之中,雖然不能在短時間內改善國家的戰馬的總體水平,但是在未來可以想見絕對是有一大攻伐利器,另外就是耕牛的改變,這些新型的耕牛,不僅能夠幫助百姓在田間勞作,肉質還不錯,可以食用。
當然她能夠扔進青雀墟內牛馬畢竟有限·而且這種改良,想要發揮出想過,在全國推廣開來還是需要幾年時間的。
親自給夫君聶政餵過符石水,看着他氣色紅潤的睡着,其實周氏皇族的探子·都已經多次進入齊國,可就是不能確定老神醫的具體行蹤。就是因爲決定不了,那雲安王對自己的王府也戒備森嚴,大概是聽說了周國的皇帝昏迷需要他府上的神醫救治的風聲。
淑之微微冷哼,拉着聶政仍舊無知無覺的手道“聶政,不管你要任性的睡到什麼時候,你這個不負責的傢伙。娘爲了你的事情,到現在還病着·小嫺兒都會說話了·你卻不醒醒抱抱他。
我,我對你更生氣。你放心·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堅持不懈的努力去尋找能夠救你的人。
然後等你醒了的,咱們再算後賬說着說着流水就流出了淑之的眼,戰時了她的面頰。
聶政,或是一開始對於淑之來說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但是他幾年如一日的關愛和疼惜,到底還是讓自己打開了心扉,而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卻真真的讓淑之的心揪着疼,原來,不自不覺之中聶政他竟然已經將她的心佔據得滿滿的。
真想不承認,那樣就不會心疼了嗎?
不過是自欺欺人吧了,淑之伸手愛惜的摸着聶政的長髮,紅潤的臉頰,他,真是一點看不出是個昏迷了一年多的病人,那些宮裡的御醫們前來看診一次就說一次這是奇蹟,若非有上天庇護,怎麼可能昏迷了如此久還能活下來?
聶景走過來,看見淑之拉着聶政的手哭,心中也分外的心酸,他站在淑之身邊,安慰似的對淑之道“淑之,政兒是有福氣的,雖然有大劫難,但是他卻仍舊活着,只要他活着,我們就有了救他醒來了機會。”
“爹——”淑之捂住嘴,哭得分外的傷心,其實她學心裡很清楚,聶政昏迷的越久,醒來的可能性就越小。就在她發覺自己的心都被那個可惡的男人佔滿以後,他居然出了這樣讓人生死倆隔的事情,這讓她情何以堪?
“堅強些,淑之。政兒會沒事兒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就連琰兒都跟我說,長大以後要幫助你好好的治理國家不讓你再受累。你看,淑之你有個好兒子。”聶景鼓勵的對她說道。
淑之的淚水仍舊流的很兇,就好似要止不住一般“可是爹,我們的次子都快百日了,可是夫君他還沒有看過孩子一眼。嗚嗚~~~~t
聽着淑之那揪心悲慟的哭聲,聶景也忍不住紅了眼。可是他是長輩,如今又是全家的老的老,小的小的主心骨,這個時候他只能儘量安慰淑之······
“淑之,國內的官僚體系你已經補充的差不多了,軍隊那頭你也整理的一番,如今我們周國已經坐擁雄兵三十萬,而且都是兵強馬壯的精銳。
我覺得你置辦這些,不會沒有深意的,你究竟有什麼的打算呢?”聶景看着她問道。
“爹,我要救聶政,讓他醒過來。我聽說魏國原本有一位老神醫,可以治療聶政,或是能夠讓他醒過來。但是那人當日魏宮大亂的時候,被人掠去了齊國,據說如今在齊國雲安王的王府之中。
可是這數月來,我們派過去的探子,一直都沒有掌握老神醫的真正行蹤,爹,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聶政他,昏迷的時間越久,我就覺得越危險。我……”
“你打算兵發齊國,強勢出擊?逼要神醫?”聶景眼中一亮,大聲道。
“是的,爹,這一次只怕又得麻煩您了,只是,如今我們周國只有一位武道大宗師,你若是跟了大軍東進,國內怎麼辦?”淑之皺着眉頭道,這事兒很關鍵,她不能不愁。
“這你不需擔心,我已經找了我的幾個舊日的好友,他們答應過來五六個人,都是武道的大宗師的修爲,他們若來坐鎮在宮中,我就可以放心的出去征戰了。淑之啊,你可真是好孩子,這老神醫要是找到了你孃的病或許也能治好。”聶景大家讚賞道。
許氏的病源於多年前的過度操勞,早在淑之回來就專門對了綠色的符石水給她調理身子,但是聶政的昏迷讓她坐下了更大的心病,這心病讓她原本就不好根治的咳症越加的難纏,但是好在淑之的符石水效果顯著,至少讓她的病情不再惡化,然後再加上嚴格的控制她的作息和飲食,還讓王嫺雅經常來陪許氏閒聊談天,最主要的是許氏唯一的兒子聶政,雖然重傷昏迷但是人家沒死啊,一年多了都沒啥事兒,看着臉色還挺紅潤,這才讓老太太雖然懸着心,但是還沒有徹底絕望。
人要是不絕望,總還是有指望的不是?
不過聶景的話,卻讓淑之感覺到了奇異和感慨,若是當年在周宮之中多幾位武道大宗師做陣,怎麼還會有以後的那些事兒?聶政也不會因爲擔心自己而一次有一次的闖進魏國了。
聶景想必是看出了淑之的疑問,苦笑着道“這些朋友沒那麼好聯絡的,若不是政兒出事了,他們也不會主動跟我聯絡。若是能夠早早的聯絡上他們,你們也不必吃這些苦,政兒也不會受到重傷。”
“爹,您老人家別想那麼多,也許是夫君他命中有次一劫,只要人沒死,我們總有希望的。”淑之見到聶景那頹喪的神色,反倒是開始安慰起公公來。
後來顧昭得知了這件事兒,連夜就衝到了宮內,這半年他休養極好,又得了女兒親自配的調理藥材(加了料,帶有符石水蒸乾調兌)的上等的良好的調理,身體恢復了不少,整個人也看着很精神的樣子。
他這個時候衝進宮來,還是覺得事關重大,總不能真的由着淑之跟聶景的性子來吧?
“淑之呀,周國剛剛經歷了戰亂持續了一年多的戰爭,無論是百姓,還是國家都需要休養生息。而且周國剛剛開疆拓土,如今的面積……”
“爹,你閨女要是沒了男人就成了寡婦了,您說是國家更急,還是我更急。沒了國家,只要聶政醒了,我還能有個人真心疼愛,跟我一起養育孩子成長。
若是沒了聶政,縱然有這個國家存在呢,你閨女還是沒人要,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苟活着了,爹,你願意看到我那樣嗎?你閨女縱然臉皮厚,也不可能放着琰兒的這位未來皇帝臉面不顧,改嫁而去吧?”
顧昭聽了這話馬上一呆滯,跟着一咬牙,一跺腳,大吼一聲道“發兵!!”
淑之笑了,果然爹爹最能給她做後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