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硯允,不要說他了,看來,是我們低估了楊涙的實力,他並非只知匹夫之勇,我們現在商量對策比較重要,追究責任還是等以後吧!”圈紅絲說。
天涯老人倒是很開心:“啊,打,打啊,大不了我們就一起殺出去吧!憑我和我徒兒的武功,沒問題!”
圈紅絲看向璧瓊玉:“你和劉清歌的武功是沒有問題,就算楊涙帶着那十四萬大軍殺過來,我也相信,你們能衝出去!但是,璧瓊玉他不會武功啊!”
藍謙的臉色就更差:“紅絲,你也是不能動手的。”
那怎麼辦?眼下楊涙就要帶兵攻進來了,論武功,藍謙、劉清歌和天涯老人可以突圍出去,論下毒,楚暮鷳也沒有問題,季硯允也可以帶領剩下的一萬軍隊殺出去,如果他們之中只有一個不會武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璧瓊玉不會武功,圈紅絲也不能出手。
“可惡,我們之中只有圈紅絲武功最高,如果紅絲能出手,就一定能將璧瓊玉安全帶走,但是,偏偏紅絲又……”季硯允着急的說,上次送嫁的事他沒忘。
圈紅絲想了想:“此事不能在拖了,再拖下去,楊涙的軍隊會將我們這裡圍的更嚴,我們就會更難脫身。硯允,我們趕回來救援的軍隊,現在已經到哪裡了?”
季硯允答道:“我想,他們應該已經將楊涙包圍我們的軍隊,包圍了起來,只要我們都能殺出去,不被楊涙圍控起來,那麼,楊涙就一點勝算也沒有了。”
“那就好,我們就往一個方向突圍!”圈紅絲看向楚暮鷳,“暮鷳,你給我和璧瓊玉一人一瓶強效的迷藥,到時候,暮鷳與我和璧瓊玉儘量先走,天涯老人、藍謙和清歌,你們之後再走,季硯允帶兵斷後。”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突圍的難度就更大了。”璧瓊玉搖了搖頭,“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種情況,我當初在送來兵器之後,就不應該留下,成爲你們的累贅。”
“怎麼能這麼說?要是沒有你,我們怎麼能算計到晉國的六部總書令?”藍謙安慰的拍了拍璧瓊玉的肩膀,“我看也只有按紅絲說的那麼辦了,我們要盡力不讓紅絲見到血腥,而我們在前就不能避免血腥,暮鷳,你是用毒的,應該能不見血腥的突圍出去吧?”
楚暮鷳點點頭:“我試試,應該可以。”
圈紅絲抱住璧瓊玉:“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走吧,我雖然不能動手,可是我能用輕功,帶璧瓊玉一個人出去,應該沒有問題,暮鷳,我們走吧。”
楊涙騎在馬上問探子:“現在前方戰況如何?”
“回稟右丞相,我們雖然包圍了齊國的軍營,但是,我們的軍隊也已經陷入了齊隊的包圍之中,就算將齊營滅了,我們也逃不出去了。”探子道。
“沒關係,我們已經查探過了,齊國的將軍和國師都在齊營裡,只要我們堅持住,包圍他們,不放他們出去,齊國的外圍軍隊,也不敢亂來!”楊涙皺起眉。他說了這話的同時,也在擔心自己的軍隊堅持不下來,萬一真的讓齊國的將軍和國師殺出了他們的包圍,那麼,他們要面對的局勢將非常嚴峻,齊國的軍隊一定會把他們圍困起來殲滅,他知道他這麼做相當於是在賭,賭上一切,賭贏了他們就能利用齊國的將軍和國師,脅迫齊國退兵,收復晉國的失地,賭輸了他們將全軍覆沒,鄭涼宣手裡的軍隊,也很難在取勝,也因此,他絕不能放季硯允和圈紅絲他們出去。
可是其實,他這麼做也完全是不得已而爲之,他這麼快的包圍了齊國的軍營,就是在賭他此舉的迅速和出其不意,如果他不這麼做,齊國兵分兩翼的軍隊,也將會對他形成夾擊之勢,而他,絕不能再往後撤。
“回稟右丞相,不好了,齊營裡的軍隊已經開始向我正南方向合力突圍了。”探子又來報告。
“告訴正南方向的軍隊,讓他們一定要堅持住,我這就到他們那裡去!”楊涙道。其氣勢圈紅絲選擇朝一個方向突圍,就是吃定了楊涙不能將所有的軍隊往一個方向集中,因爲楊涙的軍隊外面,就是齊隊的把包圍圈,如果楊涙將兵力往一個地方集中,那麼外圍的齊隊就有可能殺進楊涙的包圍圈裡,打開晉隊的包圍圈,救出齊國的將軍和國師,而楊涙所有的努力的和心血都將白費,晉隊也難逃厄運。
由楚暮鷳領頭,圈紅絲抱着璧瓊玉用輕功跟着,晉國正南方向的軍隊正等着他們,只見楚暮鷳打開一個瓶子,瓶子中的藥粉頓時飄散在空氣中,很多晉士頓時翻倒在地,楚暮鷳用的這種毒正是揮發極快的迷毒,在這之前,爲了以防意外,圈紅絲他們都事先服用瞭解藥,趁現在晉士倒下了一批,後面的軍士又都沒反應過來,楚暮鷳和圈紅絲帶着璧瓊玉就衝向前去,在他們後面立刻又有晉國的軍士堵截,天涯老人、藍謙和劉清歌的武功極高,其中,劉清歌雖然只跟着師父修習了一個天冰絕,但是這天冰絕可以通過內力傳導在空氣中,使那些軍士的肢體全都冰冷麻木致死。最後斷後的季硯允,正好可以帶兵抵擋那些從兩邊迅速往正南方向包圍支援的晉隊。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堅持到最後,他們全部突圍,楊涙已經帶着一小隊人馬趕路過來,他看出來楚暮鷳在用毒,就立刻讓出領兵吩咐下去:“傳我的軍令,讓所有的軍士都蒙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再去攔截。”
楚暮鷳看到那些晉士都將口鼻蒙了起來,就回頭對圈紅絲說:“不好,他們蒙着口鼻,我需要更多的迷毒才行,你和璧瓊玉身上的那兩瓶藥快拿給我!”
圈紅絲和璧瓊玉身上的那兩瓶藥,一開始就是備用的,爲了以防楚暮鷳和他們被衝散開是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