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午市,難得有一處稍顯安靜的茶館,一名美麗的少女抱着一包糖炒栗子走了進去,一進去,她才發現,原來裡面有人在說評書,現在先休息一會兒,客人們都很安靜。
少女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她一坐下,茶館的夥計就湊了上來,殷勤的解說:“姑娘,你來的可真湊巧,這位說書先生,可是我們這裡最叫做的,他剛剛講完了齊國國師圈紅絲的傳奇,這正要講晉國舞后鳶尾的傳奇呢!你要是想聽啊,順便打賞一點銀兩就行了。”
晉國舞后鳶尾的傳奇?那不就是她麼?少女掏出來一兩銀子,遞給了小夥計,既然是在將她本人的傳奇,她怎麼能不聽一聽呢?她也想知道,世人是怎麼說她的呢!
休息夠了,說書先生終於走了上臺,這時候,小夥計纔給那美麗迷人的少女送來的一杯茶:“姑娘,這茶是我們茶館附送的,你且嚐嚐,都是正宗的茉莉花呢!”
“嗯。”少女衝那小夥計微微一笑,小夥計看的差點閃了神——天下間怎麼會有怎麼美麗的女子?若是講晉國舞后鳶尾,怕也不過如此的迷人了吧?他放下茶就逃也似的跑了。
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剛剛我們講到了天下第一傳奇男子,齊國國師圈紅絲,那真是世間千年難求的名臣,叫人傳頌萬世而不忘。而現在,我們就來講講天下第一傳奇女子。”
哦?看來她已經算是天下第一傳奇女子了嗎?美麗迷人的少女抿着脣,不置可否。
“天下第一傳奇女子,就是晉國舞后鳶尾。傳聞,她豔絕後宮,眉目含情,流光溢彩,小巧的鼻尖,柔嫩的紅脣,皮膚滑若凝脂,白若粉撲,腰似細柳,堪稱絕世佳人,齊國國師圈紅絲是提拿下第一美男子,她就是天下第一美女!”說書先生“呼啦”一下打開了摺扇。
臺下的客人聽得都快要流口水了,這場景到讓那美麗迷人的少女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可是,這個舞后琴棋書畫,針織女工無一不精,尤其是舞技,簡直天下無雙!她深受晉王寵愛,卻從進宮以後一次也沒有侍寢過,晉王好色,世人皆知,但是她卻能在晉國皇宮裡獨善其身,這是她第一點傳奇!”說書先生搖了搖扇子,得意洋洋的說,“在晉國被滅以後,按理說亡國妃子,不管是否侍寢過,都將是亡國奴,被送去當軍妓,要是那麼一個美人被送去當軍妓,嘖嘖嘖,那可就是浪費了呀!怎麼說也該被齊王看中,封爲齊國妃子啊!但是這個鳶尾,既沒有被送去當軍妓,也沒有被齊王納進後宮,而是被封爲齊國的公主!這是她第二點傳奇之處,而且,很少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一聲驚堂木敲桌子的聲音,客人們都聽得着急了:“快講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爲,據說這個鳶尾公主,她就是齊國國師圈紅絲的妹妹!”說書先生神秘的一笑,“我以前遊離的時候,曾有幸見過鳶尾公主,她真是美若天仙,堪比圈紅絲的容貌!”
“她不是晉國的舞后嗎?怎麼又會是齊國國師的妹妹?”臺下的客人鬧起場子。
“這就是她最傳奇的一點,雖說他們二人皆是千年難遇的美人,可是齊國國師的妹妹,怎麼會是晉國的舞后呢?”說書先生再次拍了驚堂木,“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臺下的客人一聽到這裡,都覺得沒趣,那美麗迷人的少女搖了搖頭,她的確是圈紅絲的妹妹,不過她不是圈紅絲的親妹妹,而是他的師妹,至於她爲什麼會成爲晉國的舞后……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少年站起了身:“說不準齊國國師和晉國舞后本來是失散的兄妹,到晉國被滅以後,他們才相見了,就認回兄妹的關係了,有什麼好奇怪的?說書的,這裡是江湖,要講,你就講講江湖上的新鮮傳聞,或者是睦林閣、冬夜世家和湛汀世家的傳奇!他們三家都是江湖上延綿幾代後人,都是各方霸主,勢均力敵啊!”
“對啊,對啊!”客人們都跟着起鬨,其實不過是想讓說書先生多講一點。
說書先生見有人拆臺,他本來站起身的動作又改爲下坐:“好吧,今天我就再講一講江湖上的睦林閣、冬夜世家和湛汀世家,不過,還請大家再打賞打賞!”
小夥計適時的拿着盤子走了出來,在坐滿了人的茶館裡走來走去,接着衆位客人的打賞,在他走到那美麗迷人的少女面前時,他連忙阻攔少女掏銀子:“不用了,你剛剛纔給過的。”
少女看了看小夥計有些微紅的臉,隨即明白的點了點頭。
小夥計轉身又去收別人的打賞了,說書先生還沒有開始,少女就四處望去,看的了剛纔那個拆了說書先生臺的少年,說他是少年,他看上去比圈紅絲還要大,應該是二十一二歲了吧?揚起的眉和一雙目顯得英氣逼人,高挺的鼻子和有些薄的雙脣——好一個英俊的男子!
小夥計端着銀子下去了,說書先生才捋了捋鬍鬚,繼續往下講:“要說江湖,睦林閣、冬夜世家和湛汀世家都是很有名的,其他的小幫小派不足掛齒,而傳聞中的墨軒門,雖然是江湖上最有實力,且最神秘的組織,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和動向,鄙人也只是聽聞過,齊國國師圈紅絲,就是墨軒門的現任第九任門主,不過,國師一走,墨軒門的消息就更是石沉大海了。所以我們現在就只能從睦林閣開始,講一講江湖事。”
“快講吧!”剛纔那個拆臺的英俊男子挑了挑眉,催促道。
看在剛纔他也給了賞錢的份上,說書先生也不同他計較,而是耐下心開始講:“冬夜世家和湛汀世家一般都是家主做大,而這個睦林閣,和墨軒門的規矩差不多,閣中武功最高的人當閣主,而這一任的閣主……”說到這裡,說書先生突然倒在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