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禮,臣多謝娘娘,但是,敢問娘娘剛纔爲何幫老夫一把呢?”六部總書令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鳶尾裝作委屈:“大人也知道,小女進宮之時,孤家寡人,沒有什麼靠山,如今齊國又來攻打晉國,小女子實在是擔心的夜不能寐,想到靜妃有你這麼一位父親,我就更心酸,要是我也能有這個福氣,就好了。”
六部總書令仔細猜測着鳶尾說這話的意思,聽她這話,難道她是想在拉攏自己當作靠山嗎?
“老夫也覺得和娘娘一見如故,不如老臣就斗膽,求娘娘做個乾女兒,如何?”這樣的話,六部總書令就想明白了,剛纔鳶尾幫他在國主面前說話,完全是在向他示好,既然人家都表示過誠意,要聯合自己了,他也不能拒絕啊,在這種時候,總歸是多一個幫手好!
鳶尾笑道:“那真是我的福氣啊,乾爹,我看等過些時候,我去看看乾姐靜妃,也勸勸國主不要罰她了。”
“如此甚好,甚好!”六部總書令喜道, 他最擔心自己的女兒了,只要鳶尾肯照顧靜妃,他一定高興。
“那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乾爹也該請回了,鳶尾先在這裡預祝乾爹早點拿到兵權!”鳶尾略略施禮。
鄭涼宣一路趕回來,軍士都很勞累,這纔好不容易到了國都,但是國都卻不像是剛剛被人進攻過的樣子,看上去很平靜,鄭涼宣下來馬,來到了國都門前。
可是等他剛一走近,門前的哨兵就一舉將他押下,此時,等在城上的六部總書令,立刻派人宣讀聖旨:“國主有令,左丞相帶兵回來,一路太過辛苦,着其在家休養幾日,其手下所有兵權暫交與六部總書令。”
現在的局勢明白的證實了鄭涼宣的猜想,齊國根本就沒有派兵從原臣的境地攻打晉國,這是國主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想召回來一些軍隊,保衛國都。
但是何必要這麼對他呢?一定要卸了他的兵權?
六部總書令得了兵權之後,就派人“護送”鄭涼宣回家,實際上就是把鄭涼宣軟禁了起來,晉王糊塗,奸臣謀私,這就造成了後來楊涙兵陷齊隊的包圍,更造成了晉國的最大的危機,縱使鄭涼宣再有一身本事,到了那時候,也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了。事實證明,一個國家只有好的臣子也是不行的,一個昏庸的國主就能將祖上幾代傳下來的家業敗盡!
“我很欣賞鄭涼宣的才學,我也知道,如果我和他正面交鋒,恐怕就是贏了,也贏的很辛苦,”圈紅絲品了品茶,“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要這麼算計他,讓他英雄無用武之地。世人說我奸詐也好,精明也罷,我只覺得,戰場之上,不能只逞匹夫之勇,要用計謀!”
季硯允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以前是太自信於自己的軍隊素養,只認爲,能打勝仗全靠一支英勇的軍隊,靠人與人之間的廝殺,靠領將的勇猛,但是,你通過給鄭旭川的試題,也同樣點醒了我,你讓我明白,真正的勝利,是靠計謀,靠智慧,能以最小的犧牲,贏的最大的勝利的人,纔是最後真正的贏家。”
楚暮鷳笑着說:“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只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勝。”劉清歌接道。在劉清歌看來,自從上次在國師府的事情之後,他總覺得自己對圈紅絲而言似乎就不再重要了,但是現在他至少還可以這樣。
藍謙走了過來:“已經接到消息了,鳶尾那邊進行的很順利,鄭涼宣現在已經失去兵權,軟禁在家了,就算他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也趕不過來幫助楊涙了。”
“所謂兵不厭詐,我敬重楊涙是個漢子,但是說道和我玩計謀,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圈紅絲站起身,“硯允,我們派出的兩隊人馬已經進行怎麼樣了?”
“楊涙要留下來牽制我們這個中心點,他的軍隊暫時沒有大的調度,而且我們也已經查清他現在所剩餘的軍隊人數,看來鄭涼宣只帶走了大概六萬人馬。”季硯允指了指地圖,“我們的軍隊已經拓展到楊涙軍營的兩翼,我想現在楊涙也該有所警覺和準備了。”
圈紅絲淡淡的說:“那我們就等着‘甕中捉鱉’了。”
此時,璧瓊玉走了進來:“紅絲,外面有人求見。”
“是誰?”圈紅絲轉過身來問道。
“不知道,他就說是天涯老人的徒弟,特來相助你的。”璧瓊玉也很奇怪的說,“可我沒聽說過。”
“天涯老人?”圈紅絲走過去,“這個我知道,我十三歲的時候,就離開墨軒門挑戰江湖上的很多高手,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和很多前輩們過招都很不客氣,但是天涯老人卻很欣賞我這種個性,在我打敗他之後,他就說要隱居起來,不問世事了,他的徒弟……”
“紅絲,我覺得此時蹊蹺!”藍謙看了一眼劉清歌。
劉清歌現在的表情也很奇怪,楚暮鷳倒是沒什麼:“紅絲,來人是真是假,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圈紅絲點點頭:“那我們就一起出去看看吧!”
等他們一起走到外面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少年站在那裡:“我奉家師之命,前來相助齊國國師攻晉。”
“你家師是誰?”圈紅絲不急不忙的問道。
“家師天涯老人,在下就是天涯聖子。”少年說。
劉清歌聽到這句話,渾身立刻不自然的一顫。
圈紅絲看着眼前的少年:“天涯老人自從大概五年前,就和我許久不見了,怎麼這次會想起來讓你下山相助?你可有什麼信物,能證實你自己的身份嗎?”
少年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塊木牌:“這就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