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管啦,反正山人自有妙計。”江湖抿脣一笑,握緊了手中的那支笛子。
入夜,有一名女子飛身來到睦林閣閣主阮烈的房頂,她輕輕揭開了房頂的瓦,摸出自己身上的笛子,吹出動人的旋律,女子輕笑,原來自己當初學音律竟是是爲了有這麼一天。
可是就在這時,卻有一名男子飛身而來,攔下了她的動作:“放下笛子,江湖。”
皎潔的月光照在那女子的臉上,果然,她正是江湖:“蘇幕遮,你真的很愛管閒事呢!”
蘇幕遮皺起眉問道:“你找阮烈,可也是爲了睦林閣的聖物?”
“是又怎樣?這應該是睦林閣閣主擔心的事,和你無關吧?”江湖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
“難道非要那東西不可嗎?甚至,你可以爲此動用紫芙笛?這笛子可是妖邪之物啊!”蘇幕遮死死的拉住江湖想要掙脫的雙手,看着她手中緊握着的笛子正散發着幽紫色的光芒。
江湖看向蘇幕遮:“當然,不過,說是我用紫芙笛未免誇張了一些,真正的紫芙笛不是在你那裡嗎?我這個不過是紫芙笛的碎片,真正妖邪起來,也沒有紫芙笛母笛更能害人啊。更何況,我只不過是想要睦林閣的聖物,一旦拿到手,我絕不會用它繼續控制睦林閣閣主。”
“紫芙笛母笛確實在我這裡,紫芙笛這種東西本就應該找一個隱世之地封藏起來,它流落江湖,只會給江湖上的人帶來災難。”蘇幕遮頓了頓,“看來你非要睦林閣的聖物不可了,不過,你要那東西有什麼用?難道是因爲天涯老人,還是你也對統領整個江湖感興趣?”
江湖轉轉眼珠,笑道:“自然是因爲我爹,他既然要,我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應該幫他拿到。蘇幕遮,你說這紫芙笛是妖邪之物,而且應該封印起來,我都贊同,但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得到睦林閣的聖物,好交給我爹,所以我希望在這之前,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不行,我不能讓你用紫芙笛,那笛子不僅會控制聽音者,還能控制吹笛者,一旦音律響起,就很難說停就停下來,我不能看着你……”蘇幕遮還是不肯放開江湖的雙手。
“我自有分寸!”江湖一用力便推開了蘇幕遮,她拿起笛子便輕輕吹了起來。
蘇幕遮無奈何,只好拿出紫芙笛的母笛,吹奏了起來,用以壓制江湖的笛音,但是他卻不知道,此刻他在此處吹笛,竟然連累到另一個人受苦,甚至是痛不欲生。
“你!”江湖聽得出來蘇幕遮的音律了得,再加上他手中的紫芙笛母笛,她沒有勝算。
“江湖,現在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儘早回房休息吧,紫芙笛的碎片也有着不小的力量,它也是妖邪之物,不可流於江湖之中。”蘇幕遮見江湖放下了笛子,他也放下了笛子。
“我一定要得到睦林閣的聖物。”江湖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飛身離了睦林閣閣主的房頂。
聖物?她就這麼想要嗎?蘇幕遮閉上了雙眼,從懷裡掏出來那半塊玉玦,猶豫了片刻,還是進了睦林閣閣主阮烈的房間,蘇幕遮進房的動靜驚醒了阮烈,“誰?!”阮烈問道。
“是我”蘇幕遮走了過去,阮烈點了燈,看到蘇幕遮陰鬱的臉色,一驚:“怎麼回事?”
“給你,”蘇幕遮遞過去那半塊玉玦,“你先收着,明天就把它交給天涯老人吧。”
“這……”阮烈不解的看着蘇幕遮,不明白他此舉的意思。
蘇幕遮轉過身,背對着阮烈:“不用問爲什麼,你照做就可以了,也不要透露我的事情。”
所謂聖物,半塊玉玦,江湖上的人都得到它又有什麼用?沒有另外半塊,它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是有人能將兩塊殘缺的玉玦湊到一起,找不到那個地方,依然是不得其解。
再說所謂的江湖至寶?他長了這麼大,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散佈了沒有根據的這種謠言,又有什麼目的,恐怕也只有把這半塊玉玦先交出去,才能引出幕後之人吧?
江湖啊江湖,爲什麼她就沒有想到他,這麼久了,她一點也不在意他嗎?可笑,他爲了他留下來這麼久,自以爲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走,現在看來卻是……
江湖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天涯老人一張笑臉:“怎麼樣?已經拿到了嗎?”
“半路有人多管閒事,沒有得手。”江湖往椅子上一靠,“真不知道睦林閣的聖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也能引起蘇幕遮的興趣,有他攔着,恐怕以後就會更加不好下手了。”
“那個蘇幕遮真的有這麼厲害?”天涯老人捋了捋鬍鬚,“說到底,他也是個少年。”
“少年就能小看了嗎?你不要忘了我紅絲哥哥是什麼樣的人,要說比比看,你能比得過他嗎?”江湖笑道,“而這個蘇幕遮,我也觀察他很久了,我想,他也絕對是個神秘人物,至少遠沒有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你也不能小看他,更何況他現在手上還有紫芙笛的母笛。紅絲哥哥要睦林閣的聖物到底有什麼用,難道換別的就不行嗎?說那東西是江湖至寶,可紅絲哥哥和我都對統領整個江湖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真得了它,又有什麼用?”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不過,圈紅絲對睦林閣的聖物確實很看重,所以你可一定要得到它,也許,它不止是江湖至寶呢?”天涯老人看着江湖——那東西就和她的關係不淺啊!
江湖嘆了口氣:“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會另外想辦法的,不過這可急不得了。”
“但是,如果等到睦林閣閣主回到睦林閣之後,你豈不是更難動手了?”天涯老人問。
“哎呀,不想了啦,想得頭疼!”江湖緊鎖眉頭,“算了,我現在想出去走走。”
可是就在此時,湛汀世家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悽慘的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