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盒子裡接下來的記載,更爲關鍵,如果說鳶尾剛纔看完的前半部分,描繪了她之前所有的傳奇和命運,那麼後半部分就告訴了鳶尾,她現在到底走上了一條怎樣的路……
“傳聞中的江湖至寶?呵呵……”鳶尾在看完了盒子裡最後的記載之後,不由得輕笑。
圈紅絲的命格之卦在很早的時候就被老頭拿走了,因爲圈紅絲的存在影響了整個天下的格局,成爲了不朽的傳奇,是所有皇族難求的將星,可是她,卻註定要與江湖糾纏……
“沒錯,所謂的江湖至寶就是指你——鳶尾。”蘇幕遮走到了鳶尾的身邊,“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還有你鳳命的命格,接下來就要看你如何抉擇了,你的決定將影響到整個江湖,不是,乃至是整個大陸的新一輪變革,現在,你已經決定好了嗎?下一步要去哪裡?”
是的,鳶尾就是世人苦苦求之不得的江湖至寶,相較於圈紅絲而言,她回事能夠顛覆整個江湖的將星,她所選中要輔佐的人,就會是江湖至尊,真可笑,一閣兩世家還在千方百計的尋找,鉤心鬥角的爭着那兩個半塊玉玦,殊不知真正的寶物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卻不識。
這對於鳶尾來說又是怎樣的一個可笑的鬧劇?她一直以來要尋找的又是什麼東西,她開始疑惑了,就是在欺鄞樓這裡,這個盒子裡的東西,把她和世人都愚弄了,多麼荒唐啊!
現在是她選擇的時候——爲什麼到了這種地步還是不肯放過她?還要她來選擇,來承擔責任,來決定整個江湖,乃至整個大陸未來的命運?可知道揹負這樣的命運,有多艱辛?
一路的馬車顛簸不平,鳶尾和蘇幕遮對坐,卻沒有任何言語,他懂,在這個時候,不用言語,他就已經在安慰她了,鳶尾不說話,因爲她懂,他早已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和矛盾。
他們現在是去往齊國皇宮,她身爲公主應該去的地方,那裡還有整個大陸的皇帝齊淵慎。
當初是圈紅絲造就了齊淵慎的一身雄偉功績,而她則造就了圈紅絲一身的成就,這也是她最矛盾的地方,她是齊國的公主,血統最正統的公主,卻是經歷了那樣一番曲折幫助了圈紅絲成就了齊淵慎,她心裡還有疑問,她到底是誰的妹妹?誰又是這世上她真正的血親?
還有更多更多的問題,纓婖幡去了哪裡?當年的傳說和現在這一切又是什麼關係……
“鳶尾,你一定還奇怪以前在夜裡出現在你房中的神秘人是誰吧?”蘇幕遮在沉默中問。
鳶尾擡起頭看着蘇幕遮:“你都知道了吧?鳳羽翎、紫芙笛和纓婖幡的傳聞和下落?”
“不完全是,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那個神秘男子,其實就是我父親,說起我的家族,還要追溯到當年的傳說和鳳羽翎、紫芙笛以及纓婖幡的淵源,”蘇幕遮嘆了口氣,繼續說,“當初,這個大陸也是一個統一的國家藩國,就像是現在的齊國一樣繁榮昌盛。但是很可惜,不知從哪裡來的三名絕色美女來到了這個大陸,她們分別擁有鳳羽翎、紫芙笛和纓婖幡,那三件邪物,能夠輕易的操縱人心,顛覆這個大陸的安寧,最後終於引發了藩國皇室的禍亂,這個國家滅亡之後,就出現了各個小國家,在這些小國家中,齊國、楚國和晉國慢慢的發展起來,不斷的吞併附近的國家,就變成了圈紅絲到齊國之前的樣子,不過,這都是後話。”
“所以,當時有一個人不忍見整個大陸遭此一劫,就出手對付那三名絕色女子,並最終贏了,是嗎?”鳶尾道。不然的話,現在的鳳羽翎、紫芙笛和纓婖幡就不會散落在江湖了。
蘇幕遮點了點頭:“是,當初有一名男子出現了,但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落了下風,差點命喪,多虧了那名拿鳳羽翎的絕色女子相救,才最終化險爲夷。這就是爲什麼我父親告訴你,鳳羽翎是那三件邪物中最特別的一個,它亦正亦邪,既能毀滅大陸,又能拯救大陸。”
“那名拿鳳羽翎的絕色女子一定是喜歡上了那個男子,纔會相救的吧?”鳶尾問道。
“是啊,只有一個女子在愛上一個男子的時候,纔會不顧立場,不計代價的相助他。”蘇幕遮挑了挑眉,“那個男子叫做蘇墨軒,是我的祖父,那名女子的名字叫鳳羽,她在幫助我祖父贏了之後,就嫁給了他,成了我的祖母,生下我父親,之後,他們就建了欺鄞樓封存鳳羽翎、紫芙笛和纓婖幡,所謂的欺鄞樓就是指‘起因’樓,後來興起的墨軒門你也知道了。”
鳶尾皺起眉:“可是,爲什麼最後鳳羽翎、紫芙笛和纓婖幡都流落江湖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和現在的一閣兩世家又有什麼關聯?老頭是不是也和欺鄞樓有關係?”
“鳶尾,你很聰明,沒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三名絕色女子全靠鳳羽翎、紫芙笛和纓婖幡在江湖上行走,沒有了它們,這三名女子不過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我祖母嫁給了我祖父,所以被照顧的很好,但是另兩名女子紫芙和纓婖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兩名絕色女子在江湖上很容易被人覬覦,紫芙不知懷了誰的身孕,我祖母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難產,雖然我祖母請了最好的大夫,她最後還是生下了一個男嬰就難產死了,那個男嬰就是你說的老頭昀執,我祖母把他抱養了回來,和我的父親一起長大。但是他不甘於平淡的隱世生活,就在我祖父的首肯下,進入了墨軒門,成爲了墨軒門當時最嚴厲的長老手下的弟子,最後還到了齊國,成爲了當時齊國國主的一名幕僚,聲名大振,可是最後卻……”蘇幕遮惋惜道。
原來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能聯繫到一起了,鳶尾微微一笑:“那麼,那個纓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