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能聯繫到一起了,鳶尾微微一笑:“那麼,那個纓婖呢?”
“纓婖下落不明,有人說她可能是被誰救走了,後來到我祖母去世,都沒有她的下落,不過,後來,我父親和老頭一起去追查,其中還得到過睦林閣的幫助,我父親纔會把其中一個半塊玉玦送給睦林閣作爲將來還人情的憑證,纔有了我這次下山,總是我父親和老頭最後查到了現在鼎盛,但在當初並不知名的冬夜世家,可是卻在那之後,他們就沒有關於纓婖的具體消息了,想來她現在可能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就連她的後人也沒有下落。”蘇幕遮回答。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圈紅絲的命格在欺鄞樓的?”鳶尾擡頭看着蘇幕遮,她之前有好多問題都沒有來得及問他,憑着他的聰明,應該有很多問題不用問她,就能夠想明白吧?
蘇幕遮揚眉:“是我父親告訴我的,當年老頭就將兩個盒子放在了欺鄞樓樓頂,我父親和老頭一起長大,就答應代爲保管,就是你在欺鄞樓看到的那兩個盒子,時間太久,沒有人去問過那盒子裡放了什麼,然後就很少有人記得欺鄞樓的樓頂放了那兩個盒子的事情了。”
全都對上號了,老頭,也就是紫芙的兒子昀執,他後來因爲自己心愛的妻子和當時的皇上,也就是鳶尾的生身父親鬧翻了,於是他用了自己的後半生來佈局,利用圈紅絲和鳶尾想要奪得齊國,統一天下,甚至還有江湖!(作者夢想雪神神叨叨中:這一點我在《圈男寵》最後幾章已經解釋過了,這裡就一筆帶過,不再浪費更多的筆墨和讀者們的時間與金錢了。)
雖然他最後沒能如願,但是他留下來的殘局,就只能由鳶尾來收拾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至少這世上除了她之外,就連圈紅絲,都不能假手以代,這真的是她的命運嗎?
“多麼可笑的命運?”鳶尾笑意越濃,可是對面的蘇幕遮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
終於到了齊國的國都,馬伕駕着馬車一直來到皇宮之外,有侍衛攔截,不准他們通過。
鳶尾掏出懷裡的金牌,把手伸到馬車車窗外,侍衛見到金牌,紛紛下跪:“恭迎公主!”
這個牌子就是好用,鳶尾微微一笑,收回了金牌,馬車在沉默中慢慢駛進了皇宮深院。
當初齊淵慎把這個金牌送給鳶尾,便賦予了這面金牌最特殊的意義,能夠執掌這塊金牌的人就只有鳶尾,所有人見金牌如見齊淵慎,不得阻攔執掌金牌之人做任何事,齊淵慎對鳶尾是非常放心的,就在侍衛來向他稟報執掌金牌的人終於進了宮,卻沒來見他,他也沒擔心。
鳶尾和蘇幕遮一起來到了皇宮秘傳的禁宮之處,在老頭留下來的記載中,關於她的鳳命,應該是在這裡伊始的,老頭一定也在這裡放了什麼東西,如果說這是命運,她必將走向它。
這處禁宮算不得是什麼禁宮,只不過是一處飛廢棄的冷宮,以前不受寵的妃子都被送到這裡,時間太久了,這裡的妃子都死的死,瘋的瘋,這裡沒有人了,所以也安靜的可怕。
“齊淵慎還真是放心,從我們禁宮到現在,他都沒有來。”蘇幕遮擡頭看着這座禁宮。
“那是因爲這裡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處廢棄的宮殿,這裡面藏了什麼秘密,都與他無關,但是,它對於我而言卻是至關重要的,我必須要解開這個秘密!”鳶尾向前走了一步。
蘇幕遮和鳶尾一同走進了這處禁宮,禁宮裡面和正常的寢宮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是因爲時間太長,灰塵好多,顯現出一片淒涼,鳶尾到處走走看看,最後停在了一個花瓶前。
“鳶尾,你來了。”背後傳來了齊淵慎的聲音,鳶尾收回了還沒有伸出去的手,轉過身。
齊淵慎打量了一下蘇幕遮,便走向了鳶尾:“之前就聽圈紅絲說,你纔是真正的淵華公主,便封你爲公主,既然你回來了,現在你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淵華妹妹?”
看着齊淵慎和藹的笑容,充滿了哥哥的慈愛,可是鳶尾卻頭一偏:“還是叫我鳶尾吧!”
“也好,鳶尾這個名字很好聽,你也叫了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吧?”齊淵慎笑道。
哥哥…他就是哥哥嗎?鳶尾低下了頭,她感到心裡有些不適,卻說不出任何原因來。
“你就是蘇幕遮吧?朕久仰大名了,聽聞在江湖上多虧你照顧朕的妹妹,朕很感激。”齊淵慎說的客氣,但是對於像他這樣從小在宮鬥下長大的孩子,一向是權力高於一切,在認識圈紅絲之後,就是圈紅絲高於一切,可也和他的權力不相矛盾,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那個齊淵華都能成爲他征服別國,統一天下的一枚棋子,對於像鳶尾這樣一直都是陌路人的妹妹,他心裡恐怕也沒有多深的感情,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鳶尾的身世之後,還能一口答應圈紅絲,先不告訴鳶尾這個秘密,說到真心感謝蘇幕遮,感動自然也要大打折扣了。
蘇幕遮客氣而疏遠的回答:“皇上不必感激,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鳶尾並沒有向我求助,自然也說不上是她欠了我人情。”
鳶尾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身再次看向了那個花瓶,她舉起那個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呯”的一聲,花瓶碎裂在地,滿地都是碎片,在碎片之中,還有一面精緻的小旗子。
鳶尾彎下身,輕輕的撥開了地上的碎片,小心的撿起那面精緻的小旗子,回頭看向此刻已經愣住的蘇幕遮和齊淵慎,對蘇幕遮道:“這個,是否就是你說的三件邪物之一的纓婖幡?”
“沒錯!就是纓婖幡!”蘇幕遮走過來,沒想到他和父親一直尋找的纓婖幡就在皇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