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居然寫小說寫到流鼻血……我真無語……
藍謙不解:“可是,如果你有他相助的話,也許你就可以早日擺脫……”
“劉清歌那孩子心裡有結,雖然他或許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可是,依我看,要讓他接受和其他六個人一同陪在我身邊,還需給他更多的時間纔好,現在逼他表明一切,只會讓他不痛快,更何況,他也在幫我啊,如不是他那茶中的‘奇門斷香’,我的修煉的靜息決,很可能已經反噬我的身體,叫我痛不欲生了。”
“老夥計,這次邊關吃緊啊,你上次那種藥還有嗎?”楚王看着眼前衣衫襤褸,頭髮散亂,像個瘋子一樣一身污垢的老人問道。
老人“嘿嘿”的笑了,露出滿嘴已經黃黑黃黑的牙,埋在亂髮裡的眼睛裡,射出像小孩子一樣歡喜的光芒:“我要見鷳兒,我要見鷳兒……”
“你只要拿出來那種毒藥,我就讓你見他!”楚王冷冷的說。
老人聽懂了楚王的話,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瓶只有兩指手指一般大的青花瓷瓶,卻沒有直接交給楚王,而是緊緊握在手裡:“我要見鷳兒,一瓶藥見一次!”
“老傢伙,還挺會算賬!還按老規矩辦,你先進去。”楚王瞪了老人一眼,隨即拍了拍手:“進來吧!”
這時,房外的門被打開,竟走進來一個和楚暮鷳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父親!”
這就是老規矩,老人只能躲起來偷偷的看楚暮鷳,而楚王應他的要求,名楚暮鷳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都只能稱楚王爲父親,其實爲的就是讓老人聽聽的,至於楚王,如不是還有用得着這老東西的地方,他早已將他除之而後快了。
“嗯,你先下去吧。”楚王擺擺手,示意“楚暮鷳”下去。
看着“楚暮鷳”已走,楚王便向裡面嫌惡的伸出手:“藥!”
老人戀戀不捨的望着“楚暮鷳”走了的方向,纔將藥慢慢的遞給了楚王。
圈紅絲摸了摸眼前已經被殺了的軍士身上的血跡,湊到鼻子下問問:“是‘傀儡死人’……”
“那是什麼?”鄭旭川不解的問。
“一種很霸道的毒藥,就像是瘟疫一樣,任何人染上了,就會像個活死人一樣沒有意識,只能殺人……”圈紅絲拿起白布擦了擦手,“馬上把這個軍士擡出去火化了,記住,找那些身上沒有傷口的軍士去擡,還有,以後只有又發現類似染上‘傀儡死人’的軍士,立刻殺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幸好他們用這毒藥不多,可是爲什麼呢?要是一次用很多,我們這裡就……”鄭旭川焦急的問,“國師,那現在怎麼辦?”
“我曾經見過這種毒,還有上次我找到暮鷳的時候,楚國也用過這毒藥要殺暮鷳,所以,我想,這毒是暮鷳也不知道的,叫他回來也沒有用,況且他現在人在楚國國都又有重任……”圈紅絲皺起眉,“這是當年縱橫天下的百日毒君所自創的獨門毒藥,連暮鷳也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會有解藥了。我說這些的意思就是,你不要來向我求助,我也是會有沒有辦法的時候,而現在的一切,都要你來處理,我是國師,但是你更是主將——你曾經夢寐以求的主將,想要真的成就你的人生,就不能老想着依靠任何人,如今正是齊楚兩國存亡關鍵的時候,你身爲主將,該怎麼?”
“謝國師提點,旭川受教。”
回到房中,圈紅絲掏出身上的一個小瓷瓶:“百日毒君,這一天還是到了,你果然很有先見之明,只是,你現在到底身在何處?但願,在出事之前,暮鷳能夠找的到你……”
“國師!”是劉清歌。
圈紅絲手法很快的將小瓷瓶藏到身後:“清歌,你怎麼來了?”
“奉茶,”劉清歌將茶杯放到圈紅絲面前,“這次的事,國師真的不打算出手了?就這麼放任着好嗎?現在可是關鍵的關鍵啊!”
“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圈紅絲微微一笑,“現在鄭旭川是主將,他纔是軍隊的最高決策者,這次的事,纔是對他最好的考驗,而且,如是他最後做不好,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齊國敗了。再者說,我也有自己的考量,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他早點認清一切,找到自己的位子。”
劉清歌擡起頭:“位子?國師是說……”
圈紅絲嘆了口氣:“嗯…我是說過鄭旭川有將才,他自己也很有自信,可是,他到底是欠缺經驗啊,總是抱怨自己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讓他完全不甘心於從頭學起,這樣就想成爲一代雄將,未免就……”
“將軍,現在我們怎麼辦?”副將焦急的請示鄭旭川,“現在已經發現上百的軍士出現類似反應,軍隊裡士兵惶惶不可終日,眼看軍心就要散了,將軍!”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鄭旭川也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怎麼辦呢?圈紅絲說過這次的事他不管,可是,這要他怎麼辦呢?
現在楚國的二十萬大軍還在城外虎視眈眈的等着,後面就是齊國的腹地了,簡直進退兩難!爲什麼圈紅絲偏偏在這個時候放手不管了呢?難道他就這麼相信自己可以做的好嗎?那麼自己能不辜負圈紅絲的期望嗎?以前的雄心壯志和計謀心機都到哪裡去了,怎麼自己也會臨陣退縮了呢?
可是…圈紅絲說的對啊!他不能再想着依靠別人來成就自己的偉大志向,他要當個好將軍,就必須自己解決這些難題!否則,他日就算自己封侯拜將,也不會光彩的。望着窗外火化的軍士那漫天的火光,鄭旭川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火,火嗎?那就讓火來解決這一切吧,也許,事情有轉機了……
鄭旭川下定決心之後,堅定的說:“副將,先護送城中剩下的老百姓全部離開溪谷,要快,在今天太陽下山之前,就要送完。還有,在那之後,立刻集合所有軍士在這裡待命。”
副將不知道鄭旭川是什麼打算,但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是!”
鄭旭川勾起嘴角——真正的血戰,這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