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即望剛想說江湖已經算是他的妻子,當然和他站在一起,但江湖卻輕輕的撩起帽檐的紗邊,露出傾城傾國的笑容回答道:“湛汀公子說的不錯啊,我當然不會參加比武。”
大概是按照往年慣例,武林大會從一開始,就劃分爲三個區域,並且毫無懸念的安排着,一閣兩世家各分在這三個不同的區域裡,大家似乎只爲了看最後一閣兩世家之間的較量。
“門主,冬夜即望最後會贏嗎?”站在江湖身後的身穿素色外衫的女子低聲問道。
“怎麼?劍掖血,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他了?”看着身穿素色外衫的女子不自然的垂下了頭,江湖勾起了嘴角,“依照往年的慣例,一閣兩世家三家勢均力敵,即使我之前安排了那麼多,冬夜即望也未必能夠在此比武中佔得上風,所以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平手。”
劍掖血垂下的頭擡了起來:“那門主爲何能斷定他此次一定能贏得江湖至尊的位置?”
“呵呵,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關心他呢!”江湖忽而正色起來,“不過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能讓女子託付終生的好對象,在他的心裡,最重要的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爲此,他可以犧牲一切,兒女情長只不過是附加的手段,不過,這也是我之所以會選他的原因罷了。”
“門主,劍掖血明白!”劍掖血恭敬萬分的垂下了頭,因爲她是沒資格談情說愛的殺手。
“劍掖血,我一直都在想…你真的是孤兒嗎?”江湖淡淡的問,隨即輕笑着轉過頭看向正在比武的人,“算了,就當我沒說什麼吧,說不定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巧合的事,很好玩。”
真是一場完全沒有懸念的比武,江湖看的昏昏欲睡,直到最後一閣兩世家,阮烈、湛汀如朝和冬夜即望站在一起比武,看着劍掖血目不轉睛的看着武臺上的人,看來她真的用心太深了,不過這與江湖的計劃無關,就隨她去吧,江湖搖了搖頭,索性閉上眼睛繼續養神。
“門主英明,冬夜即望和睦林閣閣主、湛汀世家家主戰成平手了。”劍掖血略帶惋惜的說,“如果不是比武規定點到即止,也許冬夜即望就能贏了,門主,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劍掖血很奇怪江湖的態度,好像從一開始就漫不經心,可她不是想讓冬夜即望贏的嗎?
“急什麼?”江湖張開精明的眼睛,看向武臺上的冬夜即望,“你就等着吧,這次的江湖至尊之位一定是冬夜即望的,你說的對,比武要求點到即止,的確會影響到結果,但是你卻不知道武林大會選舉武林盟主,還有一個標準,就是要求身爲武林盟主的人,衆人擁護!”
其實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了,管它是什麼手段呢!或許有些人不願做,那就讓她來做!
“門主的意思是…可是冬夜即望到現在甚至還不是冬夜世家的家主!”劍掖血皺起眉來。
“我說了沒事,不用着急,冬夜即望不是冬夜世家的家主我自然知道,因爲在他當上武林盟主,成爲江湖至尊的時候,再名正言順的繼承冬夜世家,就更加不會有人能反對。”江湖眯起眼睛,誰說冬夜即望不聰明?這就是她所選中的人,雖然她能摸清楚他的打算,別人卻未必能看清楚他那份野心,事實上,尋常時候越是沉默的人,爆發的力量就越是可怕。
聽江湖這麼說,劍掖血的心安定了許多,畢竟到現在爲止,江湖所“預言”的每件事,不管有多麼的不可能,最後都一一得到了驗證,這次也不會是例外吧?但是此刻的江湖卻突然站起身,意欲離去,因爲她本身輕功就很高,所以走起路來“飄”起腳跟很快。劍掖血連忙奇怪的追上去問:“門主,我們這時候要去哪裡?難道不看完這次的武林大會的結束嗎?”
“沒有意外就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很快就要離開冬夜即望了。”江湖面無表情的說道。
冬夜即望一回來就走進江湖的房間問道:“江湖,難道你沒有去看今日的比武嗎?”
“去了。”江湖淡淡的回答道,她之所以回去,也不過是想看看,會不會發生意外而已。
“那你爲何會回來的這麼早?”冬夜即望看着江湖手裡端着的一杯已經涼了的茶。
江湖順着冬夜即望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裡的茶杯:“沒什麼,就是因爲太無聊了,所以我很早就回來了,我在不在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一切都沒有變動,我們就等着明天的結果吧!”
“江湖,我會覺得你對我的事情漠不關心。”冬夜即望定定的看着江湖,想看透她的心。
江湖莞爾一笑:“你這叫什麼話?如果我不關心,你以爲我現在爲什麼會在這裡呢?”
“江湖,那是因爲你關心的不過是武林盟主的位置。”冬夜即望明明白白的講了出來。
“這不是很好嗎?我們一起來到這裡,本來就只是爲了這個結果而已。”江湖挑了挑眉。
冬夜即望皺起眉:“江湖,我可以不娶湛汀芊菁的,只要你不高興。”冬夜即望以爲江湖一直以來的淡然是因爲他要娶湛汀芊菁,如果湛汀芊菁沒好就算了,偏偏現在她又沒事了。
“與我無關的事。”江湖把玩着自己的髮梢,只要是和她的計劃無關的人事物,她都不關心,他自然也不需要特別來向她申明,她也沒空動那個心思去過問,她遲早要走不是嗎?
“那什麼與你有關係?蘇幕遮嗎?”冬夜即望見江湖站起身,像是想要離開的樣子,連忙着急的抓住了她纖細白皙的手腕,頓時,江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鮮明的紅色印痕。
“放開,你抓痛我了!”江湖皺了皺眉,冬夜即望連忙放開了江湖的手腕,江湖看着自己有些紅腫的手腕,便輕輕的揉了揉,聲音冷漠的說,“冬夜即望,一個人不能想什麼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