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海也是凌晨時分回的家,一夜的放縱讓他疲憊不已,雖然已是豔陽高照,但他還沒有醒的意思。然而就在龐大海做着美夢的時候,手機卻是響。
“媽的,誰啊。”從牀邊拿過手機,龐大海很是不滿的問道。
“大哥不好了,老五死了,老二和老四也死了,你快過來看看吧。”電話那頭傳來老三的聲音,且聲音急迫,光聽他的聲音就能想象出他的慌張。
“什麼?”龐大海猛的從牀上坐起,原本的睡意消失的一乾二淨,“到底怎麼回事?”
“剛纔有兄弟來電話,說看到老二他們……他們被人殺死在家中,你趕快過來看看吧。”
“好,我馬上過去。”龐大海點點頭,臉都來不及洗,穿上衣服便往城北趕去。
毒龍幫的人都被老三叫了過來,等龐大海趕到老五住所的時候,一羣人已經圍在那裡。
“大哥!”
“大哥!”
衆人給龐大海讓出一條路,而老三則陪着龐大海進到老五的住所。
此時老五的屋內充滿了血腥味道,“操!”
龐大海胃裡泛出一股噁心滋味,強忍着纔沒有吐出來。“老大你看。”一旁的老三顯然已經看過眼前的場景,指着旁邊的牆壁對龐大海說道。
龐大海聞聲望去,只見旁邊雪白的牆壁上留着一行血字:血債血償,在這四個大字的後面,還有一個大大的‘一’字。
“媽的,到底是誰幹的。”龐大海面色陰沉,口中不禁罵道。
“老二和老四的腦袋也被人割了下來,而且也都留了血字,只不過後面的是‘二’和‘三’,大哥,這是同一夥人乾的,有人在報復咱們。”
老三也不能平靜,四個兄弟一夜只見死了三個,可想而知接下來他就會成爲那第四個。
“你先叫兄弟們散開,這事兒不能讓警察知道。”龐大海面色陰沉的擺擺手,轉身出了屋子。
龐大海的仇人不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要說沒有仇人那絕對是假話,但回想這幾天的事情,一個人影突然從龐大海心中浮現,此刻想來,那個人是最用可能這樣報復自己的。
“我去找陳洪輝。”出了屋子,龐大海跟老三交代了一句,隨後便上車向着陳洪輝的家中駛去,在上車前,忍不住又囑咐了老三一句,“這幾天你們都要小心一點,最好身邊別離開人。”
陳洪輝也是被龐大海從睡夢中叫醒,不過當他聽到龐大海一夜之間死了三個弟兄,而且還是三個身手最好的兄弟時,也是驚訝的無以復加。
“你是說……是那個楚懷南在報復你?”陳洪輝穿着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道。
“也只有他了,這段時間咱們也就跟他結了怨。”龐大海點點頭回道。
“哼,一個小崽子而已,你覺得他有那個本事嗎?”陳洪輝聞言思量了一會兒,隨後冷笑着說道。
對於陳洪輝的表情,龐大海心中很是鄙視,不過面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來,“輝哥,不管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但我三個兄弟被人殺死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輝哥,讓您小心一下,如若真的是楚懷南做的,那你的兄弟也很危險。”
龐大海的話也卻是說道陳洪輝的心裡去了,剛纔他雖然做出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但心中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而且龐大海的那四個手下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此刻連那幾人都被人殺了,那他手下的兄弟到也真如龐大海所說,確實很危險。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刻龐大海和陳洪輝最擔心的,正是他們自己的安全,手下兄弟死就死了,但他們卻是不敢以身犯險。
“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做?”陳洪輝起身從屋子的櫃子當中拿出一瓶酒,一邊給兩人倒上,一邊問道。
“現在咱們只能等,畢竟他在暗處,咱們在明處,與其像無頭蒼蠅似的亂翻亂找,不如安心坐在城北守株待兔,他既然想報仇,那肯定還會出現的,只要咱們設好了局,不怕他不出現。”龐大海湊過身子,臉色陰陰的說道。
陳洪輝聞言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後點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我馬上安排手下兄弟,全部回守城北。”
兩人湊到一起又詳談了一會兒,隨後兩人一同出了陳洪輝的房子,向城北駛去。到得此時,陳洪輝的確像龐大海說的那樣,已是和龐大海綁在一條船上,但這也沒辦法,畢竟當初陳洪輝收了龐大海的錢,又收了他的女人,此刻也只能和龐大海一起設局,等着楚懷南自投羅網。
而就在兩人的車子先後離開的時候,穿着運動衫的楚懷南卻是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小區的一個花壇邊。等龐大海和陳洪輝的車子徹底消失,楚懷南才邁步向陳洪輝的房子走去。
一連幾天,龐大海和陳洪輝都在緊張中度過,他們將手下兄弟都叫回城北,並且又弄了幾次狂歡,爲的就是把楚懷南引出來,但讓二人比較惱火的是,楚懷南並沒有像二人預想的那樣出現。
“都他媽五天,連個屁都沒等到。”在龐大海的KTV裡,陳洪輝罵罵咧咧的說道,“現在弄得大家都疑神疑鬼的,媽的在這麼下去,兄弟們都快瘋了。”
“這小子到也沉得住氣,不過輝哥你放心,他肯定還會出現的。”一旁的龐大海臉色也不是很好,這幾天來他連覺都睡不好,連做夢都會夢到楚懷南。
“操,我回家了,你自己在這邊等吧。”陳洪輝起身就向外面走去,隨後叫了十來個弟兄,坐車向家中趕去,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帶足了人手,也是怕楚懷南突然出現。
因爲上次陳洪輝幫了龐大海出頭,所以龐大海的那個情人就送給了陳洪輝。此時陳洪輝抱着那個女子下了車,囑咐了那些帶過來的弟兄後,便進了屋。
臥室內的二人並沒有發現楚懷南的存在。
“老大還挺厲害,這女人叫的,怎麼跟殺豬似的。”在陳洪輝的房子外面,他的一個手下笑着對旁邊人說道。
“關鍵是那娘們夠勁兒。”旁邊人回道。
而就在二人說話時,屋內突然又傳來一聲極爲尖銳的叫聲,正是那女人發出的。
“我操,老大不會插錯地方了吧,怎麼這娘們兒叫的這麼痛苦。”屋外幾人皆是相視一眼,隨後曖昧的笑笑。
“兄弟們,這是一份大禮,好好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