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都怕那五星陣,稍有不慎被灰飛煙滅了。但舒蕘控制的陰兵卻不怕,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感覺,只知道聽從主人的命令向前衝。
陰兵太多,再加上五星陣剛成形不久力量微弱,竟然被這成片的陰兵給壓得孱弱,接近於熄滅。
“找死!”花未央低吼一聲拔出幻顏劍,劍光所過之處,響起陣陣淒厲的叫聲,無數陰鬼化成了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問天?”舒蕘大驚。
“哼!”花未央冷哼一聲,揮舞着幻顏劍刺向舒蕘,遇鬼殺鬼,遇人殺人,所向披靡。
舒蕘臉色大變,步步後退,遲疑不定的看着她。
“她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習成問天,不過是掌握了技巧,依樣畫葫蘆比劃下罷了!哈哈哈……”
就在這時,猖狂的女聲響起,秋若萱自黑暗中走出來,她的身後跟着大批黑甲士。
相比起舒蕘的陰兵,秋若萱和她的黑甲士更棘手!
“不好,快撤!”冷風低呼,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秋若萱已經擋在了花未央面前。
“花未央,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看他如何來救你!”秋若萱冷笑,“今天,我要你死!”
早在五星滅鬼陣亮起來的時候大昀軍隊就開始攻城,奈何人不能與鬼鬥,雖有燕霞助陣一時半兒也破不了洛城。他雖有問天,但一人之力怎敵萬鬼?
舒愉急得小臉都白了,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她的血,秋若萱怕她的血!她利落的擡劍割開自已的手指,衝秋若萱大喊:“秋若萱!”
秋若萱聞言回頭,卻見一滴血破空來,她驚駭的連退幾步方險險避開。那血同她錯身而過,落到了石葫蘆上,原本已經孱弱得接近熄滅的星芒再度亮了起來。那些剛踩上五星陣的陰兵瞬間就被那光芒燒成了飛灰。
舒愉欣喜的發現自己的血能加強五星滅鬼陣的法力,當下飛身至陣中,不斷的往黑葫蘆上滴血。
隨着血液的滲透,五星光芒漸漸強盛了起來,舒蕘召喚出來的陰兵們受五星陣的遏制,行動嚴重遲緩起來。
“太好了!”龍安安高興極了,催促舒愉,“再滴點兒再滴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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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舒愉猛點頭,滴血滴得歡快。
“小屁孩,又是你!”秋若萱大怒,“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我就讓你們母女兩死在這裡!”
眼看秋若萱要傷舒愉,花未央幻顏劍一橫成功擋住了秋若萱:“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我們兩個打!”
“憑你?”秋若萱不屑的冷哼,很快和花未央纏打到一起。
而舒蕘控制着萬千陰兵開始攻擊五星滅鬼陣。
一個陣法而已,他有的是鬼!滅了一批還有一批!看他的五星滅鬼陣能撐到什麼時候!
城裡城外,兩場空前的人鬼之仗拉開序幕,直打得昏天暗地,鳥悲蟲鳴……
憑藉問天的走劍之法,花未央把幻顏劍的力量揮發到了五成,一時之間秋若萱竟然無法靠近她。
城外,舒夜感受着幻顏劍的存在,眼中似有風雲在不斷的聚散。
城裡五星陣的牽制大大降低的鬼兵的速度和殺傷力,奮戰到快天明的時候,大昀軍隊終於攻到了洛城腳下。
“一定要破城!”舒夜威嚴的下令。
央兒還在城裡,她應無大礙,但他已經感受到她的體能在下降,若到了極限還得不到支援必傷無疑。而要進去幫她,得先破了這城門!
李將軍得令,揮舞着大軍旗吼:“只要破了這城門,我們就勝了!將士們,衝啊!”
“衝啊……”
無數的勇士揮舞着刀劍衝上前,有的連殺幾鬼,有的被啃吞噬……現場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天色漸漸亮了……
戰爭還在持續。
花未央的體力真的已經達到了極限。而秋若萱卻像沒事一樣,越戰越勇,沒有絲毫變弱的勢頭。舒愉守着黑葫蘆,一旦陣力變弱就立刻加血,一晚上下來,她的臉色蒼白的跟紙似的。冷風等人,也開始不支。再這樣下去他們絕對被擒。
舒夜怎麼還沒有破城?
戰鬥漸漸變成了麻木的砍殺。大家都已經到了極限,只是憑藉着一口氣麻木的揮舞着刀劍罷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有人喊了一句:“破城了!破城了!”
“破城了?”花未央欣喜的擡頭,果然看到城牆上飄起大昀的軍旗。奮戰了一晚上,終於成功了!花未央來不及多想,迅速下令:“大家撤!”
“是!”
匆匆撤出洛王府,花未央扶着牆喘息:“特麼的秋若萱怎麼這樣強,打得老孃都要吐血了!”
“主子,我們快去和皇會合吧!”冷風道。
雖然城破了,但還有很多鬼要殺,怪門來的將士幾乎都殞在這場夜戰中了,爲了主子的安全還是先去和大軍會合比較好。
花未央自然明白他的顧慮,她擡手抹一把汗,點點頭:“好!”
“安安,歡歡,我們先撤……”花未央回眸,傻眼了,她的身後哪裡有人,她的心瞬間懸了起來,“歡歡呢?”
“公主?”所有的人都一愣,然後皆變了臉色。
“難道她還在裡面守着葫蘆?”花未央暗暗叫糟,趕緊轉身往回跑。
洛王府裡很安靜,安靜得詭異。
五星滅鬼陣漸漸弱下去了,舒蕘坐在石階上休息,看到花未央折回來,他毫不意外的笑了:“回來了?”
“你……”花未央驚懼交加,再次擡頭,城樓上哪裡有什麼大昀的軍旗。
奶奶的,上當了!
“城並沒有被破,你們上當了!”舒蕘低笑,他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花未央走近。
“歡歡呢?”花未央沉了臉問,努力剋制着心中的不安。
“她?早在你們還在殺鬼的時候她就不見了,你竟到現在才發現?哈哈!”舒蕘冷笑,“嘖嘖,這人果然是要在緊要關頭纔看得出真心啊,花未央你爲了逃命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給忘記了!”
花未央的臉色白了下去,心兒被一股強烈的不安給籠罩:“舒蕘,歡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