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被突然出現的聲音一嚇,雙手一抖直接把那褻褲帶子給扯開了。
還沒來的及看任承澤的暴露在空氣中的春光,她的眼睛立即被一雙大手捂住,一絲縫隙都沒留。
淡雅的香氣襲來,江子笙心臟猛地停擺,因爲這股熟悉的味道是任錦軒身上的。
“那個,你不是出去了嗎?”江子笙做賊心虛地道,身體本就沒什麼力氣,此刻更是直接靠在了任錦軒整個身上。
“呵呵,世子妃,你對本君回來的時間很有異議啊?”任錦軒低聲在江子笙耳邊道,將世子妃三個字咬得極重。
不怕死的女人,竟然還敢揹着自己看別的男人,難道任承澤的身材能有他的好?
聽到任錦軒的一聲冷笑,江子笙只覺得自己現在是透心涼,心惶惶。
“世子殿下您日理萬機,自然是想何時回就何時回,我怎麼敢有異議。”江子笙埋頭低聲地道,雙手不自禁的絞在一起。
“哦,是嗎?本君還以爲世子妃久不見爲夫,已經飢不擇食了。”任錦軒的語氣明顯就是不相信江子笙的鬼話,他冷冷的掃了任承澤的身體一眼,眸光微變。
八塊腹肌?身材是比以前好了那麼一些,但跟他還是沒得比好嗎!
只是一個翻手,牀上的被子便徹底的將昏迷着的任承澤蓋的嚴嚴實實,除了個腦袋,再沒有露出一絲肉。
江子笙尷尬的笑笑,從任錦軒的禁錮中抽身出來,埋頭跟個小媳婦似的嘟囔道:“作爲一個大夫幫病人洗澡不天經地義嗎?再說我之前不也幫你洗過。”
江子笙越說越覺得自己佔理,她是大夫啊,剛又沒有其他的男人在,她難道要將任承澤放任不管?
任錦軒聽到江子笙拿自己跟任承澤比,臉色更不好了。
他是江子笙未來的夫君,任承澤是什麼?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叔子,要大嫂給小叔子洗澡的嗎?說出去也是荒唐可笑。
“悶一會又死不了,你難道不知等本君回來?”任錦軒直接拉起江子笙走向門外,陰戾地道,“江子笙,你最好給我安分幾天,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沒有啊。”江子笙一頭霧水地望着任錦軒那張緊繃的俊臉,真的想大呼冤枉。
“你確定真沒有不該有的想法?”任錦軒目光中的冰冷稍稍褪去了些。
江子笙立即點頭,舉着雙手發誓,“我以你未來世子妃的名義發誓,我並沒有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想法絕對無比單純。”
任錦軒扯了扯嘴角,望着江子笙又多了些懷疑。
江子笙她壓根就沒有重視過世子妃的名義吧。
“行了,去那邊蹲着,沒有本君命令不準起來。”任錦軒直接指向牆邊一處角落,目光如冰。
江子笙哦了一聲,便蹲去牆角畫圈圈,心裡卻是不斷地抱怨,她壓根就沒有犯事啊,爲什麼還要接受這個懲罰?
任錦軒似乎感應到她心裡的想法,冷掃了她一眼。
江子笙立即低下頭,繼續玩自己的。
“全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給本君滾出來!”
任錦軒猛地對身邊空氣一頓清喝,空氣中瞬間躍出了好幾個黑衣暗衛,跪在地上不敢再發一言。
“你留下幫二殿下沐浴,其他的全部圍着邊疆深蹲跳,不到子時不準回來!”
這羣暗衛個個武藝高強,就是腦子缺弦,竟然看到女主子要幫別的男人洗澡,既不阻止也不顯身幫忙。
任錦軒現在都有直接將他們全廢掉的衝動。
“是。”暗衛們立即應道,一個個像兔子一般躥了出去。
跑在最後面的小暗衛臉色比江子笙還要委屈,他其實是想出來的,卻是被其他暗衛制止,非要看世子爺吃醋。
這下吃醋了,他們全部都跟着倒黴了……
“都說咱們爺不好惹,你們偏偏不信,現在三個時辰的深蹲跳,可咋整?”小暗衛一邊跳,一邊嘀咕地道。
“知足吧,爺要是讓咱們直接脫光衣服在冰裡泡三個時辰,那纔是真的夠嗆。”暗衛裡一位資深人員,頭頭是道的說着。
“沒錯,上次爺直接讓我在火上烤了兩個時辰啊,要不是我鋼筋鐵骨,現在怕是都成人幹了。”
“……”暗衛們一邊心有餘悸地說着,心裡卻又是偷着樂。
只不過是三個時辰的深蹲跳,卻看到了爺吃醋的樣子,怎麼想都划算。
“今日之事不得告訴大哥和二哥,知道不?”暗衛丙看了眼小暗衛,半是威脅半是誘哄地道。
“知道了。”
……
屋內又恢復了安靜,只有浴桶裡嘩啦啦的水聲,江子笙依舊蹲在牆角畫圈圈,直到手腳發麻,任錦軒纔將她叫了過去。
“知道錯了?”
“知道了。”江子笙立即乖巧地道,但她心裡一直也沒感覺到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她只不過是在盡一個大夫應盡的職責而已,雖然的確是忍不住瞄了任承澤兩眼,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不怪她啊。
儘管心裡對任錦軒腹誹頗多,但是江子笙還是沒出息的不敢反駁。
她可不想被抓去跟着暗衛玩什麼深蹲跳。
任錦軒看她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顆彆扭的心稍稍舒服了些。
“以後,只准看本君的。”
突然聽到他的話,江子笙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便點了下頭。
醒悟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遲了……
“世子爺,您是讓我今後幫您沐浴?”江子笙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任錦軒繃直的俊臉。
“怎麼,難道還有問題?”任錦軒冷不丁的看了她一眼。
江子笙連忙揮手搖頭,一臉爲難地道:“可是您又沒受傷……”
“江子笙別忘了我們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你得配合我。”任錦軒漫不經心地提醒。
“是契約婚姻。”江子笙補充說明。
“做還是不做?”任錦軒的桃花眸微微眯起,閃爍着銳利的光芒。
江子笙這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是覺得他的身材比不過任承澤?
“做。”反正離五月還有那麼久,說不定到時任錦軒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江子笙眯眼笑笑,終於結束了這個無聊的話題。
此時屋門也被重新打開,任承澤在暗衛的伺候下已經洗漱完畢,安靜睡在牀上,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任錦軒面無表情地走進屋內,將白芷的香氣全部揮散,看着任承澤沒有一絲表情。
江子笙也跟了進來,探了探任承澤的脈搏,脣角微揚,“身體各項機能已經全部恢復正常,沒問題的話,隨時都會醒來。”
“那便好。”任錦軒的脣角也向上勾了勾。
只要任承澤一醒,毒宗難過的日子也會正式開始,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了他任錦軒的下場。
江子笙看到任錦軒嘴邊掛着的淡淡邪笑,只覺得心裡一寒,每當任錦軒露出這個表情,一定就會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夜幕深深的垂下,夜空中的星星偷偷地從夜幕中鑽出來,掛在天上,忽閃忽閃的綻放着獨有的光芒。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直接灑在了任承澤的身上,任錦軒單手靠在桌子邊,微閉着眼眸,煤油燈的暈光映得他的面龐,隱隱約約的,極不真實,這兩個出色的男人構成了一幅安靜美好天然而成的畫卷。
江子笙看着看着也癡了,連素顏來過幾次都未曾發現。
不知過了多久,任承澤的眼眸微微動了動,江子笙立即站起身來,跑到了他的身邊。
任承澤看來馬上就要醒了。
任錦軒半睜眼看到江子笙的動作,目光下一秒便直接鎖在了任承澤的臉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江子笙緊緊地屏住呼吸,並沒有出聲打擾,就等着他自己真正的醒來。
終於,經過漫漫的等待,任承澤那雙溫潤的眸子緩緩睜開,一眼便看到了江子笙那雙滿是欣喜的眼眸。
脣微微挑起,雙手一伸便緊緊地將猝不及防的江子笙擁進了懷中。
“子笙,是你嗎,還是我的幻覺?”他的聲音乾啞而顫抖。
任錦軒面無表情地拉開任承澤的雙手,擋在了江子笙的身前,琥珀的眸子閃爍着警告的光芒。
“任承澤似乎恢復得不錯,再在牀上躺幾天應該沒問題吧?”
聽到任錦軒微微慍怒的聲音,任承澤這才發現江子笙旁邊是一臉冰霜的任錦軒。
任承澤若無其事地動了動僵硬的筋骨,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唐突的事情,坦然自若地看着任錦軒。
“任錦軒,麻煩你先讓讓,我跟子笙有話要說。”
“任承澤,她是你的嫂子。”任錦軒面無表情地提醒道。
空氣中似有一觸即發的火花在發酵……
江子笙還以爲任承澤一醒來得跟任錦軒互訴一下衷腸,卻沒想到竟會是一幅弩張劍拔的景象。
“那個任承澤你不渴嗎?”江子笙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化解兩人的硝煙。
任承澤溫和地看了江子笙一眼,眉眼盡是溫柔,“謝謝你子笙。”
“江子笙,你很關心任承澤?”任錦軒冷冷地望着江子笙,他在這都呆了兩三天,江子笙一次都沒給他倒過一杯茶。
江子笙汗顏,立即也倒了一杯給任錦軒。
她決定還是隱身比較好,以免殃及自身。
“幼稚。”任承澤懶懶地看了任錦軒一眼,脣邊頑劣的笑意不斷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