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醫院。安歌搖頭,雙手還捂着肚子,“你讓人給我拿兩顆止痛藥上來。”
她記得上次有個女傭例假疼痛就吃過止痛藥,女傭那應該有。
“不能吃止痛藥,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權墨低聲厲喝,攔腰將她從地上抱起,扯到肩膀上的傷口,手使不上力,人又跪下去。
“砰——”
安歌被摔了下,屁股疼,小腹疼,頓時臉上冒出的汗更多了……
他是故意來折騰她的吧。
她現在都不敢動,一動就疼得更加厲害,一定是來例假前吃了太多冰淇淋,搞得現在受罪。
“對不起……”權墨慌得很,“我不該把你一個人關在樓上,我現在就帶你走。”
他……道歉?
太陽從馬桶裡出來了吧?
安歌還來不驚訝,權墨又去抱她,安歌連忙伸手推他,聲音都啞了,“你放開我。”
“我帶你去看醫生!”權墨試圖再次將她抱起,肩膀的傷口已經被撕裂,鮮血從紗布間滲出來……
“不用不用,你別動我!”
越動越疼。
安歌疼得難受,又氣又惱地推開他,“你軟禁我的時候不是挺爽,別假好心,我就是痛死也不用你管。”
他絕對是故意的!她不要動,他偏要動她。
百分百故意的!
“假好心?呵。”權墨看着她不斷推開他的手,她的手狠狠地打在他肩膀上,不禁笑了,笑得嘲諷。
“你笑什麼?”安歌被他笑得不舒服,人坐在地上還捂着肚子。
他笑他自己。
“安歌,你從來沒了解過我,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憑什麼?”權墨冷笑着說道,眼裡充滿了諷刺。
去他的。
她哪有口口聲聲跟花癡一樣。
她就是喜歡錯了,也是她的錯,他憑什麼說憑什麼。
“我……”
安歌想反駁,發現自己反駁不出來,的確,她不夠了解他,不過那也是因爲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什麼都不說。
對,就是這樣。
“別動!”
安歌正要說,權墨一手抵在她背後抱着她,大掌按在她肩上,低眸深深地鎖住她的眼,斂下冷笑,“你不是問我,在我眼裡你是笑話還是蠢貨麼,我現在回答你。”
安歌仰着臉,怔怔地看着他,順着他的毒舌腦回路一想,她嚴重覺得他會說:兩者皆是。
“算了,你不用說……”
“是命。”
她聽到他喑啞的聲音灌進她的耳膜。
是命。
他說,她是命。
安歌全身莫名地顫了下,神經拉緊,這個答案太出乎她的意料,眼裡頓時全是呆滯,傻傻地看着他,“你說什麼?”
一時間,她連小腹處的疼痛都忘了。
是命,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個人,信命,也認命。”權墨盯着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字字戳心。
安歌聽不懂他的意思,也無從聽懂,她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深不見底,如深藍的海水,幾乎溺斃她。
“權總,出什麼事了?”
幾個醫生、護士火急火燎地衝進來,個個跑得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