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完了又來同情我?我不需要,走開。”權岸推她。
安夏索性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纏住他的身體,雙手牢牢地抱住他,把頭埋他的胸膛前,悶聲悶聲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權岸,我錯了,我不該反應那麼大,我真的不知道你原來是那麼想的。”
權岸冷笑,“你當然不知道我怎麼想的,你從來都只是怕我,什麼時候瞭解過我?”
“我現在不就瞭解了麼?你要說我纔會懂。”安夏立刻接上話,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無所不能如權岸,也會有想被人保護的時候……
想了想,安夏又道,“權岸,以後我都保護你好不好?”
“誰稀罕。”
“你稀罕。”
“……”
權岸再一次無言以對,無力反駁。
安夏緊緊地貼在他身上,想了想,又嘆一聲氣,像權岸這樣的人能有什麼機會讓她保護的,禍又不是天天降的,即使降了,權岸的處理能力比她好多了。
就算,真遇到危險了,萬一又有別人救他呢?
就像今天……
“唐子璇今天也救了我,救了你,她也是保護你,你是不是會喜歡她?”安夏試探地問道。
權岸本來還在生氣,一聽她的語氣有些傷感,眉頭蹙了蹙,過了幾秒後冷漠地道,“我只喜歡不理智的保護。”
那是最直觀的。
她能爲他不要命,唐子璇只會等警察來了再出來,性質不一樣。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這話理解成,你只喜歡我呀?”安夏順杆爬
。
“……”
“我忽然覺得放心多了。”安夏沒頭沒腦地說道,開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跟只無尾熊一樣抱得緊緊的,手攀在他背上亂劃一氣。
權岸被她蹭得一陣慌亂,攥住她的手,“安夏,你給我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你喜歡我,爲什麼不讓我抱?你平時不還喜歡偷襲我嗎?我抱下都不行?”安夏不滿地問道。
“……”
權岸都不知道自己這氣還該怎麼生下去了。
她的邏輯總是這麼逆天。
“那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主動抱你?只能等着你偷襲?”
“……”
“你爲什麼不說話?誒,你的眼睛……”爲什麼跟野獸一樣,眼睛都紅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權岸猛地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低頭吻住了她,狠狠地吻住,堵上了她所有的聒噪。
在醫院裡,唐子璇來過幾次,每次都買了很多營養品,然後坐在那裡和權岸說上好一會兒的話。
明明權岸一臉無意搭話的樣子,唐子璇還是能說個不停,每次來還老盯着權岸頭上的紗布哭……
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死了。
安夏躺在一邊的牀上每次都默默地在心裡數落唐子璇低俗的打扮,然後又默默地唾棄自己,不能這樣看不爽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們住院的時間,安夏還認識了不少醫院的大媽,大媽們幾乎每天都來轟炸一番病房,每次都拿安夏當空氣,給權岸介紹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