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立刻又爲她添上辣醬,見權墨不動筷子,以爲是自己做得不好,誠惶誠恐地問道,“先生,您不吃嗎?”
“不吃。”權墨冷冽地道。
“那您想吃什麼?我們店裡除了臭豆腐還有很多招牌美食。”老闆娘生怕伺候不了排場這麼大的大人物。
權墨的嗓音冷冽,“給我一杯現磨的黑咖啡。”
“……”
老闆娘石化了。
“咳。咳咳……”
安歌一聽就嗆住了。
在臭豆腐店裡點黑咖啡……
“好辣。”安歌嗆得滿喉嚨的辣味,讓她頓時難受得要死,辣得眼睛都流淚了,拼命拍胸口。
“倒水!”
權墨立刻朝老闆娘道,越過桌子輕拍安歌的背,黑眸緊緊盯着她,嗓音低沉,“怎麼樣?好點沒?”
“咳……咳咳……”
安歌搖頭。
權墨從老闆娘手中接過水親自餵給她喝,眉頭緊蹙,“喝慢點,安歌。”
安歌一杯水下肚,這纔好受些,將喉嚨口那抹辣意吞進了肚子裡,轉頭眼淚婆娑地看向權墨,“你擔心我呀?我還以爲你準備跟我臭一晚上臉呢。”
話落,她的天靈蓋上被拍了拍。
權墨冷冷地睨她一眼,沒再坐到她對面,而是坐在她的身旁,“給我少吃點辣。”
“不辣不過癮。”安歌說道。
她現在口味比以前重好多。
不管是什麼口味,她總要吃個極致味道才高興,酸也酸得到位,辣也要辣得勁爆才行。
“……”
權墨看着她,眼裡有着無奈。
“你也嚐嚐,真的很香。”安歌夾起一塊金黃金黃的臭豆腐遞到權墨嘴邊。
“香?”
權墨盯着她,很好,他的安歌懷個孩子連嗅覺都變了。
“吃一塊嘛。”
“放下。”權墨看着近在眼前的臭豆腐。
“吃一塊好不好?我不騙你,真的很香很好吃。”
權墨已經繃到臨界點了,薄脣微掀,幾乎是咬着牙道,“如果你不想回去品嚐很香很好吃的手撕兔肉,你就給我放下!”
“……”
又用小鴿子威脅她。
好吧好吧。
安歌只好把臭豆腐收回來放進自己的嘴裡,津津有味地吃着,嘴上沾到醬,她伸出小舌輕輕舔掉……
權墨看着她,喉嚨發緊,手不由地鬆了鬆領子。
他居然對着一個正在吃臭豆腐的女人有欲-望。
安歌渾然不覺,一個人開開心心地把兩盤臭豆腐全部消滅,拿起紙巾擦了擦脣,柔軟的脣被她擦得顏色潤紅,透着誘-人的光澤……
權墨的喉嚨又該死地發緊了,他站起來,“現在能走了?”
“嘿嘿。”安歌乾笑兩聲,眼睛分外明亮地看着他,透着哀求。
“……”
“權墨,我還想再打包一份。”
“……”
吃完飯,兩人沒有馬上回去,權墨陪着安歌壓馬路消食。
兩人走在光芒溫和的路燈下,一排保鏢車緩慢地跟在他們身後。
權墨走在安歌的外側,安歌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脖子上被權墨圍了一條厚厚的圍巾,絲毫感覺不到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