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到白色轎車前,轉身又和那羣混混糾纏在一起,他是個有深度潔癖的人,但現在卻和那羣人廝鬥得白襯衫髒亂得不成樣子也絲毫不顧,甚至用身體去擋他們。
他學功夫的底子比她好很多,但也架不住這麼多人一齊上,他右手被打傷了,使不上力,完全是以防守爲主,拼命地將這羣混混擋得離她遠一些。
他的眼鏡也在混亂中掉落下來。
“……”
安夏站在那裡看得難受極了,想上前幫忙,就被正糾纏毆打中的權岸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幾乎是吼出來,“上車!”
他的語氣再嚴厲不過。
她一向反抗不了他,聽到他的話,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打開車門,擡眸望去,只見有人一拳狠狠地揍在權岸的肚子上,權岸的嘴裡滲出血來,染紅了薄脣。
安夏的手在抖。
下一秒,她就看着權岸被揍得倒在地上,那羣混混擡起腳就要踩……
她低頭看向地上一根掉落的棍子,沒有再多想,撿起來就衝了過去,用盡全力砸向那羣混混,尤其是壓着權岸揍的幾個……
“不準打他!不準打他!”
安夏喊着就拿着棍子往那羣人身上拼命地抽,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喊出些聲音讓自己顯得氣勢強一些。
她身上捱了好幾下,緊握住棍子沒頭沒腦地往他們身上揍,以前學的什麼的防身招術這個時候她也全忘了,只知道悶頭亂打。
權岸倒在地上,一手按着疼痛無比的胸口,擡頭看向安夏,眼中有着錯愕。
她跟瘋了一樣擋在他前面,朝着那些人一通亂揍,嘴裡不斷地喊着“不準打他”,那些個混混們竟也被打得氣勢弱了幾分,不斷往後退。
陽光落在安夏漲紅的臉上,哪有半分膽小,膽子簡直大得不行。
吃了熊膽的小老鼠發飆起來是叫人刮目相看的。
權岸看得失神了幾秒,很快從地上站起來,順手抄起地上一根掉落的棍子,衝上去朝他們打去,和安夏一齊將他們砸得連連退後。
安夏跟殺紅了眼一樣,他們退,她就不斷地進,他們進,她就比他們更兇更狠。
權岸想拉她跑路都沒有機會。
忽然有警車的聲音響起來,那羣混混們意識到不好,想要逃跑時已經來不及了,幾部警車圍上來,那些混混們紛紛被抓了起來。
“……”
看到警察將混混們一一擒獲,安夏鬆了口氣,同時,整個人像垮了一樣,棍子從手中掉落,人歪歪斜斜地倒下來……
權岸靠過來,將她扶住,蹙眉問道,“還好麼?”
安夏呆呆地點了點頭,擡起頭看向權岸,見他的嘴脣全紅了,血腥味很濃,差點哭出來,“你、你……”
“我沒事。”知道她要說什麼,權岸擁着她說道。
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權岸看着他們,不等他們詢問便道,“不好意思,我想我們需要去一趟醫院才能去警局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