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爭執間兩人就一個開窗,一個關窗。
安歌腦洞大開,想象中當時的場景,推拉着窗戶,推拉着只見窗臺下邊的木頭動了動……
“……”
安歌怔住,伸手去推那木頭,忽然腳下一空,她連尖叫都沒來得及喊整個人就摔落下去……
“砰。”
她重重地滑落下去,身體完全是騰空的,人摔倒在地。
“……”
好痛。
安歌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摸着疼痛的肩膀,這一跤雖然不高,但摔得很紮實,太痛了……
還真有機關。
被權墨說中了。
難怪平時沒人中機關,那些機關都在窗臺最下面,誰沒事去動那塊木頭,也就小孩子纔會不慎碰到……
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安歌什麼都看不到。
糟糕,她也沒拿個手電筒。
現在不止兩個孩子要等待救援,連她都要等待救援了,安歌氣惱地拍自己的手臂,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她辦什麼事都辦不好。
做什麼都拖後腿。
什麼到她手裡都能辦砸……
“……”
安歌咬脣,知道她也跟着失蹤了,權墨會更煩吧。
這出去以後她要怎麼面對權墨?或許真像他說的,她真的沒有一點處理事情的能力,只能靠他的庇護。
安歌消沉地想着。
突然,一點幽幽的光線照過來。
安歌心底生起一點恐懼,人不自覺地後退,緊接着一個喜出望外的稚嫩聲音傳來,“媽媽——”
是權岸。
“十二!”
安歌愣了下,隨即驚喜地衝過去,只見權岸坐在地上,擡着一隻小手,手腕上手錶的光正散發出來,權岸擡起小臉看向安歌,眼中多了一抹安心和輕鬆。
就這一眼,安歌覺得自己掉下來是值的,不是完全辦砸的。
太好了,她的思路沒錯,兩個孩子真是掉到這裡來的。
“你沒事吧?”安歌說道,“摔下來有沒有摔疼?”
“摔暈過去了,後來又醒了。”權岸認真地說道,口齒清晰,嗓音稚氣,“我沒事。”
“妹妹呢?”
安歌又焦急地問道,怎麼不見安夏。
四周很黑,權岸把手錶的光照到自己身上,安歌纔看到小安夏正縮在權岸懷裡瑟瑟發抖,小手死死地抓住權岸的衣服,小臉一片通紅,嘴裡夢囈般地說着話,“哥哥我怕,哥哥我怕……”
“安夏……”安歌伸手去摸女兒的額頭,眉頭不由得蹙起,朝權岸道,“她發燒了。”
昨天還好好的。
突然就發燒了,而且燒得不低。
“她是被嚇的。”權岸抱着安夏說道,看着安歌鎮定地道,“媽媽,你不要怕,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
安歌怔了怔。
權岸坐在地上,慢慢將手錶的光對準旁邊的地牢,安歌順着光線望去,就見豎牢裡一堆一堆的白骨……
“……”
安歌腳下一顫,差點癱坐在地上,雙眼驚恐地看着地牢中的白骨。
沒想到古堡的機關暗道裡有這麼多骷髏。
安夏當然會被嚇到了,她是個成年人看到這些都害怕,一隻小手抓住她的手,權岸看着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