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從廚房走出來,一手拿了瓶酸奶,一手將漁具包背到肩上,朝權墨微微一笑,“走吧,我聽說新區那邊有個大魚塘,能釣很多的。”
權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想剛纔監控錄像中的畫面呼吸就不順,眸光沉了沉,他頜首,“走。”
新區魚塘。
空無一人,魚塘外,滿是保鏢形成包圍圈般的守衛,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女保鏢支起太陽傘遮擋陽光,擺出桌子,拿出下午茶和糕點擺上,這是一段閒暇的午後時光。
安歌釣了兩條上來,沾沾自喜,“怎麼樣,不如我吧?我這可是家傳絕學。”
她睨一眼他空空如也的魚桶,十分鄙視。
“……”
權墨正在擺弄魚竿,還沒開釣,聞言淡淡地瞥她,淡漠地道,“嗯,釣幾條回家就挑幾條魚刺。”
“……”安歌無語。
這小家子氣的男人。
安歌收起魚竿,將魚鉤子甩向他,水花濺了權墨白色運動服一身,連臉上都濺到,一隻魚鉤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權墨盯着眼前的魚鉤,伸手優雅地擦掉臉上的水漬,不悅地看向她,“想造反了?”
“把你也釣走,回家我把你也燉了。”安歌笑呵呵地說道,晃動着魚竿,“來來,快吃魚鉤。”
陽光落在她的笑容上,很溫暖。
權墨定定地看着她,她真的不一樣了,她怎麼做的到一邊自我折磨,一邊對着他微笑……
“上鉤,大魚上鉤。”
安歌頑皮地繼續晃動魚竿。
魚竿還有水,立刻又濺他一臉。
“……”
權墨的眸色深得複雜,片刻,他一把扔了手上的魚竿朝她走過去,冷冽地出聲,“安歌,我看你真是反了。”
“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見狀,安歌慌不擇亂地跑開,長長的魚芊被權墨輕而易舉地抓住,他往自己這邊一攥,安歌整個人都撲到他懷裡。
他一把抱住她,丟開魚竿,臉色陰沉地瞪着她。
安歌擡起頭,訕訕地笑了笑,“權墨,你好帥。”
虛僞。
“這時候討好,晚了。”
權墨一掌扣在她的天靈蓋上,低頭埋向她的脖子,在她身上蹭了蹭,將一臉的水漬重新又蹭回她身上。
“你……”安歌哭笑不得,他還蹭回來。
這心眼小的……
這水很髒吶。
安歌想跑,腰際卻被權墨緊緊抱着,兩人身上都染了魚塘特有的濃烈芬芳……
他抱了她很久。
到最後,已經不是在玩鬧,而是他單純地想抱她,她感覺到了。
她乖巧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臉上笑着,眼裡卻有些空洞,慢慢的,她伸出雙手攀上他的背。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桌邊享受下午茶。
安歌捧起一塊抹茶蛋糕,用小勺子挖着吃,權墨坐在她身邊,手上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低頭喝了一口。
半晌,安歌聽到權墨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席南星快回來了。”
“……”
安歌拿着小勺子的手一頓,眸光黯了黯,什麼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