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一個人守在病房裡,不知道過了多久,幾聲敲門聲響起。
安歌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權墨,站起來打開門,只見門外站着穿病號服的alina和她的一羣手下。
她也在這家醫院?
安歌愣住,alina的傷勢看上去也不嚴重,臉上貼着紗布,手背上插着正在輸液,一旁還立着輸液架。
“你回來了?”
看到安歌,alina很驚訝,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的。
看樣子是被嚇到了。
“是,我回來了。”安歌回頭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男人,alina想走進來,安歌立刻伸手攔住她,“不好意思,alina小姐,謝絕探望。”
alina不像平時一樣笑着跟她放電拋媚眼,卸去濃妝豔抹,看起來很憔悴,沒有進去,alina問道,“他沒事吧?”
alina這麼配合倒讓安歌有些不習慣。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出車禍的?”安歌撿重點的問。
聞言,alina像是回憶到什麼可怕的事,眼裡掠過一抹驚懼,脣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視線落在牀上的男人,“我要回泰國了,這個答案……等他醒來親自告訴你吧,如果他願意的話。”
搞不好,權墨還要執行他的計劃到底。
“什麼意思?”
安歌不明白。
alina的眼神憂傷,視線從病牀上轉移開來,落在安歌的臉上,面容憔悴,她定定地看着安歌,“安歌。”
“……”
安歌不解地看着她。
alina看着她,半晌才聲音沙沙地開口,“你很好命。”
alina記得,權墨說要解僱所有人的時候,她以爲他一心和她回泰國,還問他要是得不到父親的欣賞,他就不怕連最後的基底都失去了。
權墨說,“如今的我已經沒什麼怕失去了,因爲我已經全部失去。”
當時,alina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直到現在,她才清楚,權墨所謂的全部僅僅是一個安歌而已。
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舍了天下,把自己變成一個鄶子手只是爲她未來幸福,要她折壽一半她也願意。
“……”
安歌莫名。
alina又望向病牀上的男人,權墨躺在那裡,有着一張她最迷戀的臉。
車禍發生的那一剎那。
alina不知道是那電話有了效果,還是權墨良心發現,他轉了彎,車子右側還是往樹上撞到,猛烈地擦過一排一排樹。
玻璃碎掉的那一剎,她失聲尖叫地喊着父親,權墨伸手從側面擋住了她的臉,沒讓那些碎玻璃濺到她的臉上。
權墨在她耳邊說,“alina,你沒害過安歌,如果這一次你能活下來,看在我沒讓你毀容的份上,別靠近她。謝謝你你救過我。”
alina猜不透,他最後那一保護是感激她的相救,還是燉粹爲了安歌……
她多希望是前者。
alina站在門口,望着病牀上那張傷重依然英俊的臉龐,眼眶忽然紅了,她極力地掩飾着,聲音卻有些哽咽,“告訴他,他想找我的話可以隨時來泰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