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安歌輕手輕腳地從權墨腿上下來,又被權墨一把拉回去,權墨抓住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麼,心虛了?”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安歌逞強,“我是喜歡過學長,這又不代表什麼,你敢說我是你喜歡的第一個人嗎?”
“敢。”權墨咬字十分清楚。
“……”
安歌傻眼,他真敢啊……別鬧了,27歲才初戀,太晚了吧,他又沒有缺陷,她纔不信。
等等。
安歌看着他,“你……這算是表白嗎?”
記憶裡,權墨貌似從來沒跟她表白過,說的最震憾的就一句是命,再震憾就是他要退婚……
倒是從來沒開口說過喜歡。
權墨盯着她,薄脣抿起一抹弧度,笑得頗有涼意,大掌輕輕地拍在她頭頂上,順着柔順的髮絲劃下來,在她臉上撫摸一遍又一遍。
就像在撫摸一隻寵物狗。
安歌被他撫摸得忐忑,只聽權墨盯了她半晌,道,“表白的事有一輩子時間說,不如你先和我聊聊暗戀的事。”
“……啊哈,人有三急,我去廁所。”
“你剛去過了。”
“我姨媽造訪。”
“不是今天。”上次“姨媽流產”事件後,他就記住了她的生理期。
“……”躲不過,安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黏到他身上,輕聲道,“權墨,能和你結婚真好。”
“是麼?”
“嗯。”安歌在他懷裡蹭了兩蹭,“其實能不能得到神的祝福,我不介意,可我希望能得到你父母的祝福。”
“……”權墨的目光一滯。
“別像我這樣,連家都沒有。”她真心地說道。
“家在安陸市。”
權墨淡漠地說出這五個字,然後將她摟進懷裡。
新的一天。
是席、權、白三家大聚會的日子,在威頓莊園。
威頓莊園屬席傢俬人財產,佔地綿延數千裡,一望無際的草坪,略起伏綿延的地形有着世外的清新。
長長的歐式大橋是進入莊園的唯一通道。
橋上,保安無數,保全設施極度到位。
一排黑色跑車跟在豪華房車後徐徐進入歐式大橋,兩邊穿着統一白色制服的保安各個低頭行禮。
橋頭,車隊停下來。
司機匆匆下車,戴着白手套的手拉開車門,一條長腿從裡邊邁下,權墨從車上下來,一身剪裁妥貼的深色西裝,帶着肅殺的冷意,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
他到美國,就是爲了今天。
“呼——”
一部拉風的紅色敞篷跑車從大橋上飛馳而過,風呼嘯而過權墨身旁。
下一秒,紅色跑車急速倒車,急剎在權墨面前,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
權墨冷冷地看向車上的人。
席南星坐在駕駛座上,穿着淺白的休閒襯衫,配上馬甲,頗有紳士風範,伸手摘下墨鏡,迎向權墨的視線,憂鬱深秀的臉帶着痞氣,“聚會的時間還早,這麼早找我來幹什麼?”
昨晚,他接到權墨的電話,要他早到。
“……”
權墨直接繞過車,坐上他的副駕駛,冷漠地下命令,“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