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安夏鬆開權岸的話,不禁道,“可是,你怎麼也不在電話裡給我一點暗示呢?我當時真以爲你沒聽懂,我以爲我真要和Lilian上黑船了。
“我給了。”
“啊?”
“我有說:你不是說,以前的事忘掉它。”
“So?”
“所以,我能記住你說的這一句話,也就能記住你說的那句老不老的話,我聽懂了。”權岸一雙深瞳盯着她,薄脣微勾,“而且,我擔心你聽不懂,還在最後說的‘我來找你’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安夏呆呆地張嘴。
“安夏,原來你一個暗示都沒聽懂。”權岸朝她挑了挑眉,隨後有些失望地道,“看來,要是以後我被綁架,是不能指望你能來救我了。”
“……”安夏啞口無言,從牀邊站起來,“那什麼……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安夏便抱着腦袋蹲牆角。
天吶。
原來那電話裡權岸給了她兩個暗示,她居然一個都沒聽出來,不應該啊,她也受權家教育多年,沒理由這麼笨吶……
照這發展下去,她以後果然只有等着被救的份,沒有救人的份。
那她還談什麼保護權岸,補償權岸?
哎……
這日子沒法過了,都是權家出來,差別不帶這麼大的。
權岸朝她看過去,只見安夏正一臉想不通地蹲在牆角,一會抱着腦袋,一會在地上畫圈圈,一會又唉聲嘆氣起來……
“……”
權岸看着她,薄脣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又是一個新年,街上的店面早已經被紅色的裝飾物填滿,走過去都是一排的喜氣洋洋。
安夏和薛貓在店裡忙着給員工們發紅包和車票,讓大家回去過年。
“新年快樂,明年見。”
安夏和薛貓送走大家,然後開始點着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盈利,在地震中花銷不少的一筆,於是能還給爸爸借的投資店面金錢……就顯得很可憐了。
不過薛貓纔不愁這個,只是一個勁地緊張,“安夏,你說權墨大帥哥會不會不想要我做兒媳婦?我身家背景連你們權家的一個零頭都及不上。”
這個新年,薛貓要以權小虎女朋友的身份回去,而且,安夏和權岸的婚禮提上行程,薛貓急着一起辦,於是更怕權墨不同意。
“首先,你得管權墨大帥哥叫Uncle,其次,你不要緊張,能把小虎哥嫁出去,我爸媽不知道多開心。”
安夏不假思索地說道,用權墨的說就是終於把孩子中間的一隻異類動物弄出去了,大家的名字能好看一點。
“啊?”薛貓茫然,嫁小虎?
“哦,我的意思是,我爸媽肯定會祝福你們的。”安夏笑着說道,忽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頭也不回地道,“不好意思,過年了,夏貓設計暫時不接業務。”
“請問安夏小姐在嗎?”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安夏把錢收好交給薛貓,轉過頭去,只見幾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手邊放着一個比人還高的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