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山紅着眼眶怒吼,“我當初就不同意她和你這種有前科的男人在一起,你連管一個集團都沒有能耐,還要我的女兒回來和我借錢!她不爲了你,她能出車禍嗎?!”
“……”
席南星被打得癱在地上,眼中毫無光彩,麻木地挨訓。
安歌看不過去,想走過去,手被一隻大掌握住。
權墨坐在那裡,深幽的目光凝視着她,不准她過去。
“我現在就是後悔怎麼把她嫁給你的!”白崇山發泄不夠,又往席南星身上狠狠踹了一腳,“我告訴你,席南星!你別指望從我白崇山這裡拿走一分錢!你們席家有你這樣的子孫遲早沒落!”
席南星倒在地上,手按着胸口,嘴脣邊溢出來的血越來越多……
安歌看得心酸,想從權墨手裡抽出自己的手,頭一低,她看到權墨望着席南星那邊,脣畔邊勾起一絲邪佞的冷笑。
“……”
安歌呆了呆,再定睛細看,只見他臉上已經恢復一派淡漠。
安歌只覺得心底突然一涼。
“我要把女兒帶回美國!”
白崇山一聲令下,保鏢上前推開堆着的花圈,就往後去推水晶棺。
“不行——”一直默默忍受的席南星見狀終於有了反應,一把推開一個保鏢,看向白崇山,激動地吼道,“父親,白萱已經嫁給我了!”
“你別叫我父親!我不認你這個女婿!”白崇山冷冷地道,他夫人站在一旁流淚流得更厲害了。
“明雷!”
席南星吼了一聲。
兩邊保鏢頓時廝打起來,一場鬧劇,外面的值守大概是鬆懈了,有記者衝進來狂拍照……
席南星甩開一個個保鏢,不讓他們推進水晶棺。
安歌呆呆地望着眼前混亂不堪的場面,身體被權墨擁住。
“我們走。”權墨道。
“他是你哥。”安歌看向權墨,有些難以接受他眼中的淡漠,權墨就決定這樣走了嗎?
“好,我讓人進來幫忙,我們走。”
權墨口吻強勢,摟着她往外離去,邊走邊打電話,門口已經被人堵得水泄不通,不能走了。
權墨只能擁着安歌退回來,場面混亂不堪。
記者們瘋狂地拍着照。
權墨擋在安歌身前,安歌沒有計算這場鬧劇鬧了多久,整個肅穆的禮堂被砸得白玫瑰到處散落,花圈砸得歪七豎八……
白崇山的女兒死了,把氣全撒在席南星身上。
可席南星……已經承受太多了。
安歌望過去時,只見兩派人還在爭搶水晶棺,而席南星卻不見了……
“權墨,學長不見了。”安歌抓住權墨的衣袖,擔憂地開口,“他會不會出事?”
權墨推開一旁的側門,拉她進去,安歌道,“我們去找學長吧,我怕他有事。”
那麼多事情突然壓下來……
她擔心席南星挺不過來。
“……”權墨深深地看她一眼,安歌雙眸清澈認真地盯着他,權墨抿了抿薄脣,抓住她的手,不甘不願地道,“好。”
安歌被權墨拉着往外走去,尋找席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