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談戀愛了,你一個人多寂寞啊。”薛貓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又給她倒上一杯,“雖然四年前我被你們秀恩愛秀瞎了眼,但……我還是不捨得報復你啊。”
安夏呆呆地看着薛貓那張小巧秀氣的臉,鼻子瞬間酸了,說不出的酸楚,她端着酒杯挪過去,靠到薛貓的肩膀上,“傻貓兒。”
從來只有見色忘友,哪有爲朋友耽誤談戀愛的。
“權小虎也傻,不然怎麼肯被我晾這麼多年。”薛貓嫌棄地說道,但語氣早已不如之前那麼憤怒,而是透着嬌嗔的甜蜜。
安夏輕輕地靠着薛貓,然後下定決心,說道,“好,爲了傻貓兒早日成爲我的大嫂,我也要早日和權岸破冰如初!四年關係疏遠是肯定的,我的錯,我去補救!喝酒,喝完我就去找他!十八禁他!”
“真的?”
“真的!”
“喝!”
“來!拿下權岸!攻下權岸!”
……
話說得太滿的後果顯而易見。
爲了能鼓足勇氣去十八禁權岸,安夏猛灌自己,然後就和薛貓雙雙倒在飄窗上睡了一夜。
翌日。
安夏宿醉難受,跑到醫院的時候還昏昏沉沉的,她走進病房,抱着一束漂亮的紫玫瑰,“邢太太,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邢太太正坐在病牀上看雜誌,見她來了便笑着道,“好多了,不過那個帥哥醫生要我留院觀察兩天。我都無聊死了,你有心來看我。”
帥哥醫生?
安夏低頭瞥一眼牀尾的牌子,只見上面赫然寫着主治醫生是權岸,心中竊喜,表面上雲淡風輕,問道,“醫生來巡房過了嗎?”
“還沒,應該快了。”
聞言,安夏鬆了口氣,不枉她拼着宿醉也一早爬起來化妝,又搭配了十幾套衣服,才拼出一副好形象過來……
安夏坐到病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邢太太聊天,眼睛一直盯着門口。
等了好久,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
權岸穿着一身白得耀眼的白大褂走進來,手上拿着文件。
安夏有些侷促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以一個最好的形象站在那裡,脣角15度揚起,笑容恰到好處。
“你也在。”權岸看向她,淡淡地頜首示意。
“對,我來看望邢太太。”
安夏道。
權岸點頭,沒再繼續什麼對話,開始例常詢問邢太太一些病情,安夏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他臉上的認真。
認真的男人身上真的會發光。
他應該很喜歡做醫生吧,否則,也不會棄醫後,又重新做回醫生……可既然這麼喜歡,爲什麼還會中途捨棄呢?
權岸巡房完就走了出去,安夏立刻跟出去,跟在他身後看着他一間一間病房去巡視……
之前這樣看着他工作,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想起來真是遙遠。
權岸從病房走出來,見她還站在外面,蹙了蹙眉,走到她面前站定下來,“是不是有事?”
他以前從來不會問她這句話的,她就是他在辦公室等上一天,他見到她,第一句也不會是詢問,而是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