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要靠這些文字才能相信權墨曾經是那麼愛她的……
她不能放棄權墨。
絕對不能。
翻着翻着,安歌的眼皮搭在一起,睏意來襲,沒有躺下,靠着牆昏昏欲睡,拿着本子的手垂落下去。
白兔趴在她的腿上眯着眼。
安歌睡得不安穩,亂七八糟的夢境交織在一起,讓她混亂,迷迷糊糊間,她睜開眼睛,眼前沒什麼燈光,就像森林的晚上,暗暗的,空氣卻清新無比……
她微微睜着眼,忽然見很多螢光在暗色中飛舞。
是螢火蟲。
很多很多的螢火蟲。
好漂亮。
安歌視線迷濛地望着,可能這也是夢吧,她來到了夢遊仙境,螢火蟲飛舞,螢光閃動,很美,很美……
安歌靜靜地觀賞着,眼皮越來越重,闔眼睡去。
翌日。
安歌醒來時,兔子也已經醒了,正趴在牀這兒嗅嗅,那兒嗅嗅。
安歌下意識地往前望去,哪裡還有螢火蟲在飛,她有些失望地垂下眼,果然是夢。
一晚上輪番的夢境讓她累到疲倦。
她懷孕以後人就容易累、困。
安歌從牀上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她愣了下,她昨晚……是坐着睡着的。
權墨來過了?
安歌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從牀上起來,穿進鞋子往外走去。
一出門,幾個傭人就攔在那裡,見她出來,紛紛低頭,“少奶奶,你醒了,需要洗漱嗎?”
“好。”
安歌洗漱過後,拿起毛巾擦臉,看着鏡中的自己,黑眼圈明顯。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泄氣,她一定要讓權墨變回以前的樣子,以前的權墨沒有死,也不會死……
找不回來也要找。
她固執、她倔強,她不到最後一秒絕不容許自己說放棄。
“我要見權墨。”
安歌放下毛巾,說道。
“少奶奶,少爺想見您會來見的。”傭人重複着話,就是一箇中心思想,少爺想見就能見,不想見她就只能乖乖呆着。
“今天花房還沒澆過水,我去澆水。”
安歌說道,走向電梯的方向。
這一下,不止傭人,幾個保鏢也同時上前攔臂阻止,“少奶奶,沒有少爺的吩咐,我們不能讓你下樓。”
“我肚子裡是權墨的孩子,有種你們攔着。”安歌豁出去了,冷冷地說道。
如果她連權墨的面都見不到,還怎麼談變回以前。
“少奶奶……”
“攔吧。”安歌淡淡地說着,眼神倔強,毫不猶豫地往前走去,“我不怕一屍兩命,你們也別怕,僅管攔。”
她這樣的話一出口,誰還敢攔。
安歌乘電梯下去,聽到一個傭人打電話給權墨。
傭人報告了一堆,電梯幽靜陝小的空間讓安歌聽到傭人手機裡傳來那一聲低沉的聲音,“隨她。”
很不耐煩的口吻。
很冷漠。
安歌的心一涼。
這些天下來,她忘了自己對權墨的態度心涼、失望了多少次……
她不去計算。
她怕她計算清楚了,她就再沒這股直接的勇氣堅持下去,再沒有這股犟勁留在權墨身邊……